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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课

荣素班智达·造论

仁波切·翻译

接下来我们讲全知荣索班智达所造的《入大乘论》。《入大乘论》共有六品,前面的四品主要是用推理的智慧、用逻辑智慧来证成大圆满的正确性,或者说殊胜性。

这样的论典在整个藏地来讲是独一无二的。大家都知道,大圆满的最高境界有本来清净和任运自成,任运自成的修法,在全知无垢光尊者和其他高僧大德们的引导文当中非常多;而本来清净以窍诀性的方式来直指心性的教言当然非常多,但像这样以如梦如幻的推理来进行论证,这样的论典是非常罕见的,可以说唯一是荣索班智达的一种智慧。

一般来讲,大圆满大多数都是依靠上师的教言来认识心的本性;但在这里完全是以一种推断方式,就像因明和中观的一种论证的方式来宣说无上大圆满的本来清净如何是空性的,但这种空性并不是显宗包括有部宗讲的空性,唯识宗讲的二取空,或者中观自续派所说的胜义的空,不是这样的,所以大圆满的殊胜性在这里讲得非常透彻。

这样一来,遇到这部论的人,很多人都有新的觉悟,尤其是智慧非常尖锐的人,特别重视荣索班智达的这部论典。以前藏传佛教当中有一位布顿大师——《布顿佛教史》的作者,在一段时间当中他是非常伟大的大德。他说过,荣索班智达应该是印度班智达加纳仁莫修夺舍法,两个人变成一个。意思就是说,荣索班智达小的时候,加纳仁莫班智达把他的心识马上入于荣索班智达的孩童的身体上,正因为如此,他从小非常精通梵语。所以,他的智慧确实没有一个人不赞叹的。

因此,很多人这次只是看一遍,或者只是听一遍,只是学一遍的话远远不够,大家以后还要不断地串习,或者不断地学习,只有这样才会明白《入大乘论》的教理。

今天继续讲,现在正在讲三十种歧障,前面十类已经讲完了,后面的十类当中,前面讲了几个,今天开始讲圣教的三种歧途。

圣教的三种歧途:

圣教的三种歧途:

第一、增益圣教所困的歧途,如云:“一者众相皆无有,瑜伽安住空鸟迹,于无起现无生藏,增益诸法岂能有?”此处所谓的圣教,是指经教,堪为所依,它也有了义教与一般教。了义教是指抉择本性,远离增益,圣教的自性就是菩提藏之义,它远离现行之法,因此以什么也无法宣说,为此,能表示它的圣教词句也是增益,称为离开圣教的自性而误入歧途。

其中第一个,增益圣教所困的歧途,《普作续·不没胜幢品》当中也是这样讲的,如云:“一者众相皆无有,瑜伽安住空鸟迹,于无起现无生藏,增益诸法岂能有?”这些教证在藏文当中看起来有些地方稍微有点困难,可能以后要统一起来,每个教证都译成五个字好一点。这个教证就是说,在本性当中圣教也好,一切万法的本性都是一体的,显现成各种各样,实际上是没有的。通达如此境界的瑜伽士可以安住于如虚空的鸟迹,虚空当中不管燕子也好、大鹏也好,飞过以后不会有痕迹留下来。如果通达了一切万法无二的道理,那就于无起现无生藏,没有任何的起现当中可以显现文字,增益诸法岂能有?那增益圣教——增益法,本性当中怎么会有?

此处所谓的圣教,是指经教,堪为所依,这里所谓的圣教实际上是指经教,主要是讲三藏十二部,这些经教堪为所依。对每个人来讲,在名言当中经论是值得依靠的,佛经也好、论典也好,非常有必要作为所依。

它也有了义教与一般教。这样的经教有了义的经教和一般的经教,了义教是指抉择本性,了义的经教就是抉择本性。一般了义的经教通常指这部经、那部经,但是在这里,说到“了义”的时候是“抉择本性”,远离一切增益。

圣教的自性就是菩提藏之义,《入大乘论》当中经常有不同的名词,大家应该注意一下,菩提心、如来藏、菩提藏、菩提果,或者说胜义谛、自然本智等等,全是不同的名称。有时候用菩提藏,有时候用菩提果,有时候用菩提心,有时候用胜义谛,有时候是如来藏,有时候唯一明点等等。麦彭仁波切有一个叫《三本性》,里面专门讲过这些不同名称,不然一会菩提藏,一会菩提果,一会如来藏,到底是什么呀?实际上没有很多的差别,也就是说圣教的自性就是菩提藏的意义。

它远离现行之法,因此以什么也无法宣说,佛陀最后涅槃的时候说:我从成就到最后涅槃之间一个字都没有说。当时维摩诘居士和文殊菩萨对话的时候,文殊菩萨问:“对所有佛的弟子,你都认为他们的观点有所欠缺,那你自己的观点是什么呢?”维摩诘居士回答说:“奇哉佛子,我一切都无所缘。”

这个词句原原本本背不下来,我刚才查了一下没有查到,当时讲的是“默言”还是“默然”?对,不说话的意思你说得对,经文里面是“默言”还是“默然”?当时我说过,这是《维摩诘经》当中最重要的一句话,其他学不懂的话,“什么都不说话”这一句懂得也可以,藏文当中经常用这个词。有些人话特别多,经常爱说各种各样的是非,天南地北、东南西北的新闻、旧闻、丑闻,什么都知道,这种人要默言,这个还是很重要的。这里也说,真正的了义,“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禅宗也经常这样讲,“以心传心”,有各种不同的说法。

为此,能表示它的圣教词句也是增益,从这个角度来讲,凡是堪称文字、语言、词句的这些也是增益,增益是增加,而不是真实的东西。称为离开圣教的自性而误入歧途。所以,从真实义当中,真正的圣教是了义的本性,除了这个以外没有。为什么呢?因为圣教语言想表达的就是真实的、本来的实相,它有能表和所表,能表是文字,所表就是本性。最究竟来讲,远离文字、远离言说很重要;但你没有到达这种境界之前,保护经教非常重要。

弘扬佛法、保护正法,是不可缺少的

现在也比较方便,不管是《大藏经》也好,论著也好,前辈高僧大德们的言教都是很方便的。比较而言,我们这里的书比较多的话大家都不珍惜,其实现在不管什么书,哪一个大德的著作都很方便;以前一本书确实还是很难得,包括现在,像美国,我们一本书的价钱他们要十倍,我们这边十块钱的书他们那边一百块钱能不能买得到?可能还买不到。所以,我们有些时候,经论太多的时候不珍惜,因为到处都是经论,好像物以稀为贵,也不珍惜。

经论方面的教典应该越多越好,而且要爱护它、要保存,要应该长期地做一些保护。现在科技比较发达,不管是从文字上还是任何方面,要有一些措施来进行保护。如果自己有一些能力,不管近代或者前代高僧大德们的著作,比如你对某位上师,或者某位大德,或者某位论师他的著作有信心的话,把它做得很庄严、里面没有错误的,这样做一点也是非常好的。

还有古代的,包括敦煌的很多书当中有特别珍贵的东西,藏文当中也有比较难得的书。有智慧的人对书很执著,没有智慧的人,今天特别珍贵的一本书不喜欢。以前发奖的时候印过一些特别珍贵的书,后来发奖完了以后有些年轻的喇嘛把它扔在那里就走了,吃的东西带走了,书没有带走,比较可惜。

虽然它是一种戏论,或者说是一种执著,但是保护佛教的教典是很重要的。同时,我们用不同的语言来进行弘扬、进行交流这也是很重要的。这次我们尽量地通过其他语种来给大家传播,传播的过程当中,我也私下了解,他们都比较认真地学完。刚开始很多人都有参与,但是到接近末尾有没有?最近也了解了一些,听者、学者都很认真地善始善终,我想最后十几天他们也不会中间半途而废。

其实每个人依靠不同的语种,都用自己的方式来了解这些教义非常有意义。一般来讲,没有文字确实也没办法完全明白荣索班智达的智慧和悲心。虽然是误入歧途,但是名言的文字也很需要。在对待的时候“不立一法、不舍一法”,这种态度很重要,大圆满的见解其实没有必要舍什么法,也没有必要特意地建立什么法;但是名言当中也要弘扬佛法,也要保护正法,这是不可缺少的。

第二、等持的歧途:以外界妙力之疾困住内在不清净,因此离开等性的禅定而误入歧途。如云:“内外二者外即内,无有证悟深分境,三有虚名颠倒力,故离平等三摩地。”其中“外”是指想获得心乐的勤作心。“内”是指获得安乐。“外即内”是指外内反过来,勤作自然寂灭就成了内。由贪恋安乐的束缚所困,就成了外。依它不证悟甚深义,反成了随三有的束缚所转,因此说“无有证悟深分境,三有虚名颠倒力”为此就成了离开等性的禅定而误入歧途。所以说“故离平等三摩地”。

第二、等持的歧途:以外界勤作之疾困住内在不清净,因此离开等性的禅定而误入歧途。意思就是,依靠勤作的方式内心变成不清净,离开了等性的禅定而误入歧途。为什么这样讲呢?

《普作续》第三十品当中这样讲的,如云:“内外二者外即内,无有证悟深分境,三有虚名颠倒力,故离平等三摩地。”内外二者就是内和外,它是反过来讲的。没有证悟不可能有深度的境界,如果有了证悟,对内外的安乐和无勤作完全明白。三有虚名颠倒力,故离平等三摩地。下面也会讲,因为我们没有认识到甚深的道理,就随着三有的束缚转,因为这个原因,已经让我们离开了这种平等的三摩地。

这里意思是说,其中“外”是指想获得心乐的勤作心。其中外,获得了心安乐的勤作心,外勤作的心。“内”是指获得安乐。内,获得了安乐,意思就是说,禅定的时候如果前面有勤作的心,依靠这样的勤作慢慢得到禅定的快乐实际上并不究竟。

反过来说,“外即内”是指外内反过来,勤作自然寂灭就成了内。刚才颂词当中的“外即内”,实际上内外相反来说,刚才通过勤作来得安乐,现在勤作自然而然已经灭了,变成内。

由贪恋安乐的束缚所困,贪恋刚才禅定带来的快乐是被束缚所困,这样就成了外。意思就是说,刚开始修的时候依靠勤作获得了禅定的安乐,正在安乐的时候,前面的勤作慢慢没有了,但是对内在的禅味又去贪恋;内外相反,刚才勤作灭的时候又执著禅乐。刚开始修的时候一直很认真地勤作,最后入定的时候好快乐、好舒服,我以后天天这样闭关,这也是一种束缚。

依它不证悟甚深义,反成了随三有的束缚所转,因此说“无有证悟深分境,三有虚名颠倒力”为什么这样讲呢?讲的原因是这样的,因为三有虚名的颠倒力而漂泊在轮回里面。为此就成了离开等性的禅定而误入歧途。所以说“故离平等三摩地”。修禅定的时候刚开始对勤作不要特别地执著,正在修禅定的时候也不要对内在禅定的味道去执著。讲《禅定休息》的时候“明乐无念”,明乐无念也是禅定的障碍,如果特意去耽著,则转生到欲界、色界和无色界。这个道理法王如意宝的《直指心性》的大疏当中讲得特别清楚。所以,修行没有必要修三界轮回的因,一定要尽量专注于实相当中。

第三、誓言的歧途,也就是说,等性藏中,没有分成内外誓言,因为就是众生蕴界的自性,无法离开那一法相。同样,蕴界的自性本身就是佛陀的殊胜性,因此无法超越它。原本无有防护与不防护,说成内外誓就是歧途。如云:“内外之誓言,性如蕴界住,三时不离彼,无有立誓言。”

第三、誓言的歧途,也就是说,等性藏中,其实“藏”刚才讲了,有些时候意义相同,但词语不同,一切诸法平等性当中,没有分成内外誓言,没有分成内誓言和外誓言。内誓言和外誓言在《三戒论》《大幻化网》当中讲得比较多,其实真正的平等性当中没有什么内誓言和外誓言。

因为就是众生蕴界的自性,无法离开那一法相。本来密宗有金刚上师的身语意的誓言,还有根本誓言和支分誓言,内誓言和外誓言,或者说特殊誓言和共同誓言。《实相宝藏论》当中大圆满不共的誓言,包括平等、唯一、无作等等,但是实际上众生的蕴界处——五蕴十八界,他们的自性也不离开所谓誓言的法相。

同样,蕴界的自性本身就是佛陀的殊胜性,因此无法超越它。所谓的誓言实际上就是要守护众生的身口意,但守护和不守护也没有什么差别,蕴界处全部都是如来的话,那还要守护什么?没有什么可守护的。

所以,原本无有防护与不防护,说成内外誓就是歧途。本来防护不防护、守护不守护这些都不成立的。那这样的话,如果执著为真正有守护的誓言、不能守护的誓言,那这样的话已经误入歧途。

如云:“内外之誓言,性如蕴界住,三时不离彼,无有立誓言。”《普作续》当中讲,内和外的誓言,它的本性就像如来的本性,或者蕴界处的本性。本性当中未来、过去、现在三个时间当中,它的真正的蕴界处的本性是与佛陀无二无别的;这种道理任何时候没有离开过,没有什么可立的、没有什么可守的,这种誓言的名称实际上没有什么可守的。

所以在这个当中,主要讲一个最究竟意义的时候,也没有守护誓言的本体。本来《上师心滴如意宝》当中,专门有一个叫《誓言次第解脱海》;还有《普作续》里面第四十六品全部讲大圆满的不共誓言。这是誓言,如果执著有要守护的誓言也是误入歧途。

因的歧途:如云:“以强力禁行,无有所住基,若具阿与巴,许生虚幻乐。”就是“菩提藏的自性远离所安住,无有以外在强制性的苦行与禁行所修行的根源,然而如果具有不贪无生之义的心,则如幻显现功德”之义。

下面是因的歧途。

这以上基本上是声闻乘,总的誓言方面的歧途;从这以下,包括显宗,还有外密和内密的一些歧途,那天讲九乘的时候有十种歧途,跟这个一样。

如云:“以强力禁行,无有所住基,若具阿与巴,许生虚幻乐。”也是在《普作续》的三十品当中讲的,意思就是:按照大乘显宗的观点,他们发了菩提心,然后依靠强制性的一个苦行,从发心一直到三个阿僧祇劫当中各种求法的苦行,布施自己的头目脑髓、布施自己的身体等等,以这样强迫性的苦行,最后想要到达无有所住的根本。如果是用阿和巴,“阿”,《定解宝灯论》当中讲,“阿”是胜义无生的门,“巴”也是无染清净的门,这个意思。意思就是说,阿字和巴字,一个是无有产生的意思,空性的意思;巴是无有贪执、显现的意思,这两个双运,最后承认获得了一种出生虚幻的佛果的安乐,承许能产生。

意思就是说,按照显宗,他们虽然承认通过多生累劫的苦行、智慧方便双运,这样修行最后能获得一个佛果。但这只是暂时的显现当中说的,实际上在大圆满的不共境界当中,从发心、积累资粮,最后成就如梦如幻的果位也是不成的。如果你执著为有,这也是一种歧途。

就是“菩提藏的自性远离所安住,整个菩提藏,或者菩提心,菩提本性都可以说,无有以外在强制性的苦行与禁行所修行的根源,显宗的观点,在菩提心的本性当中积累资粮,三个阿僧祇劫当中如何如何行持,这些是没有的。然而如果具有不贪无生之义的心,则如幻显现功德”之义。如果你对无生的意义,对不贪的意义产生执著的心,那也是不合理的。误入歧途的原因,是因为菩提藏当中没有这样的,如果你执著的话,暂时名言当中无贪无生的这种幻化的功德可以显现,但实际上这也是误入歧途。大乘显宗的观点,实际上在这里也是成为歧途。这是显宗作为歧途。

这些教证稍微难懂一点,幸好已经找到了《普作续》的注释,不然的话这几个教证荣索班智达也没有解释,有点难懂。幸好找到了一个注释,但这个注释特别广,一会用这个教证,一会用那个教证;再加上文字特别细,现在眼睛越来越不行,所以有时候不喜欢看,但文字太大了也不太好看。这是刚才前面讲到的歧途。

获得禅定果的三种歧途:

获得禅定果的三种歧途:

第一、想获得安乐而勤作的歧途,如云:“自性不一定,如观显现彼,欲现勤心乐,亦是大障过。”诸法的自性并不是这样的本体,因此,希求以心如何观而如是显现,获得一个真实本体的安乐,而以勤作误入歧途。

第一、想获得安乐而勤作的歧途,这是讲事部和行部的歧途。《普作续》当中讲,如云:“自性不一定,如观显现彼,欲现勤心乐,亦是大障过。”意思就是说,事部的观点,一切万法的本性是不动的;但是在它当中显现没有一个定准,万法的自性不是特别确定,随着不同的因缘也显现为不同。比如说,随着清净的因缘显现涅槃,不清净的因缘显现轮回,所以自性不一定。

如果我们观修的时候按照事部、行部说的一样,把智慧尊者和誓言尊者观为观世音菩萨,或者地藏菩萨,这样观根据你勤作的心也可以显现,;显现的时候依靠他获得悉地、获得快乐,这样的勤作的心是大障碍。因为本性当中,显现清净的本尊也好,显现不清净的包括不净观的景象,这些都在大的本性当中不成立,都成为一种大的过患。所以事部和行部当中所承认的观修,所承认的清净和不清净,以大圆满的见解来观察也是一个歧途。意思是这样的。

诸法的自性并不是这样的本体,因此,希求以心如何观而如是显现,你观想成这个本尊,观想成那个本尊,或者修不净观,修其他的各种各样的等持,获得一个真实本体的安乐,而以勤作误入歧途。修外密的话勤作比较明显,因为外密身体和语言的勤作更严重;到了瑜伽续的时候,对内在的自性比较重视。所以,一般最重要的无上瑜伽真正观心的本体。其他像显宗,《入菩萨行论》里面经常讲“以正知正念观自己的心”,外密包括唐密当中也会有观本尊、观自己的心、诵咒语、修等持,并不是没有对心的观修;但是他们所讲的跟无上瑜伽的观心方法确实有很大差别。显宗和外密他们观心比较拐弯抹角、绕着来,而到了无上密很多行为直截了当地宣讲。这些显密大的差别,作为一个后学者一定会明白。明白以后不管在任何场合看到什么书,这本书里面介绍的归根结底应该有这样的一些道理。

荣索班智达确实有很多精彩的教言。也有一种说法,现在很多藏文的论著当中,甘珠尔全是佛经;论著是印度的这些智者们的造的论所翻译出来的。《大藏经》和论著跟汉地的《大藏经》有点不同。汉地的话,像印度也好、日本也好,好多大德,包括大陆本地的一些大德,印度本地的、大陆本地的、还有日本等其他大德们的一些言教都放在《大藏经》当中。藏文以前有一些要求,除了印度大班智达的教言以外一般不能翻译;但是现在论著当中译者不明显的有部分的论,有些学者认为是荣索班智达的论。因为他的智慧非常非常超胜,因为这样的原因当时班智达的个别论典就放在论著里面。但是当时尤其是在前译后译交接的时候,藏地的政治环境特别复杂;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名字不能写出来,也有这样的说法。

现在很多智者认为,这些译者不明的论著从很多方面看有点像荣索班智达的论典,因为他的造论特点,就像有些学者一样,前面不会顶礼,后面不会有很明显的回向,中间不会这个是法身报身……一般藏地的论典和印度的论典里面,刚开始发菩提心,最后介绍三身的状况,但这些几乎没有。荣索班智达还有一个特点,他特别喜欢用“如梦如幻”来比喻,这些论典当中恰恰有这些比喻。

所以,后来的学者认为论著当中没有任何藏地学者的论,但唯一有荣索班智达的论典。不过他的论特别多,噶陀寺的创始者当巴德协,在当时他那个时代,《格扎佛教史》里面说,当时僧众特别多,光是虹身成就者都有十万人。在他的闻法录中他得过荣索班智达的十函书的传承和学习。所以,在那个时候,离现在接近七八百年的时候,应该是荣索班智达的教言仍然存留于世间;但后来藏地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再加上荣索班智达的弟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其实一个高僧大德,他的教法以后在世间能不能弘扬,一方面与大德自己的发愿有一定的关系;还有与他培养的弟子都有一定的关系。如果这些弟子很厉害,可能不会让自己上师的教法当下隐没,他们会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将之弘扬于整个世界当中,这个我们也是可以看得出来。

我有时候想,学院的不管男众、女众,经常提法王如意宝,这说明什么呢?应该是比较孝顺的孩子他对自己的父母经常念念不忘;如果忘恩负义,可能连父母的名字都忘了,有这个可能性。法王如意宝在所有的公开场合当中,经常提起托嘎如意宝的名字时热泪盈眶,依止过法王的人都清楚。一方面是他们得到了上师们的意传加持,或者真正得到了法,他内心真正有了法的象征;还有,因为他的法不像世间的老师——世间老师对孩子也很狠,有些不是很好的老师天天用棍棒来打孩子,其实天天用棍棒来打孩子的话,不要说一般的老师,父母都不一定关系很好。有些孩子小的时候父母特别爱打,一直发恶愿,“长大以后我一定会打你”;长大以后不一定会打,但不管怎么样,心里的伤痕留下来了。但佛法当中师徒之间的缘起和关系不同。一般来讲,上师除了一些特殊方法,不一定是这种方式来摄受和培养;但主要的是作为弟子有一种感恩心,他把上师的教法当作如意宝一样,因为他自己在当中已经获利,他也看作珍宝一样慢慢传下去,这也是一种缘起。

刚才本来想讲歧途,我好像反过来不是歧途。今天跟荣索班智达的观点有点……每一个歧途是不是反着来?但没事吧,因为他讲的是最了义的,最利根者的、最有智慧的境界来讲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到的时候,也不能“现在做禅定也是歧途,所有的依靠经教都是歧途,这些大藏经和论全部不要”,可能我们太早了。我们还没有到这样的境界的时候要分析清楚。

第二、觉支细微相的歧途,如云:“一切觉支门,观装如水月,无贪无染生,以修如凡境。”明观成为觉支门相本尊的装束圆满或未圆满部分所摄任何一种现前,不染障垢已经明了,但只是明现一个显现相状而已,就如同凡夫的行境一样。

第二、觉支细微相的歧途,这主要讲的是瑜伽,Yoga,外续部的第三个,它的有些观修方法,最后以大圆满的境界来看是一种歧途。在《普作续》当中是这样讲的,如云:“一切觉支门,观装如水月,无贪无染生,以修如童境。” 包括瑜伽部,所有的这些,他们称本性当中一切是清净的。但显现当中通过五部如来的标帜,包括宝剑、金刚、FALUN等来观本尊,观的装束显而无自性,这样的显现也是无有贪执、无有染污,这样的生起次第的修行是需要的。但实际上,这就是凡境。凡境叫童境可能更好一点,“愚童”的“童”,“孩童”的“童”。我原来翻译的时候,没有看到“童”,因为续版两个都是一样的,但是这次得到的《普作续》的注释中说“就像孩童的玩耍一样”,这样的话,叫“童境”也可以吧,孩童的行境。意思就是说,瑜伽部的这些观修方法,实际上也是不究竟的。

明观成为觉支门相本尊的装束圆满或未圆满部分所摄任何一种现前,能获得菩提觉支门之途径的相,是本尊的装束。那本尊的装束,有些是圆满的,就像金刚萨埵,或者整个坛城全部圆满、全部观想,或者未圆满、部分地观想。

现在有些工艺品当中,经常是佛陀的一只手啊、一个头部啊,其实这从某种意义上不是很好。我们造的佛像、造的这些最好是圆满身,但是汉地和一些艺术家们经常造佛的一只手、一个头部、一个上身、半身。

观修也是这样,观修的时候,有些可能观圆满的智慧身相,有些观部分的身相。不管是圆满、还是不圆满,反正他们所摄的任何一种现相,不染障垢已经明了,已经全观得很清楚,没有障垢。但只是明现一个显现相状而已,就如同凡夫的行境一样。如同孩童的行境一样。孩童一会建造沙屋,建造完后又把它重新摧毁,摧毁以后又开始建造。同样,按照瑜伽部的有些观修,一会观想一个本尊,一会又全部摄收,摄收以后,过一会又要观修……那这样的观修方法,实际上和孩童的玩耍也没有什么差别。从究竟的大圆满实相意义来讲,这些不一定需要。所以,在大圆满的究竟意义上,包括显宗各种各样的发心利众,密宗当中外续部的观修方法、内瑜伽的观修方法,包括刚才讲的生起次第,像这些都不是很着重。真正大圆满的境界当中,因为这些基本上是有各种戏论和各种造作、勤作,这些勤作在大圆满的觉性当中没有什么真实的意义,所以说也是误入歧途的原因是这样的。这是讲瑜伽部方面的歧途。

第三、粗相的歧途,如云:“忿怒坛城装,执为怒尊身,纵现前文字,非见寂真如。”此义也如前。所谓的“文字”一词暂时涉及法性、本智、外色,在此就是指本尊之身。

第三、粗相的歧途,主要是讲无上瑜伽的修法也是大圆满的歧途。《普作续》的第三十品当中是这样讲的,如云:“坛城忿怒装,执为怒尊身,纵现前文字,非见寂真如。”这里的意思是说,在玛哈约嘎和阿努约嘎,或者无上瑜伽中,因为显现空性的标志有佛父佛母的显相,佛父佛母的显相也有寂静坛城的相。“坛城”在前面好一点,坛城忿怒装。五部如来是寂静坛城佛父佛母的相,另外还有寂静坛城直接妙力显现的忿怒相——在我们顶上大乐轮上,一般有忿怒坛城和忿怒主尊的显相。对于这些,如果你执为坛城寂静的相,或者忿怒的相,纵现前文字——这里的文字指的是本尊,本尊身体的意思。纵然在修行过程当中,在你面前可能显现,就像文武百尊一样,忿怒的坛城,或者寂静坛城全部能显现,比如四十二寂静本尊、五十八忿怒本尊,这些纵然可以显现……当然,“文字”的解释有两种,一个是不仅显现忿怒、寂静的相,还有文字轮的观想,这些也观得很清楚,这是一个解释方法;这里的解释,只是你在观修的过程当中能观想得非常清楚的寂静本尊和忿怒本尊,但按大圆满的见解来讲,这并不是真正最究竟的见道、极为寂灭的真如。因为大圆满最终的本来清净的正见当中,不管忿怒也好,或者寂静的坛城,实际上没有什么。所以,从大圆满的究竟观点来讲,实际上这也是误入歧途。

一般从大圆满的不共修法来讲,玛哈约嘎和阿努约嘎的生圆次第不一定要修;如果要修,如果有相,而且这种相执为实有的话,那肯定是一种歧途。所以在这里,可能大家也知道,原来荣索班智达说所有九乘次第都有歧途的原因是这样的。我们上师如意宝的《忠言心之明点》中的那个偈颂,一般来讲不是很好解释:为什么八乘都是歧途呢?

其实,在大圆满当中到达最究竟的,在显现当中也是真正的如梦如幻,或者如《黑蛇总义》中的比喻。这个比喻虽然文字很少,但是确实让我们很多人好像开门见山,直接恍然大悟,有这种感觉。原因是荣索班智达的智慧,还有里面窍诀的含量,这样的道理相结合时,让我们行者一下子就开窍,这个还是有一定的原因。

所以,我个人认为,荣索班智达的这些小故事、小比喻很有意义。为什么麦彭仁波切说印度的具德月称论师和藏地的荣索班智达异口同声建立本来清净?其实不仅仅是建立本来清净,他们还异口同声讲了很多好的比喻。《入大乘论》里有很多如梦如幻的比喻。我以前讲过《四百论》,当时我参考了月称论师的《中观四百论大疏》,其中的很多小故事、小谚语跟荣索班智达的比喻非常相同,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普普通通的比喻和故事,但实际上也是很有意思的。

正因为这样,藏地以前的根登群佩大师,我看到他的一些教言,大多数是参考了《入大乘论》和《三宝释》(即《大幻化网》的注释),他的意思是这样的,但是因为他比较有善巧方便,自己做了“组装”。我们现在也有些明显是进口的,然后自己组装,这个方式有点不同。所以,一般说“智者都是盗贼,我是盗贼王”,因为很多智者经常这里“偷”东西、那里“偷”东西——所谓的智者特别善巧“偷”东西。不知道是根登群佩说的、还是谁说的,他说:我是盗贼里的头,我是最厉害的。其实,前辈的智者们是把别人很好的一些理路、智慧,自己用另外一种善巧的方式来包装。我们现在有时候翻译出来的道理,也是把前面的和后面的全部摘掉,外面……不仅是现在的产品可以把外面的外壳换一下、把里面的重新包装,我们很多的这些,包括翻译的、讲的,也有很多人包装,包装成自己的外壳。但这样的话,其实只要对众生有利倒是也可以,对吧?现在人不但把物质产品外面弄一个很精美的包装,然后卖给别人;有时候,我们的精神也是,有些胆子比较大的,把佛菩萨的智慧包装后作为是自己的;如果胆子不大,就欺负其他小人物,把他的智慧也做包装。这种现象在市场上比比皆是,大家也是一目了然。

这以上,此义也如前。所谓的“文字”一词暂时涉及法性、本智、外色,但刚才讲了,在此就是指本尊之身。这里已经讲了误入歧途的原因。

第二类十种歧途终。

以上第二类十种歧途已经讲完了。

二十种歧途已宣说完毕。

以上总共有二十种歧途,全部已经宣说完了。现在还有三种歧途没有讲完,这三种歧途跟法有关系。

法的三种歧途:

第一、以法不生法,如云:“百千无数法,凡生皆开花,因无相状故,不由憩处生。”虽然宣说一切无量法门都是成了利益众生,生起殊胜功德,但是由于法性无相,因此不同法中不会生起究竟精华法。

第一、以法不生法,如果没有什么五部大论的基础,也没有人来讲的话,我们可能都不知道在讲什么,以法不生法。一般没有佛教基础的人,再使劲地看,以法不生法是什么意思啊?是猜谜语吗?还是什么?(师笑)

《普作续》当中是这样讲,如云:“百千无数法,凡生皆开花,因无相状故,不由憩处生。”八万四千法语,依靠它可以开花结果——能成熟众生的意思;但是在大圆满的本性当中,不管文字也好、法也好,这些的相状都没有。所以,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法门得到暂时休息的平台,令你产生一种证悟。因为本性本身具足,所以不依靠外、不依靠法,我们证悟的这些法不是以法而产生的。所以,虽然宣说一切无量法门都是成了利益众生,佛陀所宣说的第一转FALUN、二转FALUN、三转FALUN、八万四千法语,以及显宗密宗无数的法门,其实个个都是对众生有利的。对不同根基的众生都有利,甚至说有人我的、有法我的这些语言暂时对他们来讲也是有利的,每一个众生都由此生起殊胜功德,这是不可否认的,不管哪个法都对众生有利。但是由于法性无相,在大圆满的境界中,法性没有任何的相状。因此不同法中不会生起究竟精华法。不管什么样的法,在不同的法当中,包括了义、不了义,凡是有文字的、有词句的,所有的这些法当中,不会生出一个最究竟的实相的法。为什么呢?因为实相的法,实际上自己本来具足;如果自己不具足,依靠文字而产生,那文字所生的这种法不是自性、不是本性、不是无为法,有这个过失。

学习《入大乘论》之前有《宝性论》等的基础,可能更好理解:哪些层面所谓的法是无为法,哪些层面所谓的法是有为法。懂得了这些关系,才知道大乘法门的殊胜性和深奥性,否则我们确实也是很难以了达。

学法越深,越需谨慎

虽然这里说依靠法不产生法,但这是从最究竟来讲的。我们应该依靠佛法在自相续中生起信心、智慧、悲心。这种生法也不得不承认,应该要承认,依靠这种法,确实也是可以得到的。

我跟下面的人接触时,有时候觉得很有意义——我辛辛苦苦翻译、传讲,非常有意义,很有这种自信;但有时候看到我们所谓的听法的人,好像越来越……包括有些发心人员,嘴上说得很好,但是好像相续比较……有些负责人、有些工作人员,发了一段时间的心,表面上看来很好,“我们都是金刚道友,我们都是学法的、都是学大乘的”,但实际上自己自私自利的心也好、实执也好,半点都没有损减,甚至一年比一年强盛,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生起一种厌离心。确实是,好像真正再怎么讲,法就是法、人就是人,除了言词以外,好像相续都没有什么改变。

尤其我们现在确实要值得注意,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坛城上,依靠同一个上师得过密法、灌顶、窍诀,这样还是很严厉的对境。如果是相信因果的人,肯定有恐惧心、谨慎心;而有些人表面上说得很好,但实际上,自己自私的心也好、恶心也好,这些都很难改变。

我们经常看到每个上师跟前的那些发心人,有些明争暗斗,有些公开勾心斗角,有些包装得很好。说是“为了上师”,但有时候是把上师当成利用的工具——有时候特别保护上师的身语意,有时候又依靠上师的身语意来暗自实现自己各方面的目的和企图。有时候看起来,对这个世间——不是对外面大的环境生厌烦心,我看到以前的很多高僧大德也是这样的;当今很多高僧大德也因为自身周围的人生起了厌倦心。法王如意宝以前在他的著作当中说,因为他的部分弟子,让他产生厌离心,类似《岩洞老人颤抖道歌》,也有很多教言,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带有缘起性的歌。

这个值得我们注意,否则每个上师面前,表面上看是为上师做事的、发心的、成就事业的——有些确确实实是为上师想,但有些把资源归为己有,以后等上师圆寂了,可能是什么样也不好说。从以前的历史上看,有些名人活着的时候还可以,但等他死了以后,不管钱财也好、精神财富也好,都被抢着,也是一种资源。这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当然,我并没有发现身边有这种现象,但如果不注意……我看到很多身边的人,表面上看大家都很好。昨天男众图书馆的一个会议上,我跟好几个部门的堪布说了:堪布们刚开始的时候都比较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发心一段时间后,大家都学会了保护自己,每个人自己观一个“护轮”,“我就不想做什么事情”,所有的事情让别人来做——在这个方面很会保护,语言也很善巧。如果这样的话,确实很不好的。男众图书馆、女众图书馆,不管从批准也好,场地的拆迁也好,资金也好,包括建筑也好,还是发了很大的心,但你们“这个不是我来管的,这个是你来买、那个是你来买”,很会说的——他们毕竟是堪布,自我保护的语言的功底应该是非常不错的。但这样的话,其实不好。当然,他们倒是也没什么,后来他们都说是开玩笑。我看也许是开玩笑,也许不是。不管怎么样,大家最后还是处理得很好。

不过,这是一种现象,有些堪布、堪姆发心时间长了以后,如果自己不注意的话,会出现;如果注意了,作为一个智者来讲,尤其没有自私自利的心来讲,处理事情很容易。但是,弘法利生一方面自己的智慧很重要,大悲心很重要,更重要的可能是待人接物——处理事情,人与人之间的和睦相处,这是更重要的。每个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修行等各方面都很好,但时间长了也不好说。所以,这个我们要注意。

真诚回向,祈愿世界和平安乐

还有,在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当中,得到这些法——虽然这里说法不是由法产生,但是确实在这样的时代当中,依靠佛法而生存或者获得佛法特别不容易。

我有时想,从全世界爆发疫情以来,接近一年多的时间当中,虽然不是全世界性的,并不像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但实际上,也是非常可怕的一场“战争”:我们可以看到现在很多人的家庭也家破人亡,还有以前熙熙攘攘的、非常美丽的街头如今空无一人,工厂倒闭、企业倒闭,包括交通中断……各种各样在战争当中所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而且人的死亡也是特别可怕的。

今年五月份,英国的《经济学人》——一个比较重要的平台,说当时全世界死了340万左右的人。但他们说这只是一个大概的统计,实际上远远不止,是超额死亡。超额死亡是什么呢?如果当时是340万左右,那实际数据可能还要翻三倍,接近1000万;当今基本上是450万左右,那可能是1200万-1500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当中,全世界这么多生命已经离开了。而且现在也是,我前几天看了,像美国基本上平均每天增加人数大概是15万左右,像英国、印度,也是2万左右。所以在某些地方,现在疫情还是在不断地爆发当中。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处在一个战争年代、疾病年代,我们不要说是获得了这么殊胜的法,仅仅是能生存下来,能活着、能健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白天看到阳光,晚上看到月亮和星星,我们就已经很幸运了。在战争中最后幸存下来的人,自己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没有理由,“这个人对我不好,吃得不好、穿得不好”,这样想的时候,我们可能更没有理由。

在这样的时代当中,我们还同时得到了这些殊胜的前辈大德们的智慧,我们在前辈大德的精神世界中自由自在地云游,可以说是一种自己的福份。但这种福份不应该自己独自享受,应该以真诚的心回向所有的众生,尤其这几年死亡的众生,很多人是饿死的;很多人是在战争中死的,像阿富汗,大家也清楚;还有很多人因为疾病而死亡;很多人因为失业、因为各种情况……反正现在这个世界跟以前相比是比较乱的,在这个时候,自己有这样的佛法的心态也是比较好。

你看,这句话也是跟荣索班智达的法有点相违,下面还是要听他的哦。

第二、法不观待法,如云:“无余皆圆满,非变正直住,如空平等际,法非待他生。”所谓的法是指,各自之法或法相。如果观待他法,就不成为自己的法。比如,如果建立有实法,那么火晶的光热是不需要观待太阳的一个法,如果火晶是成立热性的法相的一个法,那么由于观待的缘故不成立。火是不需要观待他法而热,火成立是热的法。建立无实法时,比如,如果阳焰的法是以水而空(无有水),以蓝色、动摇而空,那么虽然名言的心依于阳焰能趋入,但空性法是不观待阳焰的,太阳升起时有阳焰也好,太阳隐没阳焰泯灭也好,空性自性不会有差别。同样,只是依于有法显现为相状,名言的分别心趋入而已,本性清净的法是不观待其他任何法的。

第二、法不观待法,《普作续》当中说,如云:“无余皆圆满,非变正直住,法的自性当中没有一个不圆满的,都没有变化,正直住,以前怎么样、以后也是这样安住。如空平等际,就像虚空一样,没有不平等的。法非待他生。”这种法并不是依靠其他因缘而产生的。《中论》当中也说,自性不是依靠他法而得到改造的。所谓的法是指,各自之法或法相。我前面也可能说过,《入大乘论》里面所讲到的法相,跟因明《量理宝藏论》第八品讲到的法相有点差别。这里的法相,是法的自性的意思。如果观待他法,就不成为自己的法。如果观待其他的法,那说明不是自己的法性。

比如,如果建立有实法,那么火晶的光热是不需要观待太阳的一个法,如果——这个“如果”没有也可以。火晶是成立热性的法相的一个法,意思是,如果火晶的热不是以自己的自性而热,非要观待太阳的话,那火晶因为观待他法的缘故,不是自己的本性,那么由于观待的缘故不成立。火晶的本性一定要依靠太阳,像我们的一些太阳能,如果没有太阳,它的热量就发不出来,所以这不叫“它的自性是有热性”。而火是不需要观待他法而热,火成立是热的法。我们经常说,法的自性就像火的热性、水的湿性一样,那火晶就不能成为有火的自性,而火有它自己的本性,这是名言当中的一个比喻吧。同样的道理,自己本身固有的、如如不动的、无法改变的法才叫自己的自性。

他还要讲一个比喻。建立无实法时,比如,如果阳焰的法是以水而空(无有水),大家都知道,阳焰上面肯定没有水。以蓝色、动摇而空,水的蓝色和水的动摇在阳焰上面是没有的,虽然我们分别念当中好像有水、有蓝色、有动摇。前面讲五个如梦如幻的比喻当中,关于阳焰已经讲得很清楚。应该是第一品,还是第二品?第一品是吧?你们还可以,现在都记得,不错,点赞!

那么虽然名言的心依于阳焰能趋入,在世间当中,“那里有蓝色的水”,是这样想的,心中会有这样的分别念,但空性法是不观待阳焰的,水都不存在,阳焰上不存在水,所以这个空性法不观待阳焰。怎么不观待呢?太阳升起时有阳焰也好,太阳隐没阳焰泯灭也好,空性自性不会有差别。有阳焰的时候也好、没有阳焰也好,水空着的部分一直是它的自性。这里我们主要应该知道,一个法的本性,不管如来出世也好、如来不出世也好,一切诸法的自性在法性当中没有动摇过。同样,只是依于有法显现为相状,名言的分别心趋入而已,有法存在、不存在,灭、显,这些在我们的分别中,如果按照世间共称,各自趋入是可以的。本性清净的法是不观待其他任何法的。自然本智当中、本性清净的法界当中,这些法从来不会有任何改变。如果你认为有改变,或者认为法是依靠法而产生,那这是一种偏见,在大圆满的见解当中是不成立的,这就是误入歧途。

第三、以法不证悟法,如云:“任运住大乐,无等之本智,以自力觉悟,法不由他生”法性菩提藏的自性菩提心大乐,它本性不为垢所染,自光明自觉悟以外无有,如果法性是以本智来缘取、证悟的一个法,那么就不堪为法性了。

今天我们最后一个比喻,就是第三、以法不证悟法,一般来讲,以法能证悟法,但如果我们真正认为这样,实际上,这也是不合理的。因为最后证悟的本体也没有,能证悟的直指方法也没有,这两个没有的话,怎么还有证悟的境界呢?没有的。在《普作续》当中是这样讲的,如云:“任运住大乐,无等之本智,以自力觉悟,法不由他生”这里说法界任运大乐的本体,不是依靠因缘而作的,这样能产生大乐的法界的本体,其实是无等的智慧依靠自力的方式可以觉悟。意思就是说,显现当中,清净的、任运自成的法界,和无等的自然本智可以有自己觉悟的一种现相,但实际上法不由他生,法的境界不是依靠其他因缘而产生;如果依靠其他因缘而产生,那它不是法,是造作性的。这里所说的全部是众生本来具有如来藏,而且这种如来藏的证悟,依靠一种外在的因缘,只是显现而已;并不是特意把这个障碍消除,消除以后,从因当中非要强迫性地产生一个果。这个道理反反复复地,今天应该讲得比较多。而且我相信,今天很多人都觉得《入大乘论》和《宝性论》是呼应的,这个应该比较好。否则,从来没有听过、闻思过,《入大乘论》确实听起来有一点费力。

昨天引用的《普明续》的有些观点,大家应该也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讲的全部是利根者的境界。利根者的境界就是大圆满的境界,大圆满的本来觉性当中就没有这些。这个跟禅宗当中六祖,尤其是《达摩血脉论》的各种道理非常相似,以前慈诚罗珠堪布也讲过。所以,大圆满跟禅宗有相辅相成的作用。禅宗里很多难以想象的道理……(摄影换碟)是不是没有了?我是不是啰嗦了?如果你现在换完了,我马上就讲完了,怎么办?(摄影回:多讲一会。)多讲一会啊?哇,你的嘴巴好甜哦。(众笑)

这个教证下面的解释,法性菩提藏的自性菩提心大乐,意思是,法性菩提藏或者法性大乐智慧,也就是自然本智,刚才说任运住大乐,无等之本智,大乐和自然本智在这里是一个意思。它本性不为垢所染,这样的大乐智慧,实际上,它的本性从来没有被任何所知障和烦恼障染污过,而且就像佛陀当时自己觉悟一样,自光明自觉悟以外无有,自光明自己觉悟,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每一个众生都是最后因缘现前的时候,自己觉悟。如果法性是以本智来缘取、证悟的一个法,就像法性是色法、自然本智是我们的眼睛一样,用眼识来看对境——如果法性是以自然本智来缘取或证悟的一个法,那么就不堪为法性了。法性就有变化了,没有缘取的前一刹那和缘取的这个刹那,这两个是一体还是他体?如果以这样的方式来观察,那最后你的法性也变成无常了。所以,这样的理论肯定是不能成立的。因此,究竟意义上,大乐智慧缘法界,其实只是自觉自悟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依靠因缘来开悟。就像《宝性论》里面讲的一样,以因缘开悟,是外在假立的名言的说法,实际上本性当中,这些都一无所得。

以上是共同二十三种歧途。因此,以上总共讲了二十三种歧途,二十三种歧途全部讲完了。

今天就讲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