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与凡圣二者共同功德分五：一、分类；二、本体；三、法之差别；四、神通所摄之功德；五、广说第一神通
有些功德是和圣者共同的，有些是和凡夫共同的。凡夫也是具有一部分，当然完完全全具有是不可能的。戊一、分类
这里讲到了六种神通，其中前面的五种神通和凡夫共同，佛陀也有，圣者也有，凡夫也可以有。最后一个漏尽通是凡夫没有的，因为要把一切的烦恼灭尽，真实地把烦恼灭尽的只有阿罗汉和佛陀，所以这个漏尽通是佛陀和圣者共同的。神境通，即平常讲到的神足通。神足通的范围是比较广，目犍连尊者是神足弟子，他的神通第一。很多地方讲现神通都是神境通，神境通有的时候相当于神通的异名。神境通一方面可以很自在地飞行，一方面可以变化，一变多，多变一，变成其他的有情等等。神境就是等持的意思。通过等持获得一种无有阻碍的能力叫做通。有阻碍就不能叫通，飞行、变化都是自在任运的，没有阻碍的，这个叫做神足通。天耳通，能够听到很多微细的声音，大的声音、中等声音、小的声音，然后在平常人们的肉耳范围之内的或者肉耳范围之外的，乃至于其他事件当中各种各样的声音都能够了知。生死通，有些地方解释是天眼通。天眼通就是知道死生，一方面知道粗细的色法，一方面他也可以知道这个有情在这个地方死了之后，投生到另外一个地方。漏尽通，一切诸漏永尽的这种功德的状态就叫做漏尽通。阿罗汉都有漏尽通，但是无严罗汉没有前面的五神通。只要得到阿罗汉的尽智，漏尽通就可以有了，但是其他的诸通就不一定具有。有严阿罗汉除了有漏尽通之外，还可以有其他的神通，因为他的禅定是获得自在的缘故。戊二、本体
“彼为解脱道慧摄”，“彼”就是六通，这个六通都属于解脱道的智慧。前面讲到的四道，即加行道，无间道、解脱道和胜进道。这样一种神通在加行道生不起来，因为加行道还没开始断烦恼，正在修加行；无间道是正在断烦恼的过程，也不生神通；“解脱道慧摄”从解脱道开始有神通，在后面的胜进道当中也有神通。此颂讲到了四道当中哪一道有神通。他们和智之间如何对应的呢？神通具有什么样的智慧？“其中四通世俗智”，有四种通属于世俗智所摄。比如天眼通是一种世俗智，因为他看到的是色法，色法是属于世俗的本体。天耳通听到声音，也是属于世间世俗法，所以天耳通也是世俗智。神境通其实也是世俗智，不管是变化身体，变化色法，还是飞行，都和世俗有关。宿命通是了知自己或众生以前的投生的过程，他的种性、身体、高矮、家族等等也是属于世俗的。因此其中的四通属于世俗智所摄的。“他心通则为五智”，他心通有两种，一个是有漏的他心通，一个是无漏的他心通。如果是有漏他心通，具有世俗智，因为了知世俗的法；如果是无漏的他心通，他就可以有法智、类智、道智，这三种属于无漏的本体，加起来就是四种智慧。再加上他心智本身，他心通就具有五种智慧。“漏尽通如漏尽力”，漏尽通和前面所讲的漏尽力是一样的。如果从了知抉择灭的自性来讲，就是六种智；如果是从相续当中具有的层面来讲，就具有十种智。这方面和前面的漏尽力是一样的。戊三、法之差别
这些神通有不同的法，这些法有各种差别，比如依靠什么静虑而得；在各地当中是怎么样具足的；是通过修行还是不修行得到的；属于四念住当中的哪一个念住；是善恶无记当中的哪一个，这些是法的差别。“五通依于四静虑”讲所依的定到底是什么，或者它是在哪一地当中具有的。“自与下地为对境”讲对境是哪一地，是自地、下地，还是上地。“所得由修熟离贪”，这样一种神通是通过加行得的，还是通过离贪得的。“他心通具三念住，神境天耳眼唯身”，六通如何和四念住对应。“眼耳无记余皆善”讲三性当中属于善性、恶性、无记性当中的哪一种。“五通依于四静虑”，五神通都是依靠四正禅，不一定是第四禅，四禅都可以有。正禅属于易道，从某个角度来讲比较稳定，止观比较均衡，在这种状态当中就可以生起神通。为什么不是依靠无色定呢？因为在四无色定当中没有色法。而天眼通需要看色法，天耳通要听声音，这些都属于色法，神境通也需要变化身体、飞行等都和身体色法有关，宿命通也是了知这个有情以前转生的情况，也和色法有关的。无色界没有色法，没办法修持。既然如此，他心通不需要色的，只需要了知心心所，这个应该可以依靠四无色定，为什么他心通也不依靠四无色定呢？他心通在正行的时候，已经生起他心通的时候，他只是了知心心所，但是他在修加行的时候，他要缘色。在唐译的注释当中也提到这个问题，其实在修他心通之前，有一个加行的修法，他首先要缘色，这个色是什么呢？你产生什么心态相当于就有一种相应的色法产生，相应的色法表现你的心态。所以有些地方讲身心，也就是你的心理状态在身体上面的可以表现一种颜色，是一种色法。有一种说法就是你在修加行的时候，在定中可以感觉得到对方在产生贪心的时候，有一种颜色产生；生嗔心的时候，会有另一种色法产生，他首先缘的是这种色，他看到色的时候，心和色有一种关联。他首先缘这个色开始观修，当他了知这个色是这种心，那个色是那种心，是从这个方面入手的。但当他修得很纯熟的时候，他就不需要这样一种色来观心了，加行修成熟的时候他就直接可以缘对方的心。刚开始他并没办法缘对方的心，而是缘心态显现出来一种色法，缘这个修加行，当这个修纯熟之后，他才不缘色法，而缘真正的心心所。所以真正得到他心通的时候，他是缘心心所的，但是在修加行的时候，一定是缘色的。无色界没有色可缘，修不了加行，当然也就没办法获得他心通。从这个角度观察的时候，五通只依靠四静虑，他不依靠四无色定，无色定不是他的所依。因为四静虑都可以缘色法，不管你修他心通的加行，还是要知道宿命，不管是要知道天眼的对境，还是天耳的对境，都是可以直接缘。“自与下地为对境”，当他修好神通之后，他可以缘自地的法，也可以缘下地的对境;上地的对境是没办法的，不管是天眼，还是天耳都是一样的，如果超越了他自己的对境，就没办法缘。从这个角度来讲仍然有一定的局限，但是佛等圣者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限。一般的凡夫如果修成了神通，他可以缘自地的法，也可以缘下地的法。比如他是通过初禅的境界，本地的法可以了知，欲界的法可以了知，但是往上二禅三禅就没办法了知了。“所得由修熟离贪”，这句话有两层意思，大恩上师在讲记当中提到另外一层意思，也标出来了。得到五神通有两种因，第一种因，如果以前曾经修习过五通[1]并得到过，后来生起了染污或者转生到欲界的时候丢失了，“所得由修熟离贪”，通过熟练地修习禅定，一旦得到禅定，他就离开了贪欲，贪欲一离开，他的神通就恢复了，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神通。如果以前没有修行过神通，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在今生当中通过加行，专门修持神通。所以有两种得，一种是以前修行过的，通过离贪的方式得；第二种是以前没有得到过神通，必须要通过加行的方式得到。“所得由修熟离贪”是第一种情况；“未曾由加行”，未曾修的话由加行而得到，大恩上师在注释当中补充了这句话。“他心通具三念住，神境天耳眼唯身”，这两句讲到了六通和四念住之间的对应。“他心通具三念住”，前面讲他心智和四念住对应过，因为他心通是了知心心所的，所以它不缘色法。四念住当中第一个是身念住，属于色法的自性，所以身念住没有办法具有。所以他心通具有三念住，受、心、法可以拥有。“神境天耳眼唯身”，神境通、天耳通、天眼通这三个神通唯身，只具有身念住。神境通是变化色法和飞行，天眼看色法，天耳听声音，这些都属于色法的自性，所以“唯身”。剩下两个，宿命通和漏尽通这两种四念住都可以有，因为宿命通是了知有情或自己过去的所有情况，包括他的身高、他的肤色、他的想法等等，身、受、心、法都可以了知，所以宿命通可以具有四念住。漏尽通也是具有四念住。漏尽通不是只是抉择灭吗？身体的择灭也可以，受的择灭也可以，心的择灭也可以，法的择灭也可以。所以漏尽通也具有四念住。“眼耳无记余皆善”，这六通是善法、不善法还是无记法呢？凡夫具有的五神通都是四静虑，四静虑当中不可能有不善的，因此不善法去掉，剩下无记和善。无记当中有两个，“眼耳无记”，天眼天耳可以是无记，而且是无覆无记法。天眼和天耳是一种慧，这种慧是和眼耳相应。眼耳是一种根，和根相应的缘故，就是一种无覆无记法。戊四、神通所摄之功德分二：一、宣说三明；二、宣说三神变
己一、宣说三明
很多地方讲利根的阿罗汉和佛陀具有三明六通。钝根不一定具有三明。六通前面讲了，三明是什么？“最后三通即为明”，三明其实也是从六通当中分出来的，不是六通之外单独安立的明，在六通当中有三个通安立为明。为什么叫明？“遣前际等无明故”。“无学漏尽初二者，彼相续生故谓明”，在三明当中有漏尽明是真实的明，其它两个的本性并不是明，但是因为在无学的相续当中产生的缘故，称之为明。最后两句说有学道相续当中的这两通为什么不称之为明。“最后三通即为明”，所谓的三明的本体从哪里来呢？本体不是单独的，前面六通当中的最后三通[2]，即宿命通、天眼通和漏尽通，称之为明。六通当中为什么只是把三通安立为明呢？“遣前际等无明故”，第一、要遣除前际的无明，第二、要遣除后际的无明，第三、要遣除现在的无明，遣除了三时无明的原因，安立为三明。第一、遣除前际的无明，当然就是宿命通，安立为宿命明。前际的无明就是自己的前世，还有有情的前世。自己有了宿命通的缘故，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前世不断流转，不断受苦，产生强烈的厌离心；看到一切有情前世是怎么流转的，也产生强烈的厌离心，这就是遣除前际的无明。有了宿命通之后，自他前世很多很多事情不会处于迷惑当中，不会处于什么都不了知当的情况当中，相当于现量看到了自己和众生在轮回当中流转的情况，所以遣除了前际无明。第二、遣除后际的无明，就是天眼通，此处叫做死生智证明，有的地方直接翻译成天眼明。他能够了知有情的后际。为什么不了知自己的后际呢？因为他要么是佛，要么是阿罗汉，按照小乘的观点，他们都不可能再投生了，所以还在轮回当中挣扎是不可能的。他可以观察其他众生继续在轮回中流转，然后对轮回产生厌离的情况。通过宿命明和天眼明可以遣除前际的无明和后际的无明。第三、遣除现在的无明，主要是漏尽明，现在世当中一切的诸漏全部已经永尽了，所有的无明疑惑全部遣除了。遣除了前际的无明称之为宿命明，遣除了后际的无明称之为天眼明，叫做死生智证明，遣除了现在的无明的缘故叫漏尽明。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遣除了后际的无明，遣除了前际的无明的缘故，依靠这两种因而生起了遣除现在无明，这种说法也是有的。为什么安立为明？因为遣除了无明，无明和明是矛盾的，如果你有无明就不能叫明，遣除了无明之后就可以叫称之为明。“无学漏尽初二者，彼相续生故谓明”，三明当中有一个明是真实的明，就是“无学漏尽”这四个字。漏尽明既是无学，又是诸漏消尽。所有的无明是真实消尽的，漏尽是无漏法，本体属于明的状态。所以漏尽明是真实的明。“初二者”就是宿命明和天眼明，“彼相续生故谓明”，他们两者严格意义上还不能叫明。为什么？因为宿命明和天眼明的所缘是有漏法，所以宿命明和天眼明的本性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属于有漏的。但此处为什么叫明？因为“初二者，彼相续生故”，他是在无学的相续中产生的，跟随了无学的相续，因为跟随无学的相续的缘故，他们两者也叫明。注释中说，“当然直接来说，这两种明是有漏法，因而既非有学也非无学。”他们自己的本体是有漏的，有学的也不能算，无学的也不能算，严格意义上讲，是不能叫明的。但是它跟随无学的相续，在无学的罗汉相续中产生的缘故，“故谓明”。此处安立了两种明的本体，一种本身就是明，既是无学，又是明，这个叫“无学漏尽故谓明”；一种自己不是明，是有漏的，但是“彼相续生故”，在无学的相续当中产生，所以他也可以称之为明。就像般若当中有实相般若、道般若、基般若等，这些本身是般若，但还有一种文字般若。文字般若严格意义上来讲不能叫般若，但是它所宣讲的是般若的意义，跟随所诠义，能诠也叫般若。同样，它自己本身不是明，但跟随无学的相续的缘故，称之为明。最后有一个疑问，“许有学具无明心，是故经中未称明”，在离贪有学的相续当中，也具有宿住智和死生智，为什么不把他们的相续安立为明？“许有学具无明心”，不管怎样有学还具有无明心，他自己有学的相续和无明还并存。自己的宿命通和天眼通本身上面还有无明安住着，怎么可能叫做明？不能叫明。前面虽然宿命明、天眼明是有漏的，但是它在无学的相续当中安住，跟随无有无明的无学相续，它就可以称之为明。而现在这两个跟随的是有学的有无明的相续，所以这两个神通不能叫做明。从这个方面就遣除了这个疑惑。己二、宣说三神变
“神境他心漏尽通”安立为三神变。“教为胜”，漏尽通这个教诫神变是最为殊胜的。“此必毫无错谬成”，为什么它是最超胜的呢？因为它是完全没有错误的，而且能够引发今生和后世安乐的缘故，所以就把这个漏尽的教诫神变作为最殊胜。神境通、他心通和漏尽通，称为三神变。与三明不一样，遣除前际、中际和后际的无明的缘故称为三明。此处的三种神变是为了利益有情的，从利他的侧面安立三神变。首先神境通叫做神境神变，第二个他心通叫做记说神变，第三个漏尽通叫做教诫神变。阿罗汉在传法的时候，用三神通使有情成为法器。《入中论》《定解宝灯论》里讲过，有些时候在讲大论之前，讲一些阿罗汉的传法方式、佛陀的传法方式、凡夫班智达的传法方式等等。有的时候为了让弟子成为法器，得到最大受益，阿罗汉通过三神变来传法。第一个步骤，神境神变。在有必要的时候，阿罗汉会显神变飞到虚空当中，一变多，多变一，上身出火，下身出水，在虚空当中行住坐卧等等。显现很多神通，弟子一看，我的上师不得了！一下子就打破自己的傲慢。因为给凡夫人讲一个很高深的理论，他不一定听得懂，但你给他显神变，他马上就顶礼，这样的情况很正常。首先通过神境神变引发他产生信心。第二个步骤，记说神变。他有他心通，知道这个人的心中所想，也知道他的根器，知道他的贪欲重不重，嗔心重不重等等。传法者本身了知对方的法器，这是记说神变。第三个步骤，教诫神变。因为他有诸漏皆尽的功德，所以相应他的根基，宣讲一些息灭烦恼的正法，这叫教诫神变。如果没有这些神通的话，讲法的时候，只能泛泛地讲，经典当中讲的意思是什么，论典当中讲的意思是什么，修行的方式是什么，只能这么大概地讲。当然不能说这么讲没有利益，利益很大。但阿罗汉毕竟是圣者，和凡夫的传法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他是高效率的，第一个显神通一下子就把他人折服了，再用他心神变知道他的根基是什么，再根据他的根基讲一个跟他相应的法，这个效率就很高。在正法时代，这种情况特别明显，但在后代的五浊恶世，在像法时代、末法时代，众生的根基很钝，通过这样方式教诲也不是很明显。虽然还有，但是远不如以前佛陀时代以及佛刚刚涅槃不久的时代。佛陀有三神变，阿罗汉也有三神变，通过三神变教诲众生，因为通过这些能够打动众生的心，能够让众生修持相应的法。有的时候看到《贤愚经》《百业经》中，有时佛陀或者阿罗汉就讲一句话，这些众生就能证悟了，因为一句法是相应他的根基的。佛陀完全了知他的根基，当然第一个条件这个众生的福报也够深厚，才能够转生到佛世，各种内因外缘都具有的情况之下，有的时候一个偈颂就得到漏尽了，这个情况也非常多。为什么六通当中是神足通、他心通、漏尽通，也是有依据，前面我们分析了次第性。“教为胜”，在三神变当中，当然第三个教诲神变是最殊胜的。它殊胜的原因，第一个是“此必毫无错谬成”，因为这种教诫神变是完全没有错误的，而且是诸漏皆尽。按唐译的说法，他一定是通过诸漏皆尽，用智慧引发的神通而得到的。这种教诫神变的因很殊胜、很正确、毫无错谬的，不是暂时的，而神足通和他心通就不一定是毫无错谬成的。还有一种情况，下面还要讲，神足通和他心通有的时候不一定是通过禅定，也可以通过持咒得到的。有些咒语，只要把数量念够了，就可以获得一种神通。所以这种神通不一定是通过定而得到的，它是暂时的一种因缘，一种缘起法让自己得到一种神通。有些咒语一念就可以腾空，一念就可以飞行。还有一种是通过药的力量，各种缘起物配置在一起，就可以知他心，有神足等等。所以它的因不一定是毫无错谬的。教诲神变最殊胜的原因之一是它的因很稳定很可靠的，没有错误的，而其他两种可能有错谬的地方。教诫神变“能引利乐之果”，通过教诲之后，它能够引发利益和安乐。“利”，即今生当中的，或者暂时的增上生的人天果报，“乐”就是决定胜的涅槃。教诲神变能够引发利和乐，今生后世暂时的安乐，还有后世决定的解脱。漏尽通可以，神足通不行，他心通也不行。神境通再加一个漏尽通可以，他心通再加一个漏尽通可以，但是单单凭神境通本身让对方得到暂时的利益和究竟的涅槃，这个不可能；或者你显一个他心通，对方暂时利益和究竟利益就得到，这个也不可能。这两种神通本身没办法引发利乐，但是教诫神变可以。通过宣讲寂灭的法，让众生修持这样法，就可以获得暂时究竟的安乐。戊五、广说第一通分三：一、宣说神境通；二、宣说天眼耳通；三、遣疑说余通
广说第一通不单单讲第一个神境通，也讲天眼天耳通，但着重宣讲神境通。己一、宣说神境通分三：一、本体及对境；二、宣说化心；三、神境通之分类
庚一、本体及对境
本体是“神境乃为三摩地”，什么是“神境”呢？或者什么是神足呢？三摩地，三摩地就叫神境。通过三摩地等持，而获得一种无碍的能力，这个叫通。它没有什么阻碍拥堵的地方，非常顺畅，很自在，没有任何的拘束，通过三摩地而获得这样的功能，就称之为神境。神境通有两种，一种是“幻化”就是变化的意思。阿罗汉显现从一变多，多变一，显现各种各样幻化幻变，还可以幻化成动物或其他的有情；还有一种是“运行”，从此到彼。首先运行有三种，平时我们讲的神通飞行，但是飞行不一定是真正的飞。此处讲从此到彼的运行，分了三种，意势行，运身行和胜解行。第一、意势行，在三种运行中最为殊胜。通过意的力量，比如现在我们脑海里面可以一下子想到月球，一下子可以想到太阳，或者一下子想到美国。虽然它们非常远，但是你的心很快。神通就跟心一样，心一想到，他马上就到了，这个方面是最快的。“佛陀唯有意势行”，并不是说佛陀只有意势行，而是说意势行只有佛才有，只有佛才拥有这样一种意势行，因为它对禅定的要求特别高。如果有意势行，十万亿刹土之外的极乐世界一想马上就到，最快的神足就是意势行，这个是最殊胜的。当然洛若乡色拉县就更不在话下（众笑）。第二、胜解行，相当于把很远的路通过胜解想成很短很短，类似于缩地法。本来五百公里，你想只有半米，一步就跨过去了。首先作意，然后稍微走一下就到了，这就叫做胜解行。胜解行比意势行差一点，但它也是非常快的。第三、运身行，这个运行必须要飞。我们想能够飞行已经不得了了，但这还是三者之中最差的一种。运身，就是你的身体要在虚空当中腾空，腾空之后在虚空当中飞行。这个三种当中，只有佛有意势行，当然佛可不可以有胜解和运身呢？当然都可以有。最殊胜的都有了，中等和最差的当然也可以具有。“余者运身胜解行”，其他的圣者或者凡夫可以有胜解行，也可以有运身行，可以在虚空当中飞行。在经典当中也能够见到佛陀的运身行。为了让众生生信心的缘故，在很远的地方请佛陀和僧众去供斋，首先是弟子在前面空中飞，有的带着自己的弟子，有的带着自己的坐具，有的做饭的带着自己的锅碗瓢盆在虚空当中飞行，菜板，炒锅都带上了，在空中飞行，最后是佛陀在虚空当中飞过去，这些都是为了让众生生信心的缘故。意势行有很多了，佛陀一想马上到。但是经典当中没有见到佛陀示现胜解行，按照功能来讲，应该是有的。以前我们对运行大概了知为“神境通”，但是其实这个里面讲了三种，意势行，运身行，然后胜解行。幻化的情况是什么？“欲界化外四处二，色界所摄二幻化”，“幻化”有色界幻化和欲界幻化。首先必须证得一禅，因为欲界散心没有办法得到。当他获得一禅的禅定的时候，他可以在色界初禅当中显现幻化，也可以在欲界显现幻化，所以他可以在两种的情况下显幻化。如果是欲界，所化现的东西是什么呢？“欲界化外四处”，其实这里简别了两种东西，第一个简别了内，内六根，也就是内在的眼根、耳根，能够起作用的净色根是无法幻化的。因为这些只有有情才有，如果他幻化了，就相当于又造了一个有情，所以内在的诸根化不了。虽然可以化一个有情，但是里面的这些根是没有的。“化四处”，色声香味触当中只有四个可以化，声音没法化。因为声音没有相续，临时起意，临时化声，没有一个可以持续的东西。所以第一个是化外，第二个是化四，就是说可以化色香味触，所以是“欲界化外四处”。“二”，可以和自身相连的幻化，也可以和他身相连的幻化。自身相连的幻化，就把自己变化成什么样子，把自己变化成某个有情，或者变化成一个什么东西。他身相连有两种解释，比方你把自己变成一只老虎，这个是自身相连的变化，也可以把他人变化成一只老虎，这是他身相连的幻化，这是一种解释。第二种解释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一只老虎，然后自己之外再变化一只老虎。化二，两种自身相连和他身相连的幻化。“色界所摄二幻化”，因为色界当中没有香味，所以外面的色香味触四种当中减掉香味，只有色和触，这就是“所摄二”的意思。“二幻化”的意思是自身相连的幻化和他身相连的幻化，这个和欲界的二是一样的。在欲界当中有自身相连的和他身相连的，色界当中也是自身相连和他身相连；欲界当中可以化外面的四种色香味触，色界当中可以化外面的两种色和触。
[1]因为五通是有漏的，通过有漏的世间禅定修习纯熟以后，也可以获得五通。[2]按前面的顺序应该是第二，第五和第六。唐译当中也是二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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