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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800多年前的一场愤怒开始——索达吉堪布的剑桥印象02




智   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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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品:康河、树林、水鸟

 
 


早餐时,我特意选了一个落地窗的位置,抬眼就可以看见后院的康河。后来的两个早上,我好像也都自然地坐在了这里。

取来自助早餐放在桌上,望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青青的河水、优雅的树木,难得享受这份宁静

吃过早餐,我找到一扇通往后院的门,走进了从昨天傍晚就在欣赏的画面中。想象一下,一片绿色里,突然出现一个鲜明的红点,沿河走去,是不是很惬意?树林、清水、自在的水鸟,正是《入行论》里所讲的用来供养三宝的无主物:

“浩瀚虚空界,一切无主物,意缘尽奉献,摩尼诸佛子。”

这块地应该是属于酒店主人的吧?没事,也可以用意识缘取过来,供养三宝。

过了好一阵,突然感到一点寒意。这才想起,虽然满目苍绿,毕竟已是十月深秋了。




 
 

800多年前的愤怒

 
 

上午11点要去旁听一节《人性论》的课。前两天在牛津做学生已经迟到了,今天可不能再迟到,要早点出门。

去上课的路上, 简单了解了一下剑桥。

剑桥建于1209年,有800多年的历史。那一年,牛津城的官员没有经过牛津大学官方,就擅自处死了两位大学的学者,这使得牛津的学者们极为愤怒,他们中的一部分离开牛津,前往巴黎、雷丁和剑桥等城市。

来到剑桥的这部分学者创建了剑桥大学。牛津大学的建立时间已无从考证,能确定的是1096年就已有教学,所以,剑桥比牛津至少要晚一百多年。即便如此,剑桥仍是世界上英语国家里第二古老的大学。

牛津有38个学院,58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剑桥则有31个学院,90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剑桥和牛津两所大学有时候被合并到一起,叫“牛剑”或“牛桥”,英语叫Oxbridge。




 
 

和剑桥研究生一起听课

 
 


 


提前5分钟,我们到了剑桥大学教学楼(Lecture block),上一节课还没结束,我们就到隔壁教室等待。几分钟后,学生们从教室里走出来,我们马上进去,成了最先到的一拨,总算没有迟到。

看看旁边没有其他人,一念闪过:“不会是课取消了吧?”不到一分钟,学生们和教授也到了,这才松口气。

教室不大,因为是研究生课程,听课的人数不到十个。

教授叫玛丽娜·弗拉斯卡·斯巴达(Marina Frasca-spada),任职于剑桥大学科学历史与哲学系,研究方向是大卫·休谟的《人性论》(DavidHume’s 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从笛卡尔到康德时期的科学哲学史,以及自然及道德哲学和文学等。

和牛津那位教授不一样,她没有太多肢体语言,一直坐在讲桌的另一边。她的眼镜挂在鼻尖,很认真地用手指着书里的内容,读一点,解释一点,然后抬起头来,从眼镜上面看看我们。




 
 

智者所见略同

 
 

《人性论》是休谟毕生最重要的著作,共三册。第一册是“论知性”(Of the Understanding);第二册是“论情感”(Of the Passions);第三册是“论道德”(Of Morals)。

今天讲的是第一册论知性的第二部分——时空概念。他的观点是时空不能无限分割,而是由不可再分的点组成。不依靠空间中摆放的物体,就无法认识空间;不依靠时间中连续变化的事物,也无法认识时间。时间和空间无法自己认识自己,只有通过我们的感官经验才能被认知。我们以为看到的是一个事物,比如一张桌子,但实际上,感官只能给我们传递一堆有颜色的点的印象

休谟还认为,真实的对境和大脑形成的该对境的印象,两者之间有很大差别:大脑会认为事物必定由一个个最小的不可再分的单位组成;但在真实的外界上,这个单位物质并不存在。感官会给我们展示一颗不可分割的沙粒;但这并不代表,真实的沙粒也不可分割。我们没有理由认为,一个事物给我们的印象和这个事物本身必定一致。

仅仅一节课,实在无法全面了解休谟的思想体系,但从已经了解的部分来看,他把自相法和总相法分开分析、承认有不可再分的最小单位,以及不被感知就不能证明存在等思想,与佛教中小乘的无分微尘、唯识的万法唯心,以及因明的个别分析方法,的确有相似之处。




 
 

Hello,我们在自拍

 
 

课后,教授很高兴地来到我们面前,满脸笑容的对我说:“堪布您好,这是与课程有关的两篇学术文章,我想送给您作礼物,您或许会喜欢。”

我说:“非常感谢。”

她接着说:“可以跟您合影吗?”

我说:“当然。”

她带着我们乘教职员专用电梯下楼。走出教学楼,她往四周看了看,指着路对面的草地和树说:“我们去那里拍吧!”

她边说边往那里跑,大大的双肩包在背上一晃一晃,很快,就站在路对面的树下了。

“刚才课堂上正襟危坐的教授还有这一面!这里的教授就是不一样啊!”我的分别念忍不住冒了出来。

我们赶紧跟过去,一边在那里准备站好位置,一边说:“请谁来拍?路过的学生吗?”

“我们都面朝这边站成一排吧!”教授指着树后的办公楼,建议说。

我们跟着她转过去,一看,离楼很近。“这没有距离给拍摄的人了,也没有好看的背景了啊。”我思忖了半秒。

“看到自己了吗?笑一笑~”教授一边说,一边示意我们看前面办公楼窗户上大家的映像,然后,我从映像里看到她迅速地把手机放在胸前,“咔嚓”。

“好了!谢谢您。”

“啊,这就拍完了。”我刚回过神,觉得这个方法很有意思,正准备用自己的手机也拍一张,却看到这扇窗户的百叶窗被刷地拉下来了——看来,这样的“自拍”方法在剑桥还不够普及,不然,里面的办公人员也不会以为我们在拍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我开玩笑说:“为什么我总比别人晚几拍呢?人家7岁上小学,我16岁才上;人家不到20岁就上大学,我却一直到53岁才在牛津剑桥听课。耽误了好长时间啊 ! 我这个53岁的孩子,寒冷地方的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