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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课

荣素班智达·造论

仁波切·翻译

药王星现世,要勤洗澡哦

从昨前天开始,药王星显现在这个世间当中,一般世间的雨水也好,泉水也好,都成为是药水甘露。我们现在很多人天天喝矿泉水,矿泉水没有药水甘露的味道,所以应该喝龙泉水,天上降下来的水,地上冒出来的水,这些都有药王甘露。

药王星一般一周当中显现于世间,依靠药师佛的加持发出光芒,变成雨水甘露降于人间,谁得到的话身体健康。所以,昨天我们讲考完了以后,我跟他们开玩笑,如果今天下雨的话你们最好不要打伞回去,结果很多人真的做到了,我也做到了。

今天我的被褥放在外面院子里,结果突然下冰雹,我今天也是可以享用药王甘露的加持。给大家看一个短片。

今天我们继续讲《入大乘论》。

在这之前说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入大乘论》大概在十月四、五号之前完成,现在基本上能跟上进度,接下来如果比较顺利,基本上十月初能完成。十月七号开始闭关,在这之前能完成就完成,不能完成就没办法。每天讲的内容基本上跟现在差不多,不能太少,太少的话今年讲不完,如果太多大家可能受不了,这样比较适合。念传承十几分钟,真正讲一个小时二十分左右。

还有一个事情,每年都有一部分道友闭关一年,那天他们让我看一下日子,9月15号左右就可以。闭关也要像个闭关,一年当中除了一两个月以外不出门,规矩和要求讲得比较清楚。希望申请闭关的人确实有闭关的基础,没有基础也不允许闭关,应该要求闻思多少年,至少听过《前行》《入行论》。如果没有,今天来了明天闭关肯定是不允许的,否则如果到时候出一些事情我们也不敢负这个责任。闭关的话9月15号是比较好的日子,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

其他包括堪布、堪姆的课,大家也不要着急,很多人来这里的目的都是闻思修行,除此之外也没有可出去的地方。如果一心修行、一心闻思的人来讲没什么时间概念,甚至大多数的人即便冬天特别冷的时候有一两个月的放假时间,但那个时候有些人更加努力地一直闻思修行、讲经说法。所以,大家也不要想,“那我什么时候该放假”,很多人从小都有放假的习惯和习气,好像放假是每一个人一年当中必须要做的,但真正利益众生、修大乘佛法的人没什么放和不放。

尤其是对出家人来讲,放了也没什么,以前没有出家的时候放假可以回家,现在出了家以后他们也不让你回家,你去的地方也没有。这样的话,如果在家人放了假你回去一下也是可以,他们一直等着,所以这个也能理解;但出家人他们基本上……藏地好一点,其他地方基本上只要出家,他们都希望你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一点,这样你回去也比较尴尬。回去的话,在别的地方外面疫情也严重,费用也比较高,再加上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要面对,大家应该一心一意修行。

很多人学荣索班智达的这部《入大乘论》很开心,虽然有些人也不太懂,不学也不是,学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样,一直是每天都好像处于一种比较特殊的心态当中。但不管怎么样,这个法我觉得应该是很好的,很多人分别念比较重,遇到这样的法至少摧毁了很多傲慢心。再加上依靠推理、依靠这种证成理,你也知道,“哦,原来佛教的密法都有那么多的推理和论证方式”,这样一来,不会轻易地对大圆满为主的密法生起邪见,这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

人生最重要的事

如果我们即生当中得到了一些灌顶、窍诀,对密法和传承上师没有生邪见,对金刚道友之间没有发生大的矛盾,这样的状态当中即便是死的话确实无有遗憾,这一点大家应该记住。这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世间人对一个小小的事情都看得很重,但是真正人生当中最重要的——遇到密法没有破誓言离开人间,那依靠诸佛菩萨的谛实语以及自己发愿的清净力,一定会前往清净的刹土,不会堕入恶趣当中,这对我们来讲很重要的。

复习旋火轮的比喻

上一节课讲了旋火轮的比喻,旋火轮的比喻也很重要,昨天要求以后讲考的人也要给我讲考。旋火轮的比喻,昨天通过可得、通过显现、通过本性来得知,第一种以分别念而得到的结果,第二种以现量而得到的结果,第三种以无垢智慧而得到的结果。这样分析的话,旋火轮与像本性一般的火烬进行分析,最后大家要得到这样的结论:所有的旋火轮一样迷乱的显现——我们的心,与火烬一样菩提的本体本来无二无别、一味一体,这个道理非常重要。

我们有时候看到心和菩提是分开的,有时候心和菩提是合为一体的,有时候好像是遮止一个、建立一个,这么一个关系。我们现在基本上知道,如果没有闻思的人,或者对宗派有所执的人来讲,那菩提和心肯定是分开存在的。

对法有所了悟的人来讲,那心和菩提,当你见到心的时候不是菩提,当你见到菩提的时候不是心,有这么一个过程;最后你真正开悟的时候没有心,就是菩提。其实显现的旋火轮就是火烬,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只不过是我们的迷乱显现而已,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即便你是天天禅修,修大圆满的人来讲,现在的迷乱显现,为什么“心即是佛”,或者“烦恼即菩提”的原因,在这里通过推理的方式给我们介绍得很清楚。我们学《六祖坛经》和一些禅宗相关的教义时,他们并没有以过多的推断来进行论证,在这里确实荣索班智达以特别善解易懂的比喻来给我们讲得很清楚。遇到这么好的教义的时候,希望有缘者最好是把它记在心里,不然也只是过眼云烟,最后除了在阿赖耶上种下一个解脱的种子以外,一无所得的话有点可惜。

今天继续讲。

昨天最后说到,菩提和心是一体的。说到一的时候,荣索班智达说一有三种,一个是相同的一,这是前面也讲了,就像柱子的所作和瓶子的所作一样,这是一个相同的点,这个也可以叫一。昨天说的我们是喇荣人,我们是印度人,我们是非洲人,这样相同的一个一;第二个叫数目上的一,遮止一个然后建立一个,遮止了不清净的心,建立了菩提,这叫数目上的一。

第三种一,今天要讲的,说起来有两个,实际上是一个。说起来“菩提”和“心”有两个,昨天也说这是旋火轮,这是火烬,但实际上除了火烬以外没有别的。不用遮止,遮的话没有什么遮的。刚才数字一的时候,把旋火轮遮止,然后建立火烬,但实际上这是一种愚蠢,因为旋火轮从来没有成立过,除了火烬以外没有,所以你没有必要遮止。旋火轮就是当时的火烬,火烬就是当时的旋火轮,除此之外没有。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这就是无二之义。今天我们要讲无二的意义,很多人也许开悟也不知道,如果开悟的话请举手啊!开玩笑啊,不用举手。

(若问:无别之一是指什么?)

诸如说,虚空的自性就是虚空本身,暂时名言的对境,“虚空”与“虚空的自性”虽然在名言的对境中安立为法与有法,但所谓的“虚空”也是空性的异名,“虚空的自性”或“虚空”也是空性的异名,对此得不到任何安立为二者的意义。所谓的“菩提心”也是同样,遮破心而建立菩提时,就成了所谓的“数目之一”。何时有法心不成立,依于它安立的菩提也不成立,犹如虚空的自性说为虚空本身一样。当承许心与菩提的差别得不到时,就称为“无别之一”。

诸如说,虚空的自性就是虚空本身,分别念可以显现各种各样的,语言也是可以说各种各样的,所以一般按照因明的说法,现量只有一个,分别念或者语言什么都有,说真的也有,说假的也有。尤其是比较会说的人,让别人雾里云里。语言的前面有分别念,分别念正在构造、正在制造、正在捏造,如果用语言或者分别念来说一个虚空的自性就是虚空。

这样的话,暂时名言的对境,“虚空”与“虚空的自性”说起来的时候有两个,一个是虚空,一个是虚空的自性,虚空的自性是虚空,好像重复了两次。皈依偈当中,“虚空界中遍满虚空者”,这也是一种修饰。意思就是说,诸佛菩萨遍满于虚空。但是语言有各种修饰,以前《时轮金刚》当中也有,印度的诗学里面也有,汉地的很多词当中也有。本来一个是比较冲突的,或者一个没有实在的意义,有一些虚词的意义,或者为了押韵,或者有其他目的,有些诗听起来很美,但实际上是虚无的。这里,我们的分别念当中,虚空有虚空的自性,但实际上虽然在名言的对境中安立为法与有法,一个是虚空,一个是虚空的自性,这样分两个,

但所谓的“虚空”也是空性的异名,“虚空的自性”或“虚空”也是空性的异名,只是空性的不同名字而已,没有任何阻挡的法叫“虚空”,虚空的自性也是一个虚名,也没有其他的,只是空空的意思,没有什么其他东西的意思。对此得不到任何安立为二者的意义。虚空的自性是这个,虚空是这个;就像瓶子加上柱子一样的两个东西肯定得不到,这是从比喻上讲无二的意义。因为虚空和虚空的自性是无二的,空性的空性自性也是无二的,石女儿子的形象也是无二的,读起来有两个,想起来有两个,但这些都是不成立的。

同样的道理,所谓的“菩提心”也是同样,遮破心而建立菩提时,就成了所谓的“数目之一”。昨天说“数目的一”,就像前面遮破了唯识宗的观点,建立自续派的观点,或者遮破声闻宗的观点,建立唯识宗的观点一样,遮破一个建立一个。就像有些部门当中把一个人开除了,找上另一个人,接受了,这个叫数目上的一。一个就不要了,一个就留了,把不清净的心、轮回的心不要了,把它遮止了,清净的菩提能建立起来,这是数目当中的一。这是比较低的,还没有到达最高境界的时候大家都有分别,有能遣所遣的心,轮回是要推翻的,菩提是要建立的。这是很多小乘行人、有实宗比较接受这个观点,烦恼断除以后智慧就生起来了,这样能生所生的关系是他们比较接受的,这是第一种方法。

何时有法心不成立,到了一定的时候,一旦把有法不清净的轮回的心不成立,依于它安立的菩提也不成立,犹如虚空的自性说为虚空本身一样。我们什么时候已经到达了这样的境界,有法的心也不成立,那依靠它的菩提也不成立。昨天不是说了嘛,任何一个时候,如果旋火轮不成立的话它的火烬也不成立,火烬不成立的话旋火轮也不成立,这两个一味一体。这只是概念上这样讲,实际上所谓的一味一体的一个“一”也得不到,如果以一个真实的“一”才建立起来,那跟前面数目的一没什么差别;但连这个也得不到,除了名称和语言以外,实际上得不到。

当承许心与菩提的差别得不到时,就称为“无别之一”。这个很重要,最后我们的心即是菩提,菩提即是心,就像禅宗当中的马祖也经常说“即心即佛”,心就是佛。《华严经》中亦云: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这三者没有任何的差别,心、佛、众生,没有差别,其实这个时候应该到达了无二的义。

当年法海请问六祖的时候,“成一切相即心,离一切相即佛”,法海的回答当中说,如果成立一个相就是心,离一切相这就是佛,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昨天那个旋火轮的比喻,确实很多人对这件事情不是特别明白,所以我觉得每个人以后得到的收获都不相同。但如果《入大乘论》所有论典文字的意义全部忘记的话,但至少把旋火的比喻、黑色的蛇这两个比喻要记住,把黑色的蛇也是好好地揣在怀里,随时看一看黑色的蛇怎么样,旋火轮也转一转。

刚才有个人问要不要把这个当成旋火轮转一转,我说不用,这个像不像?如果没有电的话可能更好。这是旋火轮的比喻,大家一定要记住,有时候是一种表示东西,有时候看看心即是佛,通过旋火轮来知道,这是很有意思的比喻。

大圆满宗派也宣说了这两种道理。在宣说菩提心的殊胜性时,也从“数目之一”道理开始宣说。在宣说菩提心的自性时,宣说了无别之一。这是略摄意义根本而宣说的。下文提到的大圆满教义时解说的一切也没有比这更增进的。

大圆满宗派也宣说了这两种道理。刚才数目上的一,还有无二无别的一,宣说了这两种道理,在宣说菩提心的殊胜性时,下面第五品专门讲菩提心的五大,或者菩提心的殊胜性,这个时候主要讲数目上的一,把不清净的心抛开,清净的菩提建立起来,成为一。荣索班智达的“一”不像数学上的“一”,还是有深度,我昨天想,这个一二三四我们学过多少次,不用学了,结果看起来好像还是有深度的,应该接受。也从“数目之一”道理开始宣说。讲到菩提心的殊胜性的时候,这个道理从数目一来开始宣说。

在宣说菩提心的自性时,宣说了无别之一。刚刚宣说了无别的一,就是说旋火轮和旋火轮的火烬一味一体,没有两个,其实这里所谓的“一”也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在表达的时候只有这样,没办法。

这是略摄意义根本而宣说的。前面所讲到的道理以归纳意义根本而宣说。下文提到的大圆满教义时解说的一切也没有比这更增进的。意思就是说,这里的窍诀方面讲得很殊胜,讲下面的《大圆满品》时,虽然引用了很多教证,但再没有比这个意义更高、更上的了,已经讲得非常到位。

旋火轮的比喻和大圆满修行上的比喻已经讲了,接下来荣索班智达又开始对万法的数字上、本性上分析。分析的时候有些喜欢修行的人也不一定特别有兴趣。人的根基不同吧,有些人特别喜欢修行,凡是有一些言词戏论的时候都不感兴趣,有一部分特别喜欢《俱舍论》,特别喜欢声明学,特别喜欢文学,这样的话对词藻学、对文学特别感兴趣,一讲起修行的时候他没有很大的兴趣。

人的根基完全不相同,有些喜欢吃甜的,有些喜欢吃辣的,有些喜欢吃咸的,有些什么味道都不喜欢,就淡淡的,有些什么都不需要。所以有些人什么都不想学,只要好吃、好喝、好睡就可以了,一提到闻思就头昏脑涨,有点不舒服。如果出去玩,懈怠、懒惰、散乱,那个时候记性也不错,精神面貌也很不错,每个人的根基确实不同。但不管怎么样,下面又开始讲到因明法相上面。

现在稍稍讲解建立与遮破一异的道理,凡想建立自己的宗派、遮破其他宗派尽所有各自的途径也都包括在建立有实法与遮破有实法二者中。其中尽所有的遮破也是包括在无遮与非遮二者中。其中,所谓的“无遮”是指,仅仅遮破了有,而无有所建立其他的意义,如此只是遣除了不悟、邪悟与怀疑,只是遮破了遍计而没有宣说其他意义。例如说“无有瓶子”,只是遮破了分别“有瓶子”而已,并不能说明无有瓶子的地方等。同样,所谓的“无人我”只是遮破了人我存在,并不能说明人我空的蕴存在。依此可类推一切。

现在稍稍讲解建立与遮破一异的道理,下面讲建立遮破,还有一体异体的道理。先讲建立和遮破,后讲一体和异体的道理。一般来讲研究文学、世间知识很重要,当然对佛教的理解也是需要言词和破立,也是不可缺少的。

凡想建立自己的宗派、遮破其他宗派尽所有各自的途径也都包括在建立有实法与遮破有实法二者中。凡是建立自己的宗派,遮破他人的宗派,那么他们凡是所有的途径,想一切办法,他会有一种建立,拼命地建立自己的观点,遮破与自己不相应的观点。

不仅仅是学宗派的人,包括世间人平时生活也是这样的,说话也是在破立当中,要么这个好、这个对、这个是、这个有,要么这个不行、这个不好、这个没有等等。其实说话当中,平时日常生活当中,如果归纳起来,有、是,然后无、非,这四个字,凡是名言就是围绕这四个字,如果超越名言的境界不可思议。这还是法称论师和陈那论师的一种很好的推理,也是很好的知识。

《解义慧剑》中云:所有诸建立,归集证有是,所有诸遮破,无遮非遮摄。所有的建立归集在有和是当中,所有的遮破可以归摄在无遮和非遮当中,这个比较重要,这里也是这样的。

其中尽所有的遮破也是包括在无遮与非遮二者中。遮破的话, 要么说“没有”,要么说“不是”,凡是再归纳起来一个“不”字里面。

其中,所谓的“无遮”是指,学过《定解宝灯论》的都知道,仅仅遮破了有,而无有所建立其他的意义,无遮,你肯定地说“没有”,很明显在这个背后没有建立其他的存在,如此只是遣除了不悟、邪悟与怀疑,比如我们建立宗派的时候,我说中观应成派的观点,“一切都是空性的,一切都是没有”,这个时候对它的不悟的部分、邪悟的部分,或者怀疑的部分全部直接遣除,不用再单独做什么。只是遮破了遍计而没有宣说其他意义。只是把遍计的部分遮破了,比如说“我现在没有病,但是还有个什么什么”,没有间接引出其他东西。

例如说“无有瓶子”,只是遮破了分别“有瓶子”而已,如果有的话可以成立,但是没有,并不能说明无有瓶子的地方等。瓶子是没有,但是瓶子的地方是有的,没有间接引出这样的。这个无遮还是很重要的。

同样,所谓的“无人我”只是遮破了人我存在,并不能说明人我空的蕴存在。依此可类推一切。无遮讲的就是“没有就是没有,除此之外你还要什么?”,像《显句论》当中也是,无遮讲了很多,这个大家应该明白。

若问:非遮是指什么呢?

非遮指的是什么呢?

遮破其他以后又说明了其他法,例如说“无瓶者”,能理解无有瓶子的地方。

遮破其他以后又说明了其他法,遮破了其他的一个法——藏文当中有两个“其他”,意思是遮破了一个法,然后在这个同时,间接又引出了另一个法。例如说“无瓶者”,如果按照以前的概念,这个是非遮,非一般是“不是”,比如说“不是瓶子”,可能是柱子,可能是氆氇,可能是海螺等等。但是在这里是“无瓶者”,主要是人的分别念和语言的表达方式有关系。非遮,比如“没有瓶子”,就很干脆,没有瓶子;瓶子没有,这样一说,好像语气,没有瓶子和瓶子没有意思是一样的,但是你说“瓶子没有”,好像是不是有一个其他的东西引出来,虽然词都是一样,瓶子没有,瓶子没有的话什么都没有;但是“瓶子没有”,是不是瓶子倒是没有,那是不是另外有一个东西存在呢?

无瓶者,没有瓶子,本来“非瓶者”可能比较好一点,但是荣索班智达当时没有用。无瓶者随着自己的分别念,随着自己的语言去进入,能理解无有瓶子的地方。瓶子是没有的,但是没有瓶子的地方是有的吧?

如果说“无人我者”也能说明无有人我的蕴。所以,无遮就只是遣除他宗,非遮,仅此还不足够,也能建立自宗。

如果说“无人我者”,人我没有,是不是说法我有了?凭分别念和语气来引出另一个东西,也能说明无有人我的蕴。好像无人我的蕴应该存在,有这么一个意思再引出来。

所以,无遮就只是遣除他宗,非遮,仅此还不足够,把遮止的部分就遮止了,但是这个还不足够,还有也能建立自宗。瓶子是没有了,但是间接承认有一个自宗,人我没有,好像法我存在,能间接引出这么一个法,这个叫非遮。

表达方式跟《定解宝灯论》和平时其他的无遮非遮的一些表达方式有点不同。其实无遮非遮,清辩论师在中观《般若灯论》当中开始讲,后来很多中观的学者用这个名词开始加以广弘。所以遮破的时候有这么两个,无遮和非遮已经讲完了,接下来建立有和是。

尽所有建立法归纳起来就包括建立有与建立可得两种,它们的基也有一与异两种。一与异之基也有两种,即本性与差别。它的智慧也有两种,即执著整体的智慧与剖析的智慧。虽然这两种智慧是自性具有,但在辩方与反方进行辩论时,自宗是以执著整体的智慧综合建立,你们对方的宗派不可摧破,你们对方的宗派是以剖析的智慧可以破析,并不成立,所以不承许。其中所有建立有实法的基都是本性与差别,因此如果没有通达它,就不会通达一切建立有实法。为此首先宣说本性与差别。

尽所有建立法归纳起来就包括建立有与建立可得两种,可得是“是”的意思,它们的基也有一与异两种。只要建立的话以一体的方式存在,以一体的方式形成;或者他体的方式来存在,他体的方式来表达,这两个应该是一体异体的方式两种。

一与异之基也有两种,即本性与差别。一体异体的基础有两种,这个即是我们说的本性和差别。一体的基础是本性,他体的基础是差别。一体的话,下面会讲,瓶子、柱子是概念性的一个整体的东西,你就认为这个是“一”;它的差别法,这个柱子上有好多东西,从分别念当中,柱子是一个,又以分别念将它的差别法分了很多很多。

以前有些大德,将法和法的差别比喻为牦牛的尾巴,意思是,牦牛的尾巴看起来是一个……我以前专门去买牦牛尾巴,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经常给我买那个牦牛的尾巴,我们叫他“牦牛尾巴”,是以前没有读书的时候。一体就像整体的牦牛的尾巴,一分开里面有很多一根一根的毛。所以,柱子从整体上看像牦牛的尾巴是一个整体,从差别法来分,这是无常的、这是所作的;这是金瓶、这是东方的瓶子、这是某个人的瓶子、这是21世纪的瓶子……凡是在这个上面,就像牦牛的尾巴有很多差别法,只要用智慧来分析的话特别多,这个叫做是差别法。

它的智慧也有两种,即执著整体的智慧——像刚才执著本体的智慧与剖析的智慧——一根毛、一根毛分析的智慧。虽然这两种智慧是自性具有,从智慧自性的角度来讲,也可以有执著整体的智慧,也可以有剖析的智慧。但在辩方与反方进行辩论时有点不同,辩论的时候,攻击的一方叫反方,辩方是执持立宗;一个人坐着叫辩方,一个人这样击打(师示范)叫反方。他们两个辩论的时候,不管是反方还是辩方,自宗是以执著整体的智慧综合建立,比如唯识宗远离二取的自证存在,像这样建立一个整体。这样的建立,你们对方的宗派不可摧破,我的自宗是可存在的,你们对方的宗派不可摧破,你们对方的宗派是以剖析的智慧可以破析,并不成立,所以不承许。因为我建立的一个是成立的,你们对方,比如有部宗和我辩论,说是“你们这个我一剖析的话不能成立,所以不承认”,我的这个是合理的。就像刚才讲的数目上的“一”,我的建立是合理的,你们这个,我用种种方式来遮破,那你们是不合理的。刚才从本性和差别上这样安立。

其中所有建立有实法的基都是本性与差别,只要建立有实法,建立有法的意思。只要是建立一个有实法、建立任何一个万事万物,要么在本性上建立,要么在差别上建立,因此如果没有通达它,如果我们不懂它的本性和差别,就不会通达一切建立有实法。为此首先宣说本性与差别。这里的本性和差别,世间当中经常说本质和特征,比如柱子,柱子的本质是什么?柱子的特征是什么?用现在比较相似的语言来代替也可以这样。当然,如果按照因明的特殊术语,也不一定完全正确。但是为了容易理解,也可以这样说。

只要你想懂得万事万物,必须要懂得事物的本质和事物的特征;如果连这个都不懂,那你不要想研究知识了,也不要想闻思了,也不要想学大圆满了,你自己待在家里念观音心咒就可以,除此之外没办法出门。现在要分析的话,不管是心也好、外在也好,对任何万物的本质和特征,或者本性和差别必须要明白,如果连这个都不明白,那你要么当工人,要么当农民,要么放牛去……如果你要放牛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培训(众笑)。真的,我有很多放牛的窍诀,但是我没有找到徒弟,因为我们现在藏地牧民越来越少,现在他们把牦牛都卖了,地方都空着了,所以有时候比较遗憾,未来的话,我可能更找不到弟子。因为我15岁之前一直学这个,所以有时候真的想……这方面,如果可以教一些牧民的话,我还是有一些经验,但没办法。(师笑)天天说放牧的事情,你们可能有点讨厌。

若问:本性是指什么?

你说本性那么重要、本质那么重要,那本性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在心前显现任何意义,那么如此不以数目而分不以范围大小而分,所显现的任何意义可作为相,能表是名称。梵语“那玛”“那雅德”是能引导,因此是名称,能将任何心引导到、应用到意义的本性上,因此称为名称,可应用到所谓柱子、瓶子之类小范围的本性上,也可应用到所谓“有为法无为法”之类大范围的本性上,以名称引导的那个意义就称为本性。“拉恰那”用于因、相或标志,所以,以某种分别心将名称与意义合起来耽著为一个作为意义的相或标志故称为原因。佛陀的妙相也称为“拉恰那”,作为相或标志。其中名称与原因,并不是像声明学者承许的那样在意义的本性上具有,本性是离开名称与原因的。

如果在心前显现任何意义,意义,比如瓶子、柱子,在分别念面前显现这些的时候,那么如此不以数目而分不以范围大小而分,因为你心里面显现的,比如一个瓶子,那瓶子的数目“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你没有这个概念;瓶子的范围大小,也没有这些,所显现的任何意义可作为相,可以作为一个总相。学因明的时候,分别念面前显现的是一个总相。和总相一样,如果心里面显现任何东西,那个时候没有数字的辨别,也没有范围大小的辨别,只是它的一个概念和形象显现。能表是名称。如果这个事物要表达出来,这个是名称,我们可以说是瓶子,完全是一个分别念的一种总相浮现在心前。

梵语“那玛”“那雅德”是能引导,因此是名称,为什么呢?名称是能引导的,比如我的名称,直接引导我;哪怕是人已经死了,他的名称还要引导他,知道吧?人已经死了,还用他的名字——我有时候都不敢提父母的名字,一提的时候,好像他还有引上来的感觉。名称是能引导的。能将任何心引导到、应用到意义的本性上,只要有名称,名称把事物——当然是在你分别念面前引导,并不是实际中真正带到那个现场去,不是这样的。只要有一个名称,比如人的名称,像爱因斯坦,一说的时候,有胡子的那个老头子马上出来了;牛顿,长头发的那个人又出来了……像这样,所有的这些,在你的心面前引导或者应用到本性上。因此称为名称,可应用到所谓柱子、瓶子之类小范围的本性上,有些名称,像柱子、瓶子,小范围的也有。藏传佛教一般特别喜欢说柱子、瓶子。所以,以前一个老乡说:两个出家人,去年也在为了瓶子的事情吵架,今年也是为了瓶子的事情,你们作为两个出家人,这样吵架很不好的,如果你们这个事情真的实在说不清楚,明年我准备给你们买一个瓶子。他说,作为一个出家人不应该这样吵架,去年也为瓶子这个事情吵,今年也这样,不好。所以,瓶子、柱子比较出名,在小范围当中,小的名称,一说瓶子,心就引入到瓶子上面;一说柱子,也引到柱子上了。也可应用到所谓“有为法无为法”之类大范围的本性上,也可以应用在大的范围,像有为法、无为法。大的方面,有为法很大,无为法很大;有为法和无为法的前面、它们的总体叫所知。所知的范围更大,有为法和无为法都包括在所知法中,这些虽然不存在,但是应用在比较大的范围的本性上也可以。以名称引导的那个意义就称为本性。本性,现在应该懂了吧?我觉得你们还是学了一个新的——不是大圆满,但还是一种概念性的知识,对吧?

印度梵语“拉恰那”用于因、相或标志,“拉恰那”引申出来的意思是这样的,所以,以某种分别心将名称与意义合起来耽著为一个作为意义的相或标志故称为原因。《中观庄严论释》当中,名称、原因有五个法的特点,在前面讲了很多。这里就是说,刚才“拉恰那”的意思,用于因、标志、相,有很多方面。我们的分别心将某个外在的事物和自己内心当中的概念两个混为一体,用在实际上,这个叫“拉恰那”,也叫本性。这里的本性并不是说柱子自相的本性是无常的,不是这样的,把概念性的、依靠名称来引用的、整体的法叫本性。这里所谓的本性,整体性的一个法,把它概括地建立起来叫本性。瓶子的本性、柱子的本性,整体一个法的本性或者两个法的本性,这个叫本性。

佛陀的妙相也称为“拉恰那”,作为相或标志。刚才那个印度的梵语“拉恰那”,一个是因和标志,还有佛陀的妙相也是“拉恰那”,他也是作为一个相、标志,是这个意思。其中名称与原因,并不是像声明学者承许的那样在意义的本性上具有,当然,佛教的声明学不一定这样承认,《释量论》《量理宝藏论》当中都有说明,像吠陀或其他外道觉得,我们所称呼的词,其自相在物质的本体上。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是说过嘛,如果名称在本体上存在,那我口里喊“火”的时候,火会烧坏我的嘴,因为火的本性和名称一体。如果是这样,我一说“火”的时候,我的嘴也会燃烧起来,但这是没有的,因为火是一个概念。像这样,他们外道的声明学认为这样的名称、原因、称呼在本性上存在。但实际上,本性是离开名称与原因的。本性实际上是没有的,它离开了名称和原因;只不过真正的本性可以用名称和原因来代替,但它自己的自相上没有什么名称。比如,我的本体上有没有我名字的三个字呢?有没有呢?肯定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那我的身体没有的时候,我的名称也没有了,那这是不可能的,大家也应该知道。

下面讲差别。这个比较难懂,但是我讲起来好像还可以。我本来想大家会不会都打瞌睡,但好像没有,还行。

若问:意义的差别是指什么?

刚才本性已经讲完了,现在讲差别。我刚才说牦牛的尾巴是一个整体性,这个叫本性;但牦牛的尾巴上有白色的、黑色的,有些是沾着泥土的,有些是挂着荆棘树的……上面什么样的都有,这个叫差别。

依靠本性的某种特点来分析那个本性作为特征,就称为差别,它也是法相,因为是所表或能表的事物。它也称为法。梵语“达玛”,“达绕”是受持,“玛”是词句的构造,由于受持,因此称为“法”,也就是说,以此能受持或者受持此者,信受此者,所以是法。有时候,由于从堕落中拽上来,能秉持种姓,能受持法相,因此称为法。有些,这一特征是以本性执受,依于本性,依于他法的缘故称为法。于此这样类推。所以,任何法上具有差别,它就是有法,任何法上具有法相,它就是事相,任何法上具有差别者,它就是差别基,这一切与本性无有意义的差别。稍有不同的是,本性是不观待其他意义而生起那种意义的心,有法与事相等是观待法等而生起有法等的心。安立为本性与差别也是,本性是不依于差别而成立,差别依于本性而各自分开分析。

依靠本性的某种特点来分析那个本性作为特征,就称为差别,本性,像瓶子、柱子,它自己有它的特点,比如瓶子是蓝色的、红色的,是色法、所作的有为法,是瓦瓶的、金瓶的……有无数的特征,用这个来说明,这个叫差别。它也是法相,因为是所表或能表的事物。它有时候可以当所表,又可以当能表,有时候依靠它来表示,能表,以它来表示;有时候它自己都变成所表示,比如瓶子的无常,无常已经变成了用瓶子来证实它——像这样,差别有时候变成所表,有时候变成能表,它也称为法。下面把“法”引出来了。荣索班智达就是一个引一个……

学院里面有一个堪布,他很会说,他自己演讲的时候,讲着讲着,又讲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然后他就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有时候,我们在下面听时:哦,他现在跑到这边去了、跑到那边去了、又跑到这边去了,又跑上去了。所以你看,现在荣索班智达又讲到“法”上面去了——这个差别也叫作法。

梵语“达ra玛”,“达ra”是受持,“玛”是词句的构造,由于受持,因此称为“法”,也就是说,以此能受持或者受持此者,依靠法来受持,依法不堕恶趣,用法把他收服、调伏,以法来受;或者受持法、修行法、修持法,比如读《妙法莲花经》、读《金刚经》,也是受持法。法,能受持者、所受持的东西,有两个意思,信受此者,也可以依靠信心来受持,所以是法。法有两方面的意思。有时候,由于从堕落中拽上来,本来已堕入到恶趣当中,可以把他拽回来。能秉持种姓,能不断受持原有的种姓,能受持法相,不管什么样的法相,都不断地受持,有这么几层意思。因此称为法。确实依靠法修行,让我们即生当中,本来是堕落的,也可以从深渊当中转回来;来世本来堕入三恶趣,依靠法可以拽回来。

烦恼、业力强大,更应不间断修习、依法回转

大家平时确实不要间断闻思、修行,偶尔可能因为各种因缘,也许可能会身不由己。总的来讲,自己作为一个佛教徒,花了那么多时间,也是依靠自己的智慧选择的,中间这样退下去的话,非常不合理。所以,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修行、受持。有时候,可能本来自己不想,但是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这也情有可原。

记得堪布根霍有一个《入菩萨行论》的注释,注释里说有一个有神通的、修慈悲菩提心的修行者,他看到有一个饿鬼,前世是持藏大师——持三藏的大师变成一个饿鬼,在那里漂泊。大师跟他接触的时候,问他:你准备去哪里?饿鬼说,在某个地方有一个修行人,我准备给他制造违缘障碍去。大师问他,你以前是一个持藏大师,怎么现在给别人的修行制造违缘呢?“道理上,我非常明白,我比你还懂,但是以我的业力实在没办法,我一定要去给他制造违缘。”他说完以后就走了。

现实生活当中也是这样,道理上,我们可能非常明白:不能害众生,不能被烦恼转,应该好好修行。但是,相续当中有前世业力的冲击,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量,还有烦恼的力量,烦恼和业的力量非常强大。所以,和刚才的饿鬼一样,有些时候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是自己好像不由自主,一点自由都没有,那这个时候可能只有这样的选择。

修行过程当中,有时候不是像理论上说得那么简单,“我要好好修行,对对对”,“上师,我从此之后夜不倒单,日中一食”……说起来很好的,但是真正现实生活当中,梦想和现实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有时候梦想很美好,其实这是一种发愿,也是很好的,“我要成就,度化无量无边的众生”,可是我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要说度众生,自己连一个基本的修行人都称不上,有时候比较困难。

但不管怎么样,遇到法,让我们自他都从恶趣的深渊当中转回来,这是法的力量。

“达ra玛”,有能受持、所受持两层意思——所受持,我们要去修持法;能受持,依靠法让我们不会堕落,有这么两个意思。

荣索班智达一直在词句上,我就在中间加一点休息,不然好像……

有些,这一特征是以本性执受,刚才正在讲差别,这一特征,比如瓶子的无常以瓶子的无常来接受,或者以瓶子自己的本体,也有这样的。依于本性,依于他法的缘故称为法。刚才无常,依靠瓶子的本性,或者依于他法,依于其他法来认识自己法的差别,所以也可以称为法。法跟差别和本体,有时候一起运用,有时候依靠其他的他法来进行成立。于此其他法也可以这样类推。所以,任何法上具有差别,它就是有法,比如瓶子上如果有无常的差别,那它就是有法,法是法上面的一个有法,可以这么讲。任何法上具有法相,它就是事相,比如装水的、能起作用的,具有这样的法相就是事相。其实刚才的法相,在这里也可以作为一个事相,因为可以带来瓶子。本来说名相和事相,名相是一个总相、总的瓶子,事相分别是金瓶、银瓶。但实际上,任何一个法上建立法相,肯定它所表达的有具体的一个事相。任何法上具有差别者,它就是差别基,比如无常,那无常的差别基肯定是柱子或者瓶子,这一切与本性无有意义的差别。其实,这些只是我们在差别上面分的,并不是跟本性有自相的东西,比如瓶子上面,这是无常、这是所作、这是金瓶、这是银瓶、在一个瓶子上面有无数的……就像蘑菇的褶皱,与本性没有意义上的差别,但分别念当中,差别可以以各种方式来论证。

稍有不同的是,本性是不观待其他意义而生起那种意义的心,本性和差别之间不同的地方,本性不观待其他意义,比如瓶子,心里可以产生瓶子自己的概念。有法与事相等是观待法等而生起有法等的心。差别法,一定要观待它的法或者它的本性。这两个还是有差别,比如瓶子,不需要观待其他,它自己可以在心里显现出来;无常,是瓶子的无常,还是柱子的无常?一定要观待法。依靠观待法,两者结合起来,才能显现出来它的概念;如果没有观待法,单独说一个无常、白色、红色、有为法,那到底什么东西是有为法?什么东西是白色?什么东西是无常?安立为本性与差别也是,本性是不依于差别而成立,本性直接成立就可以,主要是在概念上成立。差别依于本性而各自分开分析。差别一定要依赖于本性,如果不依赖于本性,则没办法。光说无常,那到底是什么的无常?一定要有本性,有了本性以后,依靠本性才能建立起各种不同的差别法进行分析。

能宣说那种差别的是词句,如“夏匝那”也是随好的名称,也是茶的名称,也是指文句,随好,梵语为“倍匝那”。虽然花蕊也是花,但总的花也以花蕊来区分。虽然随好也属于妙相的范畴,但总的妙相也以随好来区分。诸如以“瓶子无常”之类任何词句能区分本性差别,由此得名。就像以菜能区分能引出饭的味道一样,以某个特别的词句能从本性中辨别出差别,能引导至一个方向,因此称为文句。如是本性与差别作为基础,能建立一异,如此就能建立“一本性、异本性,一法、异法”。依于它们能建立有与是,如此就能建立“是一本性、有一本性,是异本性、有异本性,是一法、有一法,是异法、有异法”。建立是就是建立真实,建立有就是建立可得。再者,建立是,是以观待来建立,建立有是以所依来建立。

这是宣说差别法,下面继续讲。

能宣说那种差别的是词句,下面从词句上讲。刚才是从本性和差别法上面讲的,现在要表达它,从词句上讲。如印度梵文“夏匝那”也是随好的名称,也是菜的名称,也是指文句,“夏匝那”有随好的意思,也是经常吃的菜的名称,也是指的文句,有这么三个名称。随好,梵语为“倍匝那”。跟刚才“夏匝那”有点相同,“夏匝那”也是随好,但随好有不同的翻译。

虽然花蕊也是花,但总的花也以花蕊来区分。比如一个向日葵的花蕊或是其他的花蕊,本来花蕊是花的一部分,但是依靠花蕊起点缀的作用;依靠花蕊,我们知道“这个应该是白莲花、这个应该是向日葵、这个应该是红牡丹”等等,可以把花区分开来,中间有一个法可以区分开来。花蕊其实是差别,花是它的本性,依靠本性的一个东西来把它展现出来。虽然随好也属于妙相的范畴,大家都知道,三十二相当中有八十随好,很多都是里面分出来的,随好实际上是妙相的范畴。但总的妙相也以随好来区分。以里面个别的随好来宣说,佛陀的整个相好庄严、妙相,也可以依此而表示出来。诸如以“瓶子无常”之类任何词句能区分本性差别,比如柱子的无常,那这个无常可以把柱子的本性说出来;本来柱子的本性是自己的一个概念,但是柱子的无常,就像刚才依靠花蕊把花说出来一样。这种表达方式跟因明的表达方式稍微有点差别,但也可以这样说吧。由此得名。

就像以菜能区分能引出饭的味道一样,本来我们吃一顿饭,如果其中的菜弄得很好,“哦,这一顿饭吃得很好”;如果这些菜弄得不好,那这一顿饭也没有吃好。其实菜是饭的一部分,但是菜的味道……现在有些发心的人天天吃一种菜的味道,到最后多少年中每天都是吃一种。现在学院供斋,不管居士、出家人,每天中午都可以去享用,因为他们都是供斋的,如果自己觉得家里有点困难,都是可以的。但那天,他们说每天都是一样的菜,那这样不行。因为现在要求高了,没有吃的话,有一个吃的就好;有吃的话,每天都是一样的,可能不行。做的人都是比较好办,比如我就特别喜欢做一个菜我就每天都这样做;但是如果自己每天都做一样的菜,也会生厌烦心。所以,偶尔换换,不是每天都换,每天都换的话,也太累了。有些人刚开始学厨师时每天一个花样,到最后每天都是一个花样,这样不行。这个也是一样,以某个特别的词句能从本性中辨别出差别,能引导至一个方向,因此称为文句。比如柱子无常,本来柱子有很多特点,但是我们着重讲无常的话,就把柱子引到一个特别的差别法当中;比如你要赞叹某一个人的特点,“这个人讲经说法特别好”,另一个人说“他讲得如何如何”,这个人的本性最后已经被宣说得“哇,这个讲师真的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这样说出来的话,好像本来是一个本性,但是依靠他的某个特点,全世界都知道了。柱子也是这样、瓶子也是这样,围绕一个特点说出很多的话,这个叫文句。一般来讲,本性是名字为主;差别的话,如柱子的无常,差别必须要有法的名称,否则光有一个差别法,不知道这个差别是谁的东西。所以,差别依靠文句来表达,差别事或者本性用名称来表达。

如是本性与差别作为基础,能建立一异,刚才讲的差别和本性的基础,要建立的话,只有两种途径,一个是一体、一个是异体。今天要讲的是遮破、建立和一体、异体,现在把一体、异体讲完就可以了。那建立一体和他体,如此就能建立“一本性、异本性,一法、异法”。如果要建立一本性、异本性,比如柱子是一个本性,柱子、瓶子两个是异本性;一法、异法,柱子的本体是无为法,是一法,或者上面有很多不同的法。我们在学因明的时候,都有总相和别相的概念,如果是总相,凡是所有雷同的瓶子全部用瓶子来代替;瓶子里面,金瓶、银瓶、东边的瓶子、南边的瓶子、过去的瓶子、现在的瓶子……这些是它的差别法,叫别相。所以,在一个法当中,总相、别相也有,或者一个法,它的差别法不同,这样也可以说一法、异法。依于它们能建立有与是,这些归根结底全部在有和是当中建立,要么建立有、要么建立是。一般答应时,用“拉索、是、好、有、在”。别人喊你,“什么事嘛?到、在、有、是”,一般答应的全部是这样的;不答应的、不承认的,“不、不是、没有”,平时也有这样的。有些人是否定为主,有些人是肯定为主,什么都“拉索,好,是,对,有”;有些不是这样的,“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是”,“那个也很麻烦,好痛苦的”,意思就是否定的。如此就能建立“是一本性、有一本性,是异本性、有异本性,是一法、有一法,是异法、有异法”。比如柱子的一个本性,是一本性,是一个本性;有一本性,有一个本性,有柱子的一个本性,也可以这么说;是异本性,是不同的本性,比如柱子和瓶子是不同的本性;有异本性,有两个本性——有和是就是这样的。是一法、有一法,是异法、有异法,有法、是法也和刚才一样。建立是就是建立真实,建立有就是建立可得。再者,建立是,是以观待来建立,建立有是以所依来建立。

好,今天讲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