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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的河流上,撑好自己的长篙——索达吉堪布剑桥印象06

不   带   走   一   片   云   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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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河上妙趣横生的故事

 
 

下午2:00,我们步行到酒店前不远的泊船处撑篙游康河。为我们撑篙的导游,一路上接连不断地给我们介绍一个个建筑、一座座桥。年代、名人、轶事、传说,如数家常,让我们从视觉到听觉都应接不暇。

数学桥,传说是牛顿经过精密计算建造的,没有用一颗钉子。但是,后来女王学院有个学生,出于好奇,想知道它是怎么建成的,把桥拆了,却再也不能装回去,只好用了很多钉子把它钉起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这仅仅是传说,一种说法是,这座桥根本不是牛顿建造的;另有说法是,牛顿建这座桥时就用了螺钉。

导游还风趣地说,据说牛顿不喜欢剑桥,他认为剑桥天气糟糕,唯一好的是女生长得不错。

沿河途经的国王学院,由亨利六世建于1441年,所有建筑都非常宏伟。教堂用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彩色玻璃。

介绍完国王学院,这位头发灰白的英国导游老先生,居然用汉语背出了徐志摩的诗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原来,在2008年,国王学院于后院康河的一块草地上,为徐志摩立了一块白色大理石的诗碑,上面刻有《再别康桥》的最初和最末这四句诗。

导游还说徐志摩的表弟,就是金庸,也在剑桥深造过。他是2010年毕业,毕业时已经89岁了,这是真的活到老学到老了。

小船又经过了三一学院(Trinity School)。导游说三一学院最出名的就是牛顿。1694年,哈雷来剑桥见牛顿,请他帮忙他们正在研究的万有引力的问题。结果,牛顿说,我三年前就研究好了。听说,牛顿虽然聪明过人,但是,社交能力欠缺,所以,人际关系非常不好。

我们经过物理系,也就是卡文迪许实验室(Cavendish Laboratory)的时候,导游说,1953年,詹姆斯•沃森与佛朗西斯•克里克就是在这里发现了DNA的双螺旋结构。

小船带着我们穿过了圣约翰学院的桥下。导游介绍到,这座桥叫做“叹息桥”。叫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威尼斯有一座密封式的拱桥叫“叹息桥”,连接法院和监狱,死囚们在行刑前经过这里时,会叹息生命即将结束;而剑桥这座桥,据说是连接学生通往考场的路,很多学生在即将进入考场或者考完试后,常在这里叹息,所以剑桥人戏谑地称它为“叹息桥”。传说,维多利亚女王特别喜欢这里,认为它是最美的桥。

导游还说,当年劳斯莱斯来剑桥上学时,让他妈妈给学校打电话,请学校像对待其他学生一样给他一般的待遇就好了。结果,他第一天来上学,就是坐着直升机过来的。

短短一个小时,我们领略了康河的风光,浏览着包含丰富历史的建筑,听着那些故往的趣事,悠然而过。





 
 

吞噬时间的蚂蚱

 
 

从出发点上岸后,我们步行去三一学院。即将抵达时,在该学院的街对面,很多游人围着一支金灿灿的钟,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围观的这座钟表,就是剑桥著名的“噬时者”(Chronophage)时钟。因为它属于圣体学院,所以也叫圣体钟(Corpus Clock)。

这座钟的直径约1.5米,顶部有一只巨大的面目狰狞的蚂蚱。每分钟的第一秒,蚂蚱的嘴会张开,直到最后一秒才闭上,表示它在吞噬时间。作为公共艺术作品,它以戏剧性的方式提醒世人:时间不断流逝,无可阻挡。

设计者泰勒(Talor)故意把这支钟设计得有点恐怖。他说,时间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它会吃掉生命的每一分钟,当这一分钟过去,它会立即垂涎于下一分钟。

非常随喜这位设计者,他对时间的认识很深刻。这一点在藏语里面也有明显体现,死神(གཤིན་རྗེ།)的另外一个名字就叫 དུས་འཛན།,即“时间持有者”的意思。

所以,哪怕是一分钟,我们也不应该随随便便把它交给死神,交给这只恐怖的蚂蚱。虽然时间不受我们控制,但是,我们可以控制自己,充分利用时间,不让它白白流逝而荒废。这就是对自己负责,对生命负责。

和剑桥的历史相比,这座钟相当年轻。它是在2008年9月19日才正式揭幕的,霍金参加了仪式。一年后,剑桥度过了它的800周岁。

跨过国王街,我们就到了三一学院。简短游览后,我们从后院登上河边的小船(剑桥人都称之为小篙),我被邀请亲自撑篙。刚开始,我想,船很窄,站在上面光是保持平衡都有些费力,再用这么又重又长的篙来带动整条船和人,恐怕得要点功夫吧。不过,一试,还没想象中那么难。旁边的小船上,有人把篙插进河床的泥里,怎么也拔不出来,他们只好改用短浆划动。可能是教我的师傅比较有经验吧,我们的小船在康河上顺利前行,穿过了一座座故事里的小桥。





 
 

不带走一片云彩

 
 

10月18日。今天就要去伦敦了。午饭前,我与剑桥大学一位做佛教研究的教授会面。他提出一些疑惑,觉得自己作为佛教徒和学者,有时候两者难以平衡。我给了一点自己的建议,希望他能尽快找到最合适的平衡点。接着,与一位剑桥的生物化学教授会谈。

午饭后,接受了BBC中文网站的采访。


下午3:00,我们离开剑桥。临行前,我不由念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念完后,我笑着说:“这里的确很让人留恋,但一个世间人也可以如诗中那样洒脱,我就更不会执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