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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课

荣素班智达·造论

仁波切·翻译

下面我们讲《入大乘论》,今天可能讲得少一点。有时候讲多一点,有时候讲少一点,以前上师如意宝也是这样,有时候讲两三个小时,有时候讲十五分钟,我给自己课堂的时间要建立一个教证。确实有很多听过上师课的人都知道,有时候上师身体不好,或者有什么特殊事情的时候全部念传承。

下面我们讲一下《入大乘论》。今天是星期三,四、五、六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讲《入大乘论》。

前面已经讲了阿赖耶、染污意识、六根识,这是轮回的因,每一个众生依靠心、意、识这三者漂泊在轮回当中。其他经典当中经常提到“心意识”,这里将三者分开,心就是阿赖耶,意就是染污意——末那识,识就是六根识,包括意识。根识,有色根识、无色根识;有碍的根识和无碍的根识,《俱舍论》《对法论》当中有其他的名称。学过《入大乘论》的人都应该知道,以后遇到心、意、识这三者,从某种意义上看都是心的意思;但是如果从反体来分,这三者按照成为八识聚的宗派来讲,完全可以分开,按照成为一识聚的宗派的观点来讲,在功能上可以分开。这样的分析方法应该说是在一般的论典当中比较罕见,遇到这样的概念的时候大家应该记住,而且这种抉择方法也是全知荣索巴尊者宣说的。

当然对很多人来讲,全知无垢光尊者造有《七宝藏》《四心滴》《三休息》等等非常著名的这些著作,所以基本上大家都应该知道全知无垢光尊者,尤其是学密宗的人都知道。荣索班智达不是那么家喻户晓,但是我们要同样对待,可能有个别人知道,他的《入大乘论》《黑蛇总义》、《大幻化网》的《三宝释》都很出名。尤其在藏传佛教,荣索班智达和无垢光尊者这两位尊者大家共同认为他们是文殊菩萨的化现。当然无垢光尊者、萨迦班智达和宗喀巴大师,是公认的三大文殊,但介绍荣索班智达的资料不是很多。藏地有比较出名的三部史书,一个是《白史》,讲藏地吐蕃王朝的历史;还有《红史》,比较出名,也有一些大德做注释;《蓝史》是廓洛匝瓦,也是一个大译师他写的。荣索班智达的故事在《蓝史》当中有,有汉文,篇幅不是很多;还有《敦珠佛教史》,也就是《藏密佛教史》当中有;还有麦彭仁波切作过一个荣索班智达的著作的目录,在这个前面有他的一些介绍,介绍荣索班智达历史来源的书主要是这三个。

麦彭仁波切和藏地有一个叫洋彭塔义,如果他们两个没有把《入大乘论》和后面的这几个重视起来的话,可能我们现在看到的《入大乘论》都不一定有,麦彭仁波切当时到处寻找,后来得到了这本书。前面讲过,荣索班智达的著作有六十多函,但是确实剩下的特别少,尤其是他所造的论典,有些是声明学,有些是因明学,有些是世间文学,包括各种世间知识他也无不精通。

智慧超群的荣索班智达

他的智慧确实很多人不得不承认,前面我也简单作过介绍。他11岁时开始听闻各种各样的经典,13岁时智慧基本成熟。一般来讲,13岁时我们可能中学还没有读完,但是他13岁时精通整个世间当中所有的显密论典,更重要的是他精通梵文,这是特别稀有的。前面讲过,有一次,荣索班智达的母亲抱着他求阿底峡尊者加持,她说这个人经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让阿底峡尊者加持。见到阿底峡尊者之后,尊者用梵语来跟他对话,当时荣索班智达很小,在母亲怀里,阿底峡尊者也是把他抱在怀里跟他辩论,辩论的时候好多道理辩不赢,这是很稀有的。

有些说是他是班智达加纳仁莫的化身;有些说是阿底峡尊者的上师美德嘉那的化身,因为美德嘉那最后圆寂的地方荣地是荣索班智达降生的地方,阿底峡尊者认为是他上师的化身。而且很多梵文的词他全部能背下来,根本没有遇到过任何人教他梵文;但是他能背很多梵文的经典,包括《喜金刚》,还有一些梵文的续部,当时藏地没有。他在藏文上讲,好几处说“我记得梵文当中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找不到梵文的版本。”后来一位智者听说有些印度人带了梵文版本,一看荣索班智达当时所提及的这几个问题,确实在梵文当中有不同的解释方法,当时他们都惊呆了。还有一位智者听说荣索班智达造了《入大乘论》以后,他就开始诽谤,说荣索秋吉桑波造了一个藏地的论,据说是藏地第一部论典,如何如何不合理,指指点点。但后来看到《入大乘论》的时候就心服口服,马上到荣索班智达那里忏悔,并且听受《入大乘论》。

作者的智慧、度化众生的各种方便方法,可能在很多文献当中不一定有,因为他不像无垢光尊者和麦彭仁波切那样出名,但是我们应该有必要去分析荣索班智达的智慧。有这样的说法,印度好多智者的智慧融汇到荣索班智达他一个人的相续。不知道前面提过没有,荣索班智达具有陈那论师的智慧;具有法称论师的辩论;具有世亲论师的广闻博学;具有旃扎古昧——月官论师,旃扎是月亮的意思,古昧是居士,好像有些也说是八戒居士,他讲法第一;还有马鸣论师的造论。有五个论师讲辩著的功德,以及他们的广闻和智慧,一个人具有五位论师不同的智慧特征。

复杂的历史背景

荣索班智达确实很了不起。有些历史学家认为,他当时出世的那个年代,在荣索班智达之后可以说是一种佛教复兴,或者后弘时期,前译从囤弥桑布扎到荣索班智达,或者宝贤译师之间,属于前译和后译的交界处,离现在九百多年。这个时候藏地是特别复杂的时候,因为朗达玛灭佛,出家僧团基本上毁灭,虽然有一些在家居士修密宗,但后译派的一些大德在显现上特别排斥前译派——宁玛派的各种密法、修法,而且可以说当时后译派正在“遍地开花”,各种教派逐渐诞生,在这个中间是一个黑暗时期,那段时间接近一百年左右。

以前藏地基本上每一个国王统治,比如有幸福十三代,一代一代下来;到了朗达玛灭佛之后,藏地像卫藏、安多、康区基本上全部分散,分散以后政权一直互相斗争不断,家族、宗教,各种各样的势力针锋相对,关系比较复杂。

在那个时候,荣索班智达造《入大乘论》完全是依靠一种智慧来与对方辩论。辩论的时候也引用一些教证,大圆满心部、续部的有些教言,还有嘎绕多吉和蒋华西宁的有些教言。但引用的这些教证,包括当时后译派的菩提光他们都不太承认。所以,在这一段时间,确实是非常复杂的时候。

有时候看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当中,如果政治、宗教冲突比较厉害的时候,可能很难找到真相。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如此,西方中世纪的时候也有一段黑暗时期。在那个时候,各个政治家利用宗教,或者利用其他学派的武器来互相争斗,如果获得胜利则是他们的功劳,人类历史就是这样的。其实真正去寻找人类历史的真相很难,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尤其是政治家可能打着美好谎言的旗帜,但实际上背后不一定这样的。

藏地当时前弘期和后弘期之间比较混乱的时候,荣索班智达是针对当时的有些情况,前面也提过,荣索班智达为什么不说《入大圆满论》?《入大乘论》的话,大乘不管哪一派不得不承认,因为当时是显宗比较兴盛的时候。尤其是前译派的这些续部经典,他们提倡要改革,或者有些不能公开使用等等,有各种谤法的言论在世间当中一直流传。在这样的时代当中,造出这样特别殊胜的论典也很不容易;很多智者不得不承认,因为他的智慧确实是非常尖锐的,依靠这样的推理方式建立密宗的正确的观点,对方也不得不认可。

这里先稍微介绍一下荣索班智达的智慧,如果知道智者非常了不起的话,那我们对他所造的论著也会很重视。确实它有很多窍诀性,这部论典在学的过程当中,其运用的方式方法跟以往藏地论典风格有所不同:表面上看似懂非懂,但是背后隐藏着甚深意义,这些甚深意义我们时而能发现,时而在隐藏当中。尤其是有智慧的人,对荣索班智达的论典都交口称赞,特别喜欢。当然没有智慧的人,比较喜欢好吃的东西,比较喜欢睡懒觉,享用世间的各种妙欲比较喜欢,除此之外不知道怎么样。

先简单讲一下荣索班智达,现在继续讲。昨天前面讲到三蕴显现三境,也算是归纳的一句话,三境是怎么样显现的呢?下面讲这个道理。

显现对境有三种特征。首先是阿赖耶,然后是染污意和六根识,这三者依靠一种对境互相呼应,然后出现。其实每一个众生每天都在这样的显现当中,但有些人自己不一定能发现。这也并非完全是大圆满的说法,大乘唯识宗以上基本可以在名言中承认这样的观点。

显现对境的第一种特征,心显现为义,如云:“以种种行积累习气,从中串习何种业力增长时,心本身显现身体与对境之类,如显现遍布骨锁。”诸识造作种种行的种种业的习气积于心上,由此如果心本身力量增长,则显现外境及具足根的身体之类。这是无有所依基的迷乱显现,就像有眼翳者见到的乱发飘浮、国王听到的战鼓声、修不净观者显现的骨锁一样,是无有外界所依基而以内缘显现的。

首先心显现为义——为“义”也可以,为“对境”也可以,有时候说的“总义、总相”也有对境的意思。心就是阿赖耶的意思,可以显现为对境,“如云”,是引用前面的蒋华西宁《菩提心修法》里面的教证。此处所讲的三个特征,每一个特征都引用了一个教证。《菩提心修法》当中是怎么讲的呢?以种种行积累习气,因为种种行积累了习气,从中串习何种业力增长时,心本身显现身体与对境之类,如显现遍布骨锁。从中串习造业,业力增长的时候,心本身显现于对境、身体等等。这里其实没有基础,但它可以显现,就像修不净观的人发现到处都遍布骨锁一样。这是他的原文。

下面荣索班智达作解释。诸识造作种种行的种种业的习气积于心上,由此如果心本身力量增长,则显现外境及具足根的身体之类。他说,我们的这些识,造作各种各样行的种种业,业变成习气积在心上面。有了无明和识,然后有行,有行以后有业,业在阿赖耶上——心上面,阿赖耶上面心的力量如果增长,则显现外境和具足根的身体之类。阿赖耶的习气一旦成熟,那么会显现外境的山河大地,具有五根的眼耳鼻舌身根,或者《俱舍论》当中讲到的二十二种根,或者身体之类。这是梦,因为有习气,梦中的身体和梦中的外境可以显现。

这是无有所依基的迷乱显现,就像有眼翳者见到的乱发飘浮、国王听到的战鼓声、修不净观者显现的骨锁一样,这是没有所依基的迷乱显现。刚才阿赖耶不依靠什么,没有什么其他的所依但可以显现。就像眼翳者见到空中到处都是乱发飘浮,有眼翳者虽然空中没有任何所依,但是发现空中到处是乱发;国王听到战鼓的声音,其实外面根本没有鼓声,而是他自己耳识的迷乱;为了对治贪心修不净观的人,外面显现的世界到处是骨架,全部是白骨,这些是无有外界所依基而以内缘显现的。阿赖耶依靠一种习气显现。

如果我们讲深一点,阿赖耶也可以说真实义的如来藏,除此之外,外境显现的根本实际上在阿赖耶当中显现,那么阿赖耶依靠什么呢?如同《宝性论》中讲的一样——四大依靠虚空,虚空什么都不依。缘起便是如此,最后一切归根结底到了阿赖耶,阿赖耶什么都不依靠,阿赖耶的本性也不存在,是这样的一个因缘。我们都知道,乱发是没有任何所依当中的显现,外境归根结底也是如此。这个意义就比较深了,这是第一个。

显现对境的第二种特征,如云:“积累习气之相续,无有由所缘缘意假立之我。”心及习气的相续中缘于我并执为我,即是意,由此,心本来无我同时执著我,由此导致如蛇的两舌般区分自他,这是有所依基的迷乱显现,如火烬见为旋火轮、绳子见为蛇一样,缘于心而显现我。

显现对境的第二种特征,也是在《菩提心修法》当中,如云:“积累习气之相续,无有由所缘缘意假立之我。”阿赖耶上面积累有善恶的习气。阿赖耶是含藏识,什么都有,是装着各种各样种子的口袋,里面什么都有。所以,习气的相续无有所缘缘,意假立之我,在没有所缘缘的情况下,染污意缘阿赖耶执著为我。心及习气的相续中缘于我并执为我,即是意,大家都知道,一般染污意是缘阿赖耶执著为是我,是缘具有习气的阿赖耶或心执为我,这个即是意,也就是染污意识。由此,心本来无我同时执著我,阿赖耶本来没有,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的东西反而执为有,由此导致如蛇的两舌般区分自他,有了我,就开始区分自他。就像蛇的舌头,根是一个,但是舌头的尖尖可以分开;所以,蛇还有其他的名称叫“两舌”。就像我们,有了我执就有自他的区分——主要是自己,染污意识是讲自己;但有了自己就有了执著“我”以外的他。这是有所依基的迷乱显现,首先有阿赖耶,依阿赖耶执著为我;所以,此中的迷乱并不是没有基础,我执是有基础的迷乱。如火烬见为旋火轮、绳子见为蛇一样,旋火轮并不是像毛发一样什么都没有,还是有个基础;还有把花色的绳子看为毒蛇,缘于心而显现我。缘于阿赖耶显现的染污意的我。

其实这些名词,可能没有人讲的话,谁都不懂。不懂也好一点,有些人很想学密,但没有信心、没有窍诀的话,不懂好一点。有时候他们光有法本,不一定泄露秘密,因为里面所说的好多都不懂,那这样光请个法本也不一定泄露秘密。

大家都知道,染污意识是有依靠而迷乱显现。很多人以前没有学过这些,尤其像我昨天说的一样,如果要研究这些的话,自己也应该好好想一想:阿赖耶是什么样的?是迷乱的;染污意是什么样的迷乱?

显现对境的第三种特征,如云:“由行力遮障,不见细微,从中生识。”识及心所产生的粗大行遮障,心显现为义与有情,没有证悟行的细微部分,由此对各自他体的种种有实法生起耽著,这是有非真实所依基的迷乱显现。比如,不知是阳焰而耽著为水,或者玩面具游戏,它依靠一个其他外缘搅乱心,生起强大贪嗔时,会显现自己所玩面具的儿戏,会见到一个其他男人或女人,耽著为有实法并生起贪嗔。

显现对境的第三种特征,如《菩提心修法》云:“由行力遮障,不见细微,从中生识。”识及心所产生的粗大行遮障,由识和心产生的粗大行为而遮障——这里的识不一定完全讲的是阿赖耶和识。意识产生粗大的行,一般的根识,所有眼耳鼻舌身的这些行为是粗大的;因为遮障,不会见到真正细微的东西,心显现为义与有情,显现为外境和有情,器世界和有情世界,没有证悟行的细微部分,只是粗大的显现,没有见到像苦空无我这样的道理,由此对各自他体的种种有实法生起耽著,对各自不同的种种有实法生起执著,这是有非真实所依基的迷乱显现。刚才一个是没有所依的迷乱显现,一个是有所依的迷乱显现,还有一个是非真实——有是有一个所依,但这个所依不是很正确,是这样的迷乱所依。比如,不知是阳焰而耽著为水,这里主要讲根识,无垢光尊者和荣索班智达讲的根识和因明当中的根识有点差别。我们在讲《三休息》的时候,无垢光尊者说的根识是有分别的根识,可能是不同论典的不同说法。

大家都知道,按照因明来讲,根识是无分别的,加入分别念以后,才产生“这是看到的色法,这是听到的声音,这是接触的柔软、粗大”等等,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按照前辈的这些大德们的说法,所谓的根识,“我眼睛看到的色法是红色的”,加入分别念的那部分叫根识。如果按照因明里理解为是无分别的显现,那我们说积业或执著自他是有困难的,比如将阳焰执著为水,实际上这是有分别的。所以,一般在这里讲的六种根识,应该跟因明里面所讲到的无分别的根识有一种差别。因明当中讲,先显现根识,根识没有分别,只是了了分明;后来意识加入每一个根识的时候,才可以辨别、取舍,这个时候不叫根识,叫分别念。在同一时间当中,一个人的相续中只有一个分别念;但无分别的根识同一时间中可以产生很多,一般因明的说法是这样的。但这里稍微有点不同的解释。

刚才讲有一个所依,但所依不正确。你看,阳焰有没有所依呢?有一些所依,但这个所依不是水,所以不正确。或者玩面具游戏,它依靠一个其他外缘搅乱心,生起强大贪嗔时,会显现自己所玩面具的儿戏,会见到一个其他男人或女人,耽著为有实法并生起贪嗔。本来是自己用的面具、玩的面具,但是因为它太真实了,不管男相、女相,最后自他都产生一种嗔心、贪心。

《还珠格格》里有一个容嬷嬷,很多人看到容嬷嬷的扮演者时就恨她,觉得这个人太坏了。以前西方也有一个表演,特别大的场面,当时表演的时候,演得非常精彩。好像有一个人欺负弱小的人,正在欺负的过程当中,下面的一位观众实在接受不了,开枪把这个欺负别人的人打死了,最后他自己也实在没办法,接受不了,把自己也打死了。后来有一些学者分析的时候说,这两个人实际上是世界上最成功的人,因为作为一个演员,如果演得特别真实,栩栩如生,说明他的演技是最第一的;作为一个观众,他把他真正地投入到角色当中去的话,这是最好的观众。但是“最好的观众”和“最好的演员”两个人最后都没有了。那没有了以后,所谓的最好也没有什么用,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样。

现在世间当中确实会有这种情况。以前《甄嬛传》的那个演员说:其实现实当中,我不会那么坏。其中的角色原来是一个丫头,慢慢变成皇后,最后很厉害,把自己身边的人该怎么样就全部处理了。这是一种表演,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但很多人认为这不仅是一种画面,演员本身可能也是这样的,有人也是这样认为。

这里说,实际上是它的所依颠倒。包括网络、现在看到的各种各样的面具,实际上也可能有一些是颠倒的所依,我们看到“哇,特别特别好”,但实际上也不一定是这样的,这个叫颠倒的所依。意思就是说,六根识得来的这些,如果用真正的智慧观察,都是一个面具罢了,没有一个真实的东西。眼睛看到的色法、耳朵听到的声音,暂时是戴着面具的法;但实际上,下面会讲如梦如幻,最后以平等空性的智慧分析时,我们现在看到的、听到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而且这场戏自己也明白不是实有的。

我们有时候看到一些连续片,本来在你的电脑上或者电视屏幕上连微尘许都没有,但是依靠因缘,“我非常投入,接下来变成什么样,再下面变成什么样”,一直这样,实际上,这完全是一种诱惑别人的手段。同样的道理,我们现在看到的、听到的、现实生活当中的一切,实际上跟这个没有差别。不过,我们有坚固的习气,暂时不一定能承认。但不承认的话,理论上是过不去的——只是我们分别念中不承认,但理论上依靠中观、依靠《入大乘论》的智慧去观察的时候,应该是没办法超越的,这方面大家应该要好好思维。

学习了《入大乘论》,最重要的是不能把所有的现实生活看得太真实了。学完了以后有没有一点减少?如果实执有一点减少,说明你学得比较成功;如果刚开始学的时候还可以,看得破、放得下,但学完了以后,执著更加坚固,那说明可能不学好一点,可以睡懒觉,可以好好休息、做美梦,这样也可以。

这是很深的一个道理,大家慢慢去思维。

这三种迷乱显现互相一个成为另一个的缘,不了知识的一切有实法是心显现的,而耽著为各自他体的有实法,以种种行在心上积累业的种种习气,由此导致迷乱心显现义与有情。由此导致意产生执著心并区分自他。由这两者(心与意)导致依靠显现根识,以显现对境作为相同基,耽著并显现种种有实法,意依靠执著心,识相应产生坏聚见,能加持一切心与心所成为有漏。由此导致,生起种种我与种种法的心,使三有之轮连续不断。

这三种迷乱显现互相一个成为另一个的缘,不了知识的一切有实法是心显现的,我们的六根识在阿赖耶当中显现,如果不了知,而耽著为各自他体的有实法,以种种行在心上积累业的种种习气,以种种行在阿赖耶上种各种习气。意思就是说,如果你不认识六根识是阿赖耶的显现而执著它,实际上是在阿赖耶上又再三地种各种各样的种子,由此导致迷乱心显现义与有情。也就是说六根识让阿赖耶的习气更加增上,有这样的作用。由此导致意产生执著心并区分自他。因为这个原因,刚才的染污意识又产生我执,有了我执以后,再分自他。由这两者(心与意)导致依靠显现根识,阿赖耶和染污意导致显现各种各样的根识,显现外面形形色色的色声香味触,以显现对境作为相同基,显现对境的时候,染污意和阿赖耶同样作为基础,耽著并显现种种有实法,意依靠执著心,识相应产生坏聚见,染污意识依靠执著我和我所的执著心,跟六根识相应产生坏聚见。按照俱舍来讲,有五种相应的方式,但这个坏聚见和一般的根识不一定相应。在《俱舍论》中,根识没有分别,萨迦耶见有分别,这两个完全相应有一定的困难。但是在这里,一个人的相续当中具有种子、具有力量,所以,阿赖耶上也有染污意识、也有六根识的相应——萨迦耶见和六根识可以相应,在一个补特伽罗相续当中,以种子为主可以相应。能加持一切心与心所成为有漏。只要有染污意识,只要有我和我所,肯定会加持一切心和心所变成有漏。由此导致,生起种种我与种种法的心,使三有之轮连续不断。三有之轮一直接连不断地旋转,我们在轮回中一直流转。其实这跟大乘的说法基本相同,这是一个共同的说法,在这里并没有讲很多,只是说依靠阿赖耶、染污意识、六根识,取境、执著、造业,不断在阿赖耶上种下种子,不能得到解脱,因为没有无我的智慧,一直不间断——跟其他论典的说法基本相同。可能荣索班智达最主要的特点,在如梦如幻方面有特色。轮回的这些因——染污意和阿赖耶,在《入楞伽经》,还有唯识的各种论典中讲的方式基本相同。

如果想遣除这些迷乱显现,那么就要了知一切显现是心本身显现的,拔出我执之桩,消除有实见与相见的耽著,虽然显现去除不了,但如果去除了我见与对境执相的心,那么一切恶业也会势单力薄,一切福德业也会以无缘智慧摄持,比如梦中所有显现的事物,当睡眠稍稍减轻而了知梦境时,虽然显现没有消失,但由去除耽著而无法生起贪嗔。当睡眠醒来,显现本身也会消失,那时又怎么会生起贪嗔呢?同样,远离了有实见的耽著,仅仅虚幻显现,依靠生起智慧与等持的力量使显现本身也会消失,怎么会变成现行烦恼与业呢?因此只是将了知诸法的自性名言假立为清净,将不了知诸法的自性名言假立为染污,除此之外,无有任何所破的实体与所立的实体。但当不了知时,就只是如此显现迷乱相了。

如果想遣除这些迷乱显现,那么就要了知一切显现是心本身显现的,拔出我执之桩,如果我们要想断这些根,先要知道万物显现是由心——阿赖耶显现的,同时拔出我和我所执的萨迦耶见或染污意识,消除有实见与相见的耽著,消除所有实有的见解和相状见解的执著。断除我和我执,肯定是断除相的执著和实有的执著。那个时候,虽然显现去除不了,像有一些菩萨、有一些证悟者,在他们面前,不管是什么样的显现是有的。我们经常说,破显现的中观派何处也无有,所以不用耽著。但如果去除了我见与对境执相的心,那么一切恶业也会势单力薄,一切福德业也会以无缘智慧摄持,修行越来越增上。包括登地的菩萨,是不会造恶业的,即使造,力量也很微弱;而善业的力量越来越强,任何福德业以无缘的智慧摄持,马上变成随解脱分的善根。

比如梦中所有显现的事物,当睡眠稍稍减轻而了知梦境时,虽然显现没有消失,但由去除耽著而无法生起贪嗔。这个时候,虽然梦没有消失,但是去除了当时的执著,无法对梦里面的这些产生贪心和嗔心。当睡眠醒来,显现本身也会消失,梦里迷乱的显现肯定会消失。那时又怎么会生起贪嗔呢?其实人类都是在做大梦,如果这个梦醒了,不会有现在的各种苦乐、贪嗔,或者取舍、得失等等,这些是没有的。

同样,远离了有实见的耽著,仅仅虚幻显现,会有如梦如梦的、虚幻的显现,依靠生起智慧与等持的力量使显现本身也会消失,得地以后或者证悟以后,相续当中等持和智慧的力量比以前强得多。

现在的我们,在平时听课、修行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还可以,“我能安住,没什么问题,打坐几个小时都可以”,安坐的时候是可以的;但是融入社会、后得的时候不行。教室里面的修行境界还不错;出了门以后,尤其是接触各种各样的人,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的时候,自己原来修过的这些全部都烟消云散,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啊?我怎么还比不上从来没有学过大乘法的人”,自己也特别失望。

如果我们真的修行稍微稳固,稳固还是很重要。如果修行没有稳固,虽然听闻佛法的功德和加持不可思议;但是真正想消除烦恼,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能特别着急,“我现在出家了,为什么还有烦恼?”“我已经学了大圆满,怎么还有烦恼?”……这只是对自身不了解而已,只是对整个轮回因果不了解而已。所谓的实执、所谓的轮回迷乱,并不是那么容易,不是光听一个法那么简单,但是我们还是要依靠种种方法遣除,这很重要。

尤其是我们听到了《一子续》,这样的话,以后可以戴《一子续》、念《一子续》。1997年,上师如意宝在讲嘎绕多杰的注释时跟我们讲过,但以前不敢翻译,以后看看情况。其实,我们很多人对《一子续》信心很大,系解脱戴在身上确实也能获得解脱,这是不可思议的缘起力量。这里需要澄清的是,实际上并没有说要求每天磕108个头,只是如果自己想念,得了灌顶、得了传承后是可以的,系戴也可以。除了沐浴洗澡的时候不得不解下来,其他的时候都应该戴在身上,这是比较重要的。以前问过上师如意宝,系解脱的有些文字,一生当中一直不能离开身体,到最后死的时候跟身体一起火化。但如果这样的话,一般洗澡,或者在医院里做手术的时候,好多时候都不是很方便。我做手术的时候,也不得不解下来。有些人说洗澡的时候放在头顶上、放在腋窝下,但后来还是不成功的,因为里面进水了,文字都毁坏了。

意思就是说,很多智慧和等持的加持真的不可思议,我们用种种方法还是有必要的。如果连实执都没有,怎么会变成现行烦恼与业呢?因此只是将了知诸法的自性名言假立为清净,将不了知诸法的自性名言假立为染污,因此,染污和清净只是了知和不了知,就像《经庄严论》里面所讲的一样,仅仅是迷惑和不迷惑的差别而已。除此之外,无有任何所破的实体与所立的实体。名言上,我们了知诸法的时候,叫清净、涅槃、证悟;不了知的时候,叫染污、轮回、烦恼。除此之外没有一个真实实有的,清净的法得不到、不清净的法也得不到,实相就是这样。我们一定要明白,清净和不清净实际上也是一种概念,这种概念到最后也是会消失的。以前在其他论典当中讲过,就像世间的燧木、燧垫,刚开始有起火的因缘,但是到最后,燧木、燧垫本身也完全烧尽无余;同样的,能取、所取也好,清净、不清静也好,当有缘而勤作的时候,有这些显现,但到最后,一切都了不可得,没有一点实有。

荣索班智达在这一品当中一直特别强调,连如来的自然本智也没有一个实有的相续,这个已经讲得那么清楚。所以,如果我们一直耽著一个实有,那这个要破除,要到达什么样呢?要到达万法究竟的实相当中,究竟的实相当中没有一个所缘的对境。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什么呢?任何的所破也没有,该破的也没有什么破的,所建立的也没有什么。但当不了知时,就只是如此显现迷乱相了。不了知的时候,这些暂时没办法否认,一直存在。

这就是这一品最后的意义。

宣说诸法等同如幻辩答第二品终

好,今天就讲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