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not load image 海量资源下载
注册 登录 联系Buli
動物樂傳心 >> 有声读物 《上师也喝酒?》15 |  当藏人教导非藏人时 返回

有声读物 《上师也喝酒?》15 |  当藏人教导非藏人时

動物樂傳心 2022-12-13


点击蓝字 关注我们

微信:athenatang1001

公众号: 動物樂傳心





上师也喝酒?

宗萨蒋扬钦哲诺布


三、 精明地分析上师 

当藏人教导非藏人时


西藏人已经在世界各地教导非藏人一段时间了,但真正能够将佛法教导给西方人的,少之又少。恕我直言,即使在我这一代最卓越的导师们,纵然在西方文化沉浸已久,他们还是像在西藏一般地持续教授佛法。事实上,许多导师变得比以前更西藏化,也许是因为他们离乡背井,因此对自己家乡产生更强大的责任感与忠诚感,于是他们的“西藏性”就更加膨胀了。


藏传喇嘛在美洲、澳洲、欧洲各处都建立起社区,许多不知道真正佛法是何物的西方人,完全倾倒于他们在这些地方所发现的西藏文化。由于文化可掌握又可经验,有些人就觉得吸收这些文化非常新鲜有趣。他们对于大家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感到兴奋,对于一起聚会、同声合唱也感到振奋,他们有一种“共聚一堂”的安全感。


更特别的是,例如“红色代表慈悲”或“蓝色意即空性”等这些文化配件,可能都跟佛法有关。如此一来,带有各种文化饰物的西藏人就容易造成沟通上的误会,人们要区分什么是基本佛法、什么是象征佛法,变得相当困难。


但是,我们不能说这些文化饰物完全没有作用。事实上,这些异国的面相纵然有其风险,但也可能对人们非常具有吸引力及启发性。

政治人物上师:

恰如在加德满都驾驶法拉利跑车


当某位藏传喇嘛教导一个牧民时,牧民所想要的可能只是健康、富裕的加持而已,而不是追求证悟。这类加持在西藏的环境有它的作用,就像在世界上其他地方,巫术(Shamanism)或者算命各有其作用一般。人们找喇嘛来指点家庭或社区的俗事,因此在某些情况下,喇嘛变成社会耆老或甚至统治者。


我们可以崇拜外在上师或对他祈请,但不应该因而造成与内在上师的失联。我们并非向着全能、独立的创造者去祈请。


有个外在上师的全部目的就是要勾出内在上师,就是要教导我们如何进入过去念头与未来念头之间的空间,而且可能的话,安住于其中。这个当下就是内在与秘密上师。即使我们曾经如昙花一现地遇见过这个状态,能安住其中超过一刹那,是非常稀有的。我们甚至没有想要达到这种状态的习性。


对上师的虔诚心可以帮助我们培养这种习性,但我们不能期待上师帮我们完成这项工作。我们可能由于上师的魅力、法力、顶冠、法座高度、头衔,以及其他所有的道具而对他敬畏无比,我们可能觉得他总是会引导我们,照顾我们而感到心安,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利用外在上师来开发出内在与秘密上师的话,那么我们就永远留在原地踏步。若是如此,我们只会天天被是否会中彩券,男友是否跟另外一个男人眉来眼去等这种烦恼,不断地疲劳轰炸而已。


内在及秘密上师一直都在那儿——近在咫尺,又远如天边。但要直达内在上师是不可能的,即使我们修行,还是要以精进及正念将修行转为对治习气的药方才行。这就是我们需要上师的原因。


但是由于上师的影响力、魅力、心灵能力与善巧方便都太大了,我们经常就忘了这个目的。结果,我们向上师提出各式各样与证悟无关的世俗问题。当然,心灵性与世俗性很难区分,事实上,把世俗生活转为心灵生活正是我们的目标。但在途中,我们常常忘了将外在上师用在其主要的目的上。这是非常浪费的做法,就像在加德满都街上驾驶一辆法拉利跑车一般。


人们崇拜与磕头的习性,已经污染了纯正的上师——弟子关系。因此,在西藏的金刚乘变得浑浊不清而且令人困惑。反之,在印度,像哈利巴扎大师(Haribhadra)者,他们纯粹只是作为密乘上师而已。你也从未听说过像撒哈拉这种伟大的上师变成大寺院的住持,或者提倡世界和平、人权或零污染等议题,还附赠温馨甜蜜的汽车保险杆贴纸。


这并不是说金刚乘上师不能成为国王或者皇后,他们爱做什么都可以。事实上,在印度,曾经有许多密乘大修行者是公众人物,甚至是皇室贵族。例如,印札菩提王(King Indrabhuti)就是密乘行者,但他并不张扬。他可能在夜深人静,没有公务的时候,会有密乘弟子来造访,但他的心灵生活与宫廷生活完全无关,也与国政无关。

历史上,在印度的密乘行者为数极少,只限于非常精进而秘密的一小群人,他们绝不公开张扬其信仰。我们没有过印度密乘上师给予千百人灌顶,展示密乘仪式或坛城的任何记载。从今天的角度来说,这就好像你私下决定道格拉斯(Douglas)就是你的国王,但他人完全不知,而且你们二人也确定没有人在偷窥。这种秘密的面向维系了密乘的纯正无染。


但在西藏,大型的灌顶几乎是不可或缺的仪式,而这也成为当今密乘弟子继承的习惯了。


当心灵之道与世俗事物交缠,当上师成为制度化的机构,堕落就会出现。一切都会变得组织化与平庸化。这种现象日益严重,无法解决,我们只能理解这是在发生的状态。当然,并非所有制度化的上师都不好,许多上师也都非常特别,例如第五世DL喇嘛就常令人难以想象:他是一统江山的人,政治手腕狡黠有力,但他又是一位具有极大心灵贡献的修行人。


巴楚仁波切曾说,虽然我们可以同时骑着世俗与心灵的两匹马,但我们的中心几乎一定会倾倒于世俗事务的那一边。心灵面向终究会变得薄弱无力,而世俗面向会占领全部。因此,许多西藏人最终都变得忙于领导寺院或政务,而疏于领导他们的金刚乘弟子。

愈是末法时期,教法愈为有效


上述的所有这些想法可能令人相当气馁。似乎在这个物质主义挂帅、资讯膨胀、怀疑论盛行的今天,上师——弟子之道已经不可行了。然而古训有言,佛陀的教法,特别是金刚乘教法,在末法时期会比其他时期更为有效也更为快速。我们负面的情绪也许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峰,我们可能比往昔的众生犯下更多的恶行,然而,这也正是佛法-尤其是伟大的密乘传统,产生强力反响的时刻。


如同杰尊心髓(Chetsun Nyingtik)教法中所说:在末法时期,众生被强大的情绪如熊熊大火般折磨。如果在其中加入了柴火,火势会更大。相似地,各种善行,特别是金刚乘教法,尤其是大圆满教法,会变得更深奥、更有力。

 西藏人与分析


过去在西藏,对于弟子分析上师的概念曾经非常支持。历史上有许多关于修行者测试上师的记载。然而这种分析的文化渐渐被遗忘了,取而代之的是磕头的习惯。领导统御抢走了心灵性的光彩。


假设在喜马拉雅山王国中,有个“金正恩”似的领袖,他正好是个密乘行者。在这里,法律规定王国子民对他们亲爱的最高领袖不能有任何质疑。但如果有个美国人前来造访这位“金正恩”,但他的目的只是想要面见一位密乘上师,而不是要移民入籍的话,他就不见得会强迫自己一定要服从当地的法律而不去质问“金正恩”某些问题。这个状况,对双方而言都是困境。“金正恩”必须知道如何将他的政治权利与心灵教法分开才行。


西藏人经常批评西方弟子,他们会想:“唉!西方人不知道怎么端坐。他们坐下时老是把腿伸出来。”最糟的是,他们还批评西方人分析上师,但这确是每个弟子都应该做的事。但是,当一个英国人走进当地的某个藏传佛教中心去见金刚上师时,墙上并没有张贴鼓励他批判的纸条,也没有关于如何分析上师的传单。也许这些都应该存在,因为即使这些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至少也能让人们生起必要的怀疑心。


当然,分析也有它的限度。中国有个民间传说,叙述元朝有位皇帝一直无法从萨迦班智达(Sakya Pandita)处得到适切的教法,原因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测试他。即使萨迦班智达早已被公认是伟大的上师,皇帝的怀疑习性却无法停止。最后,应该作为皇帝上师的萨迦班智达圆寂了。传说中说,因为皇帝只好从萨迦班智达的侄子,八思巴(Drogon Chogyal Phakpa)处接受教法。


如果你真的想追寻真理,那么到了某个程度你就必须做个结论。否则,你会像元朝皇帝一样,最终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如果你一直分析某人,就一定会找到缺陷。


这种缺陷不一定是外在的。如果分析者受到期待与恐惧的束缚,他就很可能找到无止尽的缺陷。任何人,即使是佛陀,也无法令每一个人都满意。佛陀的堂兄弟提婆达多就很讨厌佛陀,终其一生都在批评佛陀的所作所为。虽然每个人都视佛陀为完美的圣者,提婆达多却不以为然。

展现虔诚心


有一回,我到德州去找我的老朋友吉姆(Jim),我事先没通知他就到了。由于我住在他家,他又无法临时取消朋友来家里聚餐的约会,于是他就要我一起共进午餐。他的这些朋友都是国家枪支协会(NRA)的会员,全是死忠的共和党人,我想其中有些人的亲戚甚至还是3k党人。他把我介绍给他们,说我是他的“朋友”,而不说是上师。


当然,吉姆不希望他的朋友以为他受到支使,或者被某个来自喜马拉雅山的投机上师占了便宜。我们都喜欢自由、独立、自主的概念。而“上师”这个名称却隐约有降服的意思。他不希望朋友嘲笑他跟着一位骗子而不自知。这点我完全能理解。


但是,当他的朋友都回家了之后,我要吉姆做任何事他都愿意,甚至还有点过了头。我猜想,虽然经过这么多年,他对于密乘上师虔敬修持的理解,还是有限。他似乎不太敢质疑我,好像密乘系统不容许独立思考、怀疑或分析一般。


这是很不幸的,因为事实上密续非常强调独立思考的价值,特别是在法道刚开始的时候。它并非暴君之道。他是否只是将上师看成一个控制者?他是否觉得他以纯粹的服从来参加某种异国文化的仪式?还是他真正看出上师即是法道?


对比之下,另一个例子是苏珊娜·布鲁(Susanna Blue)。我亲眼看到她在大庭广众下过分展示她对上师的虔敬心,而让想要成为佛弟子的人打了退堂鼓。她只要看到任何一位喇嘛,不论当时是什么情况就急着行大礼拜。她不希望自己看起来缺少虔敬心。这种不得体的行为显示出她的短视与不负责任。


有些弟子在对上师表达爱慕与虔敬的过程中摧毁了上师的形象。他们的上师可能在某个隐匿之处闭关,弟子却利用此事来大力颂扬上师。


我可以接受吉姆不告诉他的茶党(Tea Party)朋友,他有这个喜马拉雅上师,但我希望他的谨慎是为了不让他人对金刚乘有所误解,而不是来自于羞愧。直到他选择了“再也无所选择”之前,他要介绍我是家中打扫的帮佣也无所谓。


所以,你有分析的自由,而且你也应该这样做,但是到了某一点,你必须进入下决定的世界,这需要勇气。这是很可怕的,因为分析像是扶手栏杆,它可以支撑你,提供安全感。理智的心将事情合理化,一切都检查过了,所以你感觉到舒适。但从此处开始,你必须一跃而过。


当你最终决定:“好。这个人将是我的上师”时,你的怀疑不会一夕之间就全部消失。虽然你经过了很多分析才做这个决定,并不意味你就完全没有怀疑。然而,现在是你的决定在带头。你甚至可以告诉你的准上师说:“我已经决定要成为你的弟子,但是我偶尔还是会怀疑你。”上师必须能够理解。如果上师期待你一踏进门就完全没有怀疑,那么他就是个蠢蛋,事实上,他就不是上师的料。

 

文化上的挑战


随着我们的演化,文化也跟着转化。虽然文化是传递佛法的载体与媒介,但它同时也是最大的祸首。举例说,儒家文化在中国非常强大,他们非常尊崇老师、长官与父亲的角色,但这却经常与密乘的上师概念相互混淆。


要区分大便与黄金很容易,但是要区分擦亮的铜与黄金就相当困难。同样的,许多儒家的价值观,例如“尊师”,与金刚乘的上师虔敬原则看起来非常相似,但实际上它们决然不同。


虽然西藏文化对以色列人可能毫无意义,但金刚乘上师可能还是会把西藏文化强加于一个以色列弟子身上。当然,如果一位证悟的上师把西藏式服装、西藏式食物,甚至西藏式的思考方式,都要弟子强迫接受,而终能摧毁弟子的以色列我执及习性的话,那么这可以被视为证悟法门。


然而,最终,如果佛法要在西藏以外的地方立足,我们就需要理清文化与习俗才行。要被传递的不是文化,那不是重点。如果你是以色利人,不论你对西藏上师有多虔诚,在此生中你会变成西藏人的机率是零;反而,你能触及佛性,运用恰当的方式让自己从迷惑中觉醒的可能性相当大。


这没有对错可言。你不能说文化饰物完全没用。几世纪以来,西藏人都没见过莲花,因为莲花不生长在西藏。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莲花生于污泥中,但他们还是画莲花、观想莲花,它一直是非常重要的象征。另外,“满愿牛”也是一样:西藏以前根本没有牛。文化图像与符号有它的目的,它们本身绝对不是佛法,但可以借由它们来沟通佛法。




以上内容以公益分享为主,

文中内容、图片、音乐源于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 + + + + + + + 

随喜关注


紫莹微信:athenatang1001

紫莹微博: http://weibo.com/tangchiieng1001

老中青义工协会网站: www.macaulonglife.org

动物乐传心公众号:bodhichitta

喜马拉雅_FM:紫莹心连心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