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随笔新篇 | 纪念日的奇遇
朗读者手记:
最早知道麦彭仁波切的名字还是在学习《二规教言论》时,
那时,几乎所有的“仁波切”对于我都因为陌生而遥不可及。
逐渐地,发现太多令人五体投地的论典都出自这位仁波切之手:
《智者入门》、《中观庄严论释》、《文殊大圆满基道果发愿文》……
每次翻阅,都如同一朵浪花置身于这位文殊菩萨无边无际的心海中,
兴奋、迷失而又不由自主地沉醉。
那一度陌生而遥远的全知,如今仅仅听闻名字,
心里也会溢满了钦敬与感恩之情。
这样一篇文字,将我带到了喇荣张灯结彩、五色斑斓的夜晚,
也带到了麦彭仁波切的身边……
01
每年的藏历4月29日,是全知麦彭仁波切的圆寂纪念日。
全知彭仁波切是宁玛巴的传承中,两位最具影响力的文殊化身之一——另一位是全知无垢光尊者。全知麦彭仁波切也是法王晋美彭措从未谋面,却最具信心的根本上师。每年藏历4月29日,喇荣都会结灯挂彩,纪念这位伟大的传承上师。
那年,可能是2010年。傍晚,我回到家,在院子的围墙上匆匆拉了一排彩灯,又赶去经堂,参加全知麦彭仁波切的圆寂纪念日法会。
大约是晚上九点半,我回到家,却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我站住窗边,望向山谷对岸闪烁不停的灯光,决心走出去,感受一下这个不寻常的灯光之夜。
夜晚,气温骤降,让人难以相信是阳春五月,还以为是隆冬季节。刚攀上大路,就遇见在办公室一起发心的小和尚,在四处灯光闪烁却杳无人迹的大路上,不蒂是一个奇迹。
小和尚响应了我的邀约,我们沿着大路,经过龙泉水和喇嘛大经堂,走到洛若乡进入喇荣沟的那条大路上。
02
一路上,我们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大路两边的窗口结灯挂彩,尤其是大路上方的男众区,彩灯仿若是浓墨重彩的画笔,在一扇扇小屋的玻璃窗上,勾勒出一幅幅气势磅礴,构思巧妙的立体图案。
有的是本尊的种子字;有的如太阳,向四周放射出一圈圈的光芒;有的像层层水帘帷幕;还有圆形、波浪形和四方形图案。
彩灯的花式和功能不同,闪烁的频率变化多端,在喇嘛和觉姆们的精心布置下,犹如一件件即兴创作的艺术品,大大小小,灯红柳绿,从山上一直铺展到山下,遍布喇荣沟的四面八方。
我们的头顶上是广袤的银河系,橘色、红色和蓝绿色的恒星构成一座座星象图,在宇宙深处,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四周,妆点着喇荣沟的各式彩灯或强或弱,或五彩斑斓,或清浅黯淡。它们此起彼伏,悄无声息,在幽深的黑夜中,向我们神秘地闪亮。
这一情景是如此稀有,如此美丽,让人难以置信!
夜更深,也更冷了。喇荣沟的灯光更寂寥,也更灿烂了。我们就像是在梦中一般,沿着大路向回走。目不转睛,如痴如醉,要把灯光之夜印入记忆。
03
我意犹未尽,问身边的小和尚:“我们去转一下坛城好吗?”
“好的。”她爽快地答应了。
走近坛城,才发现坛城正在修葺。环绕着二楼的铁栅栏拆了,
地上堆了建筑垃圾,四周黑黢黢的,没有一个人。
“算了,我们走吧。”小和尚说:“这里太黑了,看不清路。”
忽然,我见有一扇小门敞着,里面的白炽光如清凉的月光,映亮了门外的一小块水泥地。
“我们去那里看看?”我边说,边跨过建筑垃圾。才到门口,就呆住了。
正对着门大约两米处,一张一米高的佛台上,坐着一尊真人大小的铜像。戴一顶班智达尖顶帽,帽檐柔顺地贴着双耳,伸展到双肩上。
修长、丰腴的佛手在胸前打着手印,手心处,伸出两根细长、妖娆的枝茎,在双肩上方,开出两朵千叶莲。右边的花蕊上,立一枚文殊宝剑;左边的花蕾上,横着一方般若经函。
或许是这尊铜像精致华美,容光逼人,气场过于强大,且双眸凝睇,恰好与我对视。一瞬之间,彷佛是某位佛菩萨的真身就在我的面前,惊得我魂飞魄散。
我呆呆地望着这尊铜像,过了半响,才缓过气来,脑子里飞速地
旋转着:“这一位——究竟是谁啊?”
显然,从这尊铜像的班智达帽、衣饰和手印看,应该是一位尊贵的传承上师。
“哎呀,这是哪一尊菩萨?”小和尚来到我身后。
忽然,我脑洞大开:“好像是全知麦彭仁波切!”
因为,铜像和我家佛台上供着的一尊三四寸长的麦彭仁波切像,从班智达帽、手印到莲花上的文殊宝剑和般若经函,几乎一模一样。
那天,又恰好是全知麦彭仁波切的圆寂纪念日!坛城上所有的小屋都房门紧闭,唯有供这尊像的小屋在黑暗中亮着灯,敞着门。应该是坛城管理员特意将门打开,供人瞻仰的吧?
在全知麦彭仁波切凌厉的气势下,我战战兢兢,在像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坛城,我和小和尚道别,回到家中。
喇荣沟壮丽、璀璨的灯光阵容,在青藏高原一个叫洛若乡的山沟里,闪烁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知道供奉全知麦彭仁波切的坛城小屋是否也洞开了一个夜晚?
04
几年后,我陪一位朝圣的道友转坛城。他进入坛城二楼玲珑精美的小屋,对一尊又一尊佛菩萨礼拜,我也一间一间房看了过去,希望再次一睹全知麦彭仁波切的像。谁知,绕转了一圈,竟没有见到记忆中的铜像。可能是我看走了眼吧。
又一个全知麦彭仁波切的圆寂纪念日到了。我去坛城的二楼转绕时,发现每一个小屋都房门紧闭。到了晚上七点半,和往日一样,所有绕转的人都被赶了出去,二楼的铁栅栏门也被锁上了,人们只能在一楼绕转坛城。
这时,我才恍然意识到,那天,我能见到如真人一般的全知麦彭仁波切的像,完全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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