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not load image 海量资源下载
注册 登录 联系Buli
世界青年佛學研討會 >> 【三世因果】140 返璞归真(布莱恩·魏斯著作03 连载19) 返回

【三世因果】140 返璞归真(布莱恩·魏斯著作03 连载19)



返璞归真

Only Love IsReal

第十八章

“要是一个在前世里自杀过的人,现在他自己正在描绘有关今生际遇的故事,不晓得会多么有趣呀!他现在又会突然发现自己再度碰到上一辈子不晓得如何处理的状况,直到他认识到了自己无论如何都得解决这个难题,因而再度来到世上……前世的行为指示了这一世的方向。”

——托尔斯泰(Tolstoy), 俄国小说家

哲学家及神秘主义者 1828-1910

他觉得这个讯息深深地烙在他的灵魂里,活生生的字句让他永生难忘。在他离开了满是血迹的身体,在休息的时刻,我们两人都在思索那些字面上的非常简单的言语所蕴含不同层次的意义。

这一次的会诊开始的情形与往常完全一样。我使用迅速的诱导方式帮助毕卓罗进行回溯,他很快地进入了宁静的深沉状态。他深深地呼吸、非常均匀,全身肌肉都完全放松。他全神贯注在催眠状态中,穿越平常时空的限制,记起了远在出生之前发生的重大事件。

“我穿着棕色的鞋子,”他看到了自己另一个前世的情形。“破破烂烂的……我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我还没催他,他就说了,“头顶都秃光了,两旁的头发渐渐转灰,腮胡和胡须早就灰白了。我的胡子短短的,刮得很整齐。”

他非常注意自己的一些细节。我虽然赏识他描述的准确性,不过我也注意到时间正逐渐地流失。

“继续前进,”我劝告他。“找出你在这一世里做了些什么事,继续前进到下一个重大事件上。”

“我的眼镜小小的,有着金属线框,”他还特别提到,仍在关心他的仪表特色。“我的鼻子大大的,皮肤非常苍白。”

一个接受催眠的患者竟然拒绝我的建议,这种情形也很平常。我已经学到了,你不能老是引导患者,有时候必须由患者来引导你。

“你在这一世里从事何种行业?”

“我是个医生,”他答得很快,“一个乡下医生。我非常认真地工作。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很贫穷,不过我还勉强过得去。大体上来说,他们都是善良百姓。”

“你知道你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吗?”

“我想是在这个国家里面,叫俄亥俄州……”

“你知道在什么年份吗?”

“……十九世纪末期,我想应该是吧。”

“你的名字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汤姆士……我的名字叫汤姆士。”

“你的姓呢?”

“它的开头第一个字母是D……狄克逊(Dixon)或狄京斯(Diggins)或是跟这个音差不多就是了……我人不太舒服。”

“出了什么事?”

“我觉得非常伤心……非常难过。我不想继续活下去!”他已经面临了一个非常的危机时刻。

“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我询问道。

“我以前也曾经沮丧过,”他加予说明,“不过都是一下子就过去了,不过,这一次最严重,我以前从来没有那么失望灰心过。这两件事情实在使我受不了……我没办法这样继续下去。”

“哪两件事情?”我应声道。

“我的患者死了,发高烧害死了他。他们相信我能救活他。他们把信心寄托在我的身上,而我却没办法救活他。我让他们太失望了……现在他们失去了丈夫、父亲,他们必须痛苦挣扎才能求生存……我竟然没有救活他!”

“有时候尽管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患者依然还是死了。尤其是在十九世纪的时候,更是如此。”我矛盾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想要把发生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事情造成的失望与罪恶感减轻。我没有办法改变那个事实,只能改正他对那个事件的心态。我晓得汤姆士已经作茧自缚万念俱灰了。事实既然发生了,谁也无能为力。不过,我还是可以帮助毕卓罗,帮助他去谅解,帮助他从一个更高更远的观点来看待这件事情。

他寂静无声。我希望我这种把治疗目标订在一个远超汤姆士所能谅解的层次,最好不要使他变得激动。更何况我连造成他那么灰心失望的第二件事情到底是什么都还没弄清楚。

“另外一件使你非常伤心的事情是什么?”我又发问,想要把在他心灵作怪的妖魔骗回瓶子里。(译注:典出《一千零一夜》故事中瓶子里的妖精,被放出来之后,恩将仇报,要吃掉放掉他的人,最后被骗回瓶中,从此不能作怪。)

“我的妻子抛弃了我,”他终于出声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敢再继续和汤姆士说话。

“她已经离开你了?”我应了一声,想要鼓励他把经过说清楚。

“是的。”他伤心地答道,“我们的生活太困苦了,我们甚至连小孩都生不起。她回到波士顿的娘家去了……我很惭愧……我没办法帮助她,我没办法让她快乐幸福。”

看他这种情形,目前我也不必想要对他更高的心灵做什么诊疗了。我只好要求汤姆士前进到那一世里下一个重大事件上,诊疗工作我们留待以后再来进行。当他还在催眠状态中回顾这一世的时候才来治疗,或则在更后头,等他从催眠状态中醒过来之后。

“我有一把枪。”他解释,“我要开枪把自己打死,结束这种悲惨的日子!”

我抑制自己的冲动,没去问他为什么想要选择一把枪,在他那个时代医生可以随便拿到药物或毒药来自杀。至少他在一个世纪前,自己已经做了决定,留下来的问题恐怕就是我要如何运用理智来化解他的绝望了——这种出自崇高的道德,觉得自己应该自灭形体的绝望心情。

“后来发生什么事?”

“我就自我了断,”他干脆地说,“我朝嘴里开枪,把自己打死了,现在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好多的血!”他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从远处看到自己的死亡的情形。

“你现在觉得如何?”我问道。

“迷惑不安……我还很伤心……我觉得非常疲倦。”他又说,“不过我不能休息,现在还不行……有个人在这里等我。”

“谁在那里?”

“我还不知道。某个很重要的人,他有一些事情要告诉我。”

“他告诉你些什么?”

“他说,在最后这段期间之前,我一直过着相当幸福的生活,我不应该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似乎知道我要这么做。”

“他还说了些什么吗?”我赶紧岔开话题,避免再听到类似这种自相矛盾的话。一个更强大的声音直接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这到底是汤姆士,还是毕卓罗,或是另有他人?灵性大师们透过凯瑟琳向我讲话的情形忽然掠过我的心头。只不过现在已经事隔多年了,而且凯瑟琳也不在这里。

“重要的是把爱心传递出去,去帮助别人,至于结果如何并不重要,把爱心传递出去,你们只要这么做就行了。彼此相亲相爱。把爱心传递出去的结果并不是你们该寻求的结果——对于肉身的结果。你们必须治愈人类的心灵。”

汤姆士和我,两人都是医生,都在听他演讲,当讯息一再地传来的时候,我们都听得非常入神。这个声音不单单只是比毕卓罗的声音更大声,更肯定而且更爱教诲别人。

“我会教导你们如何治愈人类的心灵。你们会懂的。彼此相亲相爱。”

这些字句铿锵有力,活生生地烙在我们两人的心灵上,叫人毕生难忘。

后来,毕卓罗跟我说他千真万确地看到了这位身上泛着光的使者,在传达讯息的时候,他所说的字不但听得到而且可以看到。那些字句上下跳跃闪闪发光在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桥梁。

我也听到了这些同样的字句,我相信他同样也在说给我听。突然我得到了重大的启示:把爱心和同情心传递出去,不必在意会有什么结果。不要在天年未到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更高的智慧者他晓得一切事物终始的时刻,他会处理结局。自由意志与命运同时存在,不要以肉身的结果来衡量愈合,愈合包括很多层次,不只肉身而已,真正的愈合在于心灵层次。不论如何我都得学习如何治愈人类的心灵。最重要的是,彼此相亲相爱。这是永恒的智慧,很容易就能领会,不过真正能够做得到的只有极少数人。

我的心灵又回转到了毕卓罗的身上,分离与丧亡的情节折磨他好几辈子。这一次他们引导他去自杀,然后又警告他不要在天年未尽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丧亡又再发生,悲伤一再重演,他会记得这些警告吗?抑或伤心绝望又会再次击垮了他?

做为一个治疗者要是没办法治愈他的患者,不知道多么痛心疾首,心灰意懒呀!伊莉莎白在远古时代的埃及的“失败”,毕卓罗——当他在称做汤姆士时在俄亥俄州的一位医生的那个前世里的绝望,我身为一位治疗者亦有着切身之痛的经验。

二十多年前,当我还只是一个耶鲁大学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才刚刚可以当轮值临床见习生的时候,就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治疗者却无法阻止病魔的猖狂肆虐时,那种万般无奈的挫败感。我从小儿科开始见习,医院指派我去看护一个长着很大的韦姆士瘤(Wilm’s Tumor)的七岁大的男孩——丹尼。这是一种几乎专门发生在幼儿肾脏的恶性肿瘤,年纪愈小愈容易治愈,对于这种癌症来说,七岁的年纪才被发现确实稍晚了一点。

丹尼是我医疗生涯中的第一位患者。在此之前,我所有的经验都只源自教室里、学校的演讲厅或实验室,以及似乎是无止境地枯坐在自己的笔记本前,到了三年级才有临床见习经验。我们被指派医院病房去面对真正的患者,把以往所学的理论化为事实,实际应用的时刻已经来临了。

我必须帮丹尼抽血并拿去给实验室化验,以及负责一切杂七杂八的小事情,也就是同行前辈口中所说的“跑腿的小鬼(Scut Work),不过这种工作对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来说却意义重大。

丹尼是个很好的男孩,加上又是我第一位照顾的患者,所以,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特别特别投缘。

他相当勇敢地和病魔搏斗,强烈带有毒性的化学疗法使他的头发都掉光了,肚子也肿胀得非常厉害。不过他仍然极其振作,给他的父母亲和我带来了无穷的希望。在那个年代,幼儿碰到这种类型的恶疾,能够康复的百分率相当的高。

我是这个医疗小组里最年轻的一位。医学院的学生对临床医疗的了解,当然比不上住院见习医生、住院医生和主治医师,他们的工作非常忙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医学院的学生把对患者及其家人的了解摆在一个更高的优先顺序,我们经常会被指派去和患者的家属沟通或将病情转述给患者。

丹尼是我主要的患者,非常讨人喜欢,我花了很多时间坐在他的床边,和他游戏,说故事给他听或只是谈天。我非常佩服他的勇气,在那单调昏暗的病房里,我也经常陪伴他的家人,我和丹尼甚至还曾经在自助餐厅里一起用餐,别人看了都啧啧称奇,惊佩万分。

出乎意料地,丹尼的病情急转直下,一种急性的呼吸感染破坏了他原已虚弱的免疫系统。他呼吸困难,往常明亮的双眼变得迟滞失神,黯然无光。医疗小组资深的成员将我搁到一旁,抗生素打了又停,停了又打,一连换了好几种都不见效。丹尼毫无起色,每况愈下。我一直陪着他的双亲,提心吊胆束手无策,最后病魔终于得逞,丹尼死了。

我心里乱成一团,除了跟他的父母亲安慰地说了几句搂抱一下以外,就再也无法和他们多待一会儿了。那段时间,我竭尽所能地去认同感受他们的痛苦。过了两年以后,当我自己的儿子死在一家医院的时候,我有了更深的体会。不过,在这个时候,我自己对于丹尼之死仍然耿耿于怀,总觉得应该多尽一点责任,想个什么办法,做什么事才好,来挽救他的生命才对。

医疗的“失败”使每一个治疗者的心灵深处都受到严重的伤害,我可以体会到汤姆士的失望难过。

接受精神治疗的患者因为他们的疾病因而死亡的人数当然更少,然而对于一个深受困扰无法自拨的患者却无能为力,可以引发与其他治疗者完全相同的无助感与挫败感。

当我担任西奈山医学中心精神科主任的时候,我曾诊治过一位三十多岁容貌出众极有才华的女士,事业非常成功,在此之前才刚有了美满婚姻的妇女。逐渐地,她变得非常偏执,这种类似偏执狂的症状,尽管一再吃药打针,再三治疗,反而更加严重,我邀请了许多专科医师会诊都找不出他的病因何在,因为她发作的情形、症候以及试验的结果,跟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癫狂(Mania)或一般变态心理(Psychose)等症状都不太一样。她的病情是在一趟长途短期旅游,回国之后才开始恶化的,而在某一次的测验中,只显示出她对一种寄生虫产生极其高度抗体的阳性反应。尽管如此,却仍然找不到生理或心理的治疗方法可以对症下药,她的病情毫无起色,慢慢地病入膏肓。

再一次地,我又感受到了那种治疗者无法治疗患者的挫败感与无助感。

把爱心传递出去,尽力而为,不必为过分的结果或后果操心,这就是答案。这个简单的概念,如雷震耳地传到了脑海里,它就是所有治疗者所不了解、或欠缺的良药,在某种意义上,我将自己的爱心传递到了丹尼的身上,而他同样将爱心回报给我。

感恩浏览,敬请关注下期,待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