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恒的我,也没有独立的我
人最大的愚昧就在这里,我们懂天文、地理……什么都懂,几百万光年之外的东西是什么我们都知道,但是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
释迦牟尼佛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释迦牟尼佛说:天文地理很多的知识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没关系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你必须要弄明白——你自己是什么?
这个时候,这个问题只有在佛学里面去找。其他的宗教会说大我、小我,大我是什么?就像上帝、造物主,主宰这个世界的是大我,他们说小我和大我两个融合的时候就是解脱了。大我我们先不说,上帝存在不存在先不说,小我是什么呢?你认为小我在哪里呢?头、手、精神……这都不是,根本找不到小我,我们今天自己都找不到,那我们找到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我们会说:我在这个地方,不需要去观察。那“我”指什么呢?指肉体吗?指皮肤吗?指骨骼吗?这些东西是什么?我们这个时候会说,这些都不是。这些所有的东西组合起来,比如说很多的零件组装一个车子,这个就是车。人也是这样,我们会这么说,但是这个根本不成立。车也是一样,什么是车呢?回头观察的时候,车也出这种问题了,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个根本不是一个逻辑。
我们在我的精神或者我的肉体上面找不到一个永恒的东西,时间一秒钟都不会停止,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是不停止的东西是什么呢?除了物质以外没有一个时间,实际上在某一个空间,我们的物质在不断地变化这叫作时间,除了这个以外没有时间。
如果一个空间当中没有任何变化的东西,那我们还有独立的时间吗?没有独立的时间。某一个特定的空间当中,某一个物质不断变化的时候,然后根据它的变化,我们可以说过去、未来、现在,然后就产生了时间这种观念。这时候我们可以这么说,我现在、过去和未来。什么叫作过去和未来?这是一个非常模糊的东西。时间它本身是一个非常模糊的东西,是一个非常抽象的东西,根本不是一个具体的东西。
比如说我们把2013年的十二个月作为现在, 2012年以上叫作过去,2014年以后叫作未来,那么现在就有十二个月。如果我们把三月份作为现在,那么二月份之前的都叫作过去,四月份以后的都叫作未来,现在只有一个月了。如果我们把今天作为现在,那么从昨天以前都叫作过去,明天以后都叫作未来,现在只有一天。
如果我们一个小时、一分钟或者一分钟的千分之一,或者一分钟的万分之一作为现在,那么一分钟的万分之一之前都是过去,万分之一之后都是未来,这个我们没有办法否定的。
这个没有办法否定的话,我们要面临一个非常大的问题了,什么问题呢?什么叫作过去?已经过了,现在不存在的东西叫过去,如果它还存在的话根本不叫过去,存在的东西都叫作现在,因为它过去了、它不存在了、它消失了,所以它叫过去。那我们就只能乖乖地承认,从现在这一秒钟的万分之一之前全部都不存在了,前面都不存在,因为它是过去。
我们很多人应该学过形式逻辑,大前提、小前提、还有它的结论。凡是过去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都不存在了,这叫作大前提。一秒钟的万分之一之前都是过去,这个我们都承认了,这叫作小前提。结论是什么呢?一秒钟的万分之一之前都不存在了。
这个我们不能不承认,如果这个都不承认,那就是根本不懂得推理、不懂得逻辑,跟这种人说话没有用的,干脆不说就好了。他自己认为有就可以,没有也可以,基本的逻辑都不承认根本没有办法对话。
如果承认这个之前都不存在了,那未来呢?也是。什么叫作未来?没有产生的东西将来可以产生,但是现在没有产生,不存在的东西叫作未来,这个是大前提,我们大家都认可的。这个都不存在的话,那么我们生命当中当下一秒钟的万分之一之后的所有东西是未来,这个我们已经承认了,我们要承认它也是不存在的,因为这是小前提。大前提和小前提推导出来的结论:过去和未来是不存在的。
那我也只能说:我生命当下一秒钟的万分之一之后也不存在。因为它是未来,所以不存在。万分之一的之前,因为它是过去也不存在,那现在存在的是什么呢?我生命当中当下一秒钟的万分之一是存在的,因为它是现在。
我们刚才不是说,生下来的时候到死为止,有一个永恒的我,这个我现在在哪里?在我们的生命当中过去不存在、未来也不存在,现在就这么一秒钟的万分之一当中,不可能有永恒的东西,为什么?如果你说这个一秒钟的万分之一是自我,那么第二个的时候它也过去的话,它也一样的不存在。
这个时候什么是我呢?我们第一个对我的定义就失败了。我们的精神上没有这样永恒的东西。我们的肉体上没有一个这样永恒的东西。所以第一个定义就失败了。这上面没有这样的东西。
然后我们去思考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一个独立的自我存不存在?这个如果存在的话也可以。我们把一秒钟分成一万个小单位,这一万个小单位当中哪一个是我呢?如果这个当中只有一个我,另外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不是我,只是其中一个我,如果我们这样承认的话,是凭什么呢?为什么说这么多的生命其中一个是我,其他的都不是我呢?有没有理由?根本就没有,这完全是瞎说,没有理由。
如果把一秒钟分成一万个小单位,一万个都是我,如果我这么承认,我就承认了一万个我。如果我成为一万个我,刚才我们说自我是独立的,现在没有独立的我了,从时间的角度讲是这样的。从东、南、西、北,从空间角度来讲,我们的大脑、心脏,我们身上的任何一个东西可以分解,一个物质可以分解到分子,分子再可以分解到原子,原子再可以分解到电子,最后是基本的粒子,这样子分解下去以后,这么多的粒子当中哪一个是我呢?
我们这个时候会不会说所有都是我?如果所有都是我,就有成千上万的我,几万亿的我。如果我们说其余的都不是我,其中一个是我,凭什么?有什么理由呢?完全没有理由。
我们这个时候会不会说,这些粒子上面没有我,但是所有的粒子组合了以后是我。那么组合的时候什么是我呢?组合的东西它本身也不是一体的。比如说我们把几万个几千个分子组合,用我们的肉眼看就是一个鹅卵石,但它实际上也不是一体的东西,它也不是一个独立的东西,用显微镜一看,马上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独立的东西。那么它本身都不是独立的,这个上面会有独立的我吗?这时候也没有。所以在肉体上我们这样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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