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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随笔新篇 | 千钧一发,摩托车从天而降

文字/信心 音声海FM 2019-10-28


摩托车从天而降,

   向那条狼冲去




朗读者手记:


霜降时节,雨后的天气清冷、清透,与我的两位好友师兄小聚之后,她们拿着她们供护法的食物去公园里喂鱼,我则回到家中录制这篇小文。

耳边隐隐地有窗外的风声阵阵传来。

这也是所谓岁月静好吧。


风雨大作,甚至生死关头也不会再惊慌恐惧,

是因为逐渐认清自己的本来,以及能实现这本来的种种外缘

上师、护法、道友,他们在身边,在心里,

只需忆念,便在每一个时刻不离不弃。




 01


进入六月之后,每天阴雨连绵。一天早上,天空放晴,长天碧蓝如洗,绿草一望无际,让人喜出望外,渴望走入自然之中。


一辆深色的轿车奔驰在去色达的公路上。一路上,青山绿水一尘不染,空气澄清、通彻,弥漫着草根和河水的气味。车里的人东张西望,好不欢喜。


开车的是索达吉堪布仁波切的属下——女众弘法楼厨房的负责人圆传师。在色达那一带,几乎见不到女司机。藏族司机每每见到迎面而来的车上,开车的竟是一个优雅帅气的汉觉姆,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圆传师每周都要开车去色达买菜。这天,她叫上了两位好友——在弘法楼发心的圆语师和圆德师一起去色达。


圆语师三天两头感冒输液,圆德师免疫系统紊乱,弱不禁风。听说色达新开了一家喇嘛诊所,看病的青年喇嘛深得藏医的秘传,无须问疾,仅凭脉的节律、形态、动势的和缓和波动的幅度,就能洞悉患者体内的隐秘症结。


她俩早就想去色达,请这位传说中的喇嘛搭脉。


谁知,喇嘛诊所竟大门紧闭,让她们大失所望。在色达办完事,见时间还早,圆传师载着她俩来到色达城外一片开阔的草坝上。



 02


圆传师在公路边停车,让圆语师和圆德师下车,找一个地方坐下,自己把车掉了一个头,停在路边,下车甩上了车门。


就在她回过身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幅令人心惊、不安的画面。


圆语师和圆德师已经向前走了60余米,在路边的草坝上坐下。距她们几十米远处,有一条毛色蓬松、肮脏的野狗正向她俩小跑而去。


它不是直线跑向她们,而是跑跑停停,犹豫、迟疑不定。似乎她们不是它的目标,它只是出于好奇、出于无聊,才跑向她们。它停下时,四处张望,寻找着它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圆语师和圆德师也看见了那条大狗。显然,她俩对它不太上心。她们偶然望一眼大狗,丝毫没有觉察到来自它的危险。她们嘻嘻哈哈,专注在她俩的话题上。


圆传师转身去拉车门,觉察到她的手在颤抖。已经来不及了!不等她调转车头,开到她俩身边,那条身形庞大的野狗就会先她而来到她们的面前。

圆传师比圆语师和圆德师年长,她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看到野狗的第一眼,她就感受到那条狗的危险。那不是一条普通的流浪狗,它身高马大,如果不是一条藏獒,就是一只草原郊狼!


它走走停停,四处张望,迈着轻松的碎步,假装对目标不感兴趣的样子,正是它接近猎物,让猎物放松警惕的一种伎俩!


圆传师坐进驾驶座,心脏砰砰狂跳,四肢僵硬,口干舌燥。她一边手忙脚乱地发动汽车,一边扭头去望那条狗。它距离圆语师和圆德师还有十来米远!


逶迤起伏的大地上,至少在一百米之内,既不见一个帐篷,也没有一个人影。一条公路反射着太阳的光,从遥远的天际,一直延伸到她们脚下。


这一刹那,是多么宁静、空旷和美。远远地,能望见色达边缘二层楼高的建筑物和城外几顶白色大圆帐篷——那里,人们正在饮茶、啖肉,大快朵颐。


那是一个富有浓郁藏族风情的会所,集饮食和休闲于一体,只不过不是在洋房和小楼里,而是在大自然中,在草坝上豪华的大帐篷里。


人们在色达的金马广场流连,谁会知道在城外的公路边,晴朗明媚的阳光下,一个可怕的危险,正在悄悄逼近两位毫无防备的觉姆?又有谁能感受到,圆传师正在经历的恐惧和绝望?


圆传师似乎听见圆语师和圆德师和走近她们的大狗打招呼,听到她们说:“狗狗!你从哪里来?你饿了吗?你吃不吃糖?”


“哎呀,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带其它东西,只带了糖。”


她看见她们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递给向她们跑过去的大狗。



 03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摩托车从天而降。两个喇嘛一前一后,骑在一辆呼啸的摩托车上,向大狗冲去。


大狗吃了一惊,回身就跑。那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追在大狗的身后。大狗跑起来的时候,像一头小马驹。一绺绺灰色的毛发随着它的腾跃起伏,在风中凌乱地飞舞。


它体型庞大,却瘦骨嶙峋。它应该已经饿了很久了,深灰的毛发暗淡无光,一撮一撮地粘在一起。


圆传师的车在圆语师和圆德师的面前猛然刹车。


她跳下车,问她们:“你们没事吧?”


“我们很好啊!那两个喇嘛是怎么回事?”两人愕然问圆传师:“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刚才怎么没看见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追那条狗?”


“它可能不是一条普通的狗。”圆传师皱着眉,幽幽地说。


“你是说——”


狗的身影越来越小,摩托已掉头向她们驶来。


摩托车在她们的面前嘎然而止。前方的喇嘛一脚撑地,后面的喇嘛赤了一双光脚。似乎他走得过于匆忙,没有来得及穿鞋。


“你们没事吧?”喇嘛问圆语师和圆德师。


“没事。”


“它究竟是狼还是狗?”圆传师皱着眉,问喇嘛。


“是狼。”


“啊?是狼啊!”圆语师和圆德师叫道。


“没事就好。”喇嘛发动摩托,三人望着摩托远去的方向,只一刹那,摩托车就消失不见了。


“那辆摩托呢?”


“哎?那辆摩托呢?”


“是啊,它没这么快消失在公路上的吧?”


“这两个喇嘛一定是护法。”圆传师怅惘地眺望着公路。公路上既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任何车辆。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出现的时候,也是凭空出现的。”


“是啊,我们没听见任何声音,也没看见公路上有摩托车。”


“我当时环顾四周,在方圆百米之内,不见任何车辆和人影。我已经绝望了,因为我赶不过来了。可是,摩托车从天而降,向那条狼冲去。现在,他们又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是啊,刚才,他们一眨眼就不见了。”


“真没想到,那竟然是一条狼啊!”


“你们俩是多么有福啊,你们甚至没有感到害怕,没有受到一点惊吓,你们知道吗?我刚才吓得手一直在抖啊。”



 04


汽车驶过色达的金马广场,经过金马草原、单坚神山和紫青河边的大玛尼石堆。一路上,三人魂不守舍,一遍遍回忆着草坝上发生的一幕。


那里,离县城是那么近,那么开阔、寂静和美,谁也不会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美好的郊野时光,会遭遇危险和不幸。


直到这时,她们才知道,原来,冥冥之中,护法一直在注视着她们,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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