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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随笔》(21)心宝之旅

文字/信心 音声海FM 2019-04-17

心 宝 之 旅


朗读:圆桦     配乐:圆斌


朗读者手记:


抱歉这一期晚了。首先,因为配乐的圆斌师兄对每段音乐都非常考究,如果录音比较长,考究的时间也就变得相当长。

另外,最初的文件超过30M了,无法上传。编辑圆维师兄和圆斌师兄夜里快二点还在就这个问题商讨解决方案。

这样,才终于有了这一期传递到您耳边的声音。

作为朗读者,对两位师兄的付出,我珍重与感恩。

感恩作者,也感恩倾听者,更感恩上师和他的弟子们,这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一个因缘。


想象着一众弟子竭尽全力追随在上师身边翻山越岭,丢东拉西,跟头把式的样子,读这篇文章时我用了欢快又有点调侃的调子。

弟子们眼中的上师,令我想到《论语 述而》中的一句:“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上师也是这样,温和而严厉,有威仪而不凶猛,谦恭而安详。

在遥远的北方,我们也以如是方式追随着他老人家,跌跌撞撞地、迫不及待地、欣喜若狂地,还有孩子般时常想偷跑出去玩的心情。

就这样,生生世世。



前一天晚上


已经很久了,至尊索达吉堪布仁波切越来越温柔,弟子们几乎听不到一句批评的话语。


每晚课前,上师仁波切总是说:“我先说一两个问题。”在这温馨、美好、令人期待的时光里,上师幽默、温和地调侃着弟子,妙语连珠,弟子们如沐甘露,身心融化。


如果上师什么“问题”也不说,弟子会怅然若失。他们多么希望,这样的时刻能够永远持续。


对于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说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一个睿智老人会极度宽容、慈爱地看待他的一切游戏,等待他长大。


这是耍坝子的前一天晚上,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第二天,上师要带他们去朝大鹏山中央的心宝山。


“你们七点到八点到汉僧店领吃的,”上师安排第二天的日程:“每人有两瓶饮料,上午一瓶,下午一瓶。”


“哈哈哈哈。”弟子开怀大笑。


“还有一点吃的东西,如果你们不喜欢,可以换——”


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会心地微笑。


“我不知道商店给你们准备了什么——比如,萨其马,不喜欢的道友可以说:我不要这个,我要——火腿。”


昂贵的素肉火腿是很多人心中的至爱,他们在节日、在阔绰的时候、在请客的时候就会想起它,它的味道是那么逼真。上师仁波切总是温和地揭露他们根深蒂固的习气。


“呵呵呵呵。”


男众的笑声很响,令女众惊奇。


曾经,上师说,“有人和我说,收音机里只听见女众的笑声,听不见男众的声音,男众都到哪里去了?”


“一说要放假,有些人今天上午就走了,特别兴奋,晚上课也不听了。其实,你们也像小孩一样。”


当弟子们来到上师面前,坐在上师座下,有谁能确切地了知上师对弟子的感受?


“有些年龄大的人,身体不好的人也不要难过。你们爬不动,就不要去了。我也请求佛菩萨加持你们获得同样的功德。”


上师要开讲《般若摄颂》了。休息了一会,上师环顾经堂四周,说:


“不想上课,想唱金刚歌。”


弟子们一愣,立刻鼓掌。不知从何时起,经堂流行鼓掌。掌声令人盛情难却。上师仁波切坐在高高的法座上——所有目光的焦点,如同舞台上。


“如果你们不是对唱金刚歌,而是对传讲《般若摄颂》鼓掌,该多好啊!”


“哈哈哈哈。”笑声尴尬、自嘲。


“这话有点尖锐喔。”


“嘻嘻嘻嘻。”


即使是尖锐的意义,上师也以极为宽厚的方式表达。上师曾说:“我太护持他人的心!”


那天,《般若摄颂》还没讲完,上师停顿,说:“今天讲得晚一点没关系,下了课你们可以连夜就去心宝山。有一年,我和六个人说,明天我们去河边耍坝子。我走了以后,他们非常兴奋,当天晚上就包车到了河边,什么盖的都没有,唱了一个晚上的歌。”


“呵呵呵呵。”


“可以,今天你们一会儿哈哈哈哈,一会儿哈哈哈哈,耍坝子是要开心一点。”


念完《前行备忘录》传承后,是上师带弟子礼拜的时间。一些弟子陆陆续续离开经堂。


“有境界的人还是回去,”上师说:“像我这样的人还是磕头,没办法。”






7月4日清晨,雨停了。早上七八点,红色袈裟的队伍从学院的大路上蜿蜒下到洛若乡。有两位女众八点多才出门,恰好遇见上师。一见她们,上师便催促说:“快去汉僧店领饮料,再晚,你们领不到吃的了!”


远处的大鹏山上,白色雨雾缭绕,山路上边走边转经轮的僧人说:“没事儿,上师出门,天龙八部随行,龙天护法护佑,天有不晴之理?”


上师引人注目的白色沙漠王从弟子身边驶过,一路上,弟子们捶胸顿足。没想到,上师出来的这么早!


上师的车开出山门,从洛若乡左拐,在通往大鹏山铁索桥的土路边停下。公路上的弟子向着上师车的方向奔跑。远远见到上师从车里出来,背上一个红灰相间的双肩背包,大步踏上土路。


土路上的弟子欣喜若狂,为了和上师保持同步,他们连跑带颠,在上师身前身后追赶。

后面的弟子不顾路上的泥坑、水洼,眼睛只眺望着前方——上师的身影。泥水飞溅,鞋没入凹塘。他们什么也不顾,拼命向前奔跑。


上师没有飞行,没有奔跑,也没有加速,可他们就是追不上上师!不仅没有和上师拉近距离,反而越来越远。


公路、土路上的弟子望穿秋水,眺望远方山路上上师的身影。上师曾经从他们每个人的身边经过,现在,消失在河的对岸。


山上细小的红色队伍中,哪一位是他们敬爱的上师?


三世一切善逝诸如来,

自前显现殊胜善知识,

无比胜恩功德大海藏,

祈祷于您上师如意宝。





弟子们穿过上师曾经穿越的铁丝网,踏上铁索桥,桥下湍急的流水令他们晕眩。


“听!无常的声音!”一位师父说。


太阳升起,漫山遍地山的野草花上挂满了隔夜的雨珠。队伍在大山中行走了很久,一位大僧师父气喘吁吁地说:“我以前来大鹏山好像没有这么远哪,是不是护法用神变延长了山路,消我们的业啊?”


一位戴眼镜的大僧师父一直张望着前方,试图辨认出上师红色的身影。他不断跌跟头,裙子上沾满了湿泥,依然痴心不改。


另一位大僧师父叹息:“这下可见识了上师的神足通了,上师压根儿就没病!都是在我们面前示现的!”


水汽从大山的地表蒸发,天气越来越热。僧人们回眺河对岸,喇荣沟的山门前白塔林立,山谷中的小木屋鳞次栉比,太阳能灶在远方的山麓上向他们反射着银色的光芒。


人们陆续汇集到心宝山山脚下的草坡上。上师黑色的小帐篷驻扎在八角红色旌旗前,帐篷圆弧形的小门敞着。上师仁波切精神烁烁,端坐在门里,微笑着喝茶。先期而到的大僧师父们坐在帐篷的一边。


圆弧形小门前长满了碧绿的青草,绿草上的水珠在太阳下闪烁着晶莹之光。不断有人躬身来到上师前,向上师供养紫色和黄色的野草花、珍稀水果。胆大的弟子蹲到上师一侧,双手合十,与上师合影。


极度惧怕、又受到道友们的鼓舞,前去和上师单独合影的弟子越来越多。一位男众到上师跟前,低声征询:“上师,这样合影,要到啥时候啊!”


上师笑而不语,端坐于灰色帐篷内,配合着每一位弟子,笑望着前方挤簇的相机。


围绕着上师帐篷的弟子们目不转睛,盯着上师,又害怕上师的目光突然和自己对视。


此时的上师,与法座上讲法时截然不同,威而不怒,笑而令人心惊胆战。上师无须说一句话,但是没有一个弟子敢在上师面前放肆、喧笑。


除了远途而来的在家居士,学院没有一个出家人敢要求与上师合影。此时,他们和上师在自然的环抱中,在一个清新美丽的夏日上午。弟子们轮流上前,与上师合影,一个个在这张宝贵的相片中,欣喜若狂,只有他们单独和上师在一起,和如此尊贵的上师,和一位佛陀,他的微笑唯一为了他,为了他所有的心愿。


无论他们此生是卑微还是高贵,丑陋抑或庄严,失败抑或成功,这一刻,他们极度忐忑的激动之心和上师佛陀独一无二的笑容,永远地停留在那里。


您度众生善巧方便行,

无论显现何种之形象,

乃至刹那邪见亦不生,

一切所作见善求加持。





黄色、白色、紫色的小花开遍了整个心宝山;五色的旌旗在山顶,在蓝天的背景下迎风招展;玫瑰红、天蓝、黄色、白色和绿色的风马在空中飞扬;一条神话一般的“之”字形小路通往心宝山上的文殊殿——他们了义的上师——心的光明之地。


文殊殿里,僧人们在法王如意宝从五台山带回的文殊像前,礼拜、供养,悄声念诵着《喇荣课诵集》里的愿文。


当上师仁波切踏上心宝山山顶,山上的道友紧紧簇拥在上师身后,跟随上师绕转文殊殿,默诵《普贤行愿品》中的四句或每日念诵的发愿文:


“清净一切善业力,摧灭一切烦恼力,降伏一切诸魔力,圆满普贤诸行力。”


“愿我乃至生生世世中,获得具足七德之善趣……”


队伍在心宝山的山脚下汇集,两位汉僧为上师迅速铺设了法桌——八个十斤装的金龙鱼空油桶被透明胶捆绑成两排,横躺;上面放了一块长方桌板——它一路上被一位师父顶在头顶;桌板上铺一块绿花桌布,桌上放了镂刻着花案的莲花香炉和麦克风。


上师带领四众弟子会供,供护法,共同发愿,念诵《文殊大圆满基道果发愿文》,《前译教法兴盛之愿文》、《普贤行愿品》等愿文。


在分享会供品时,四众弟子为上师和道友献歌,下面的道友齐声哼唱,鼓掌……


文殊殿的守护者——一位年轻的藏喇嘛离开了山顶的殿堂,坐在上师一边,整个演出和享用会供品的时光中,他胆怯仰慕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上师的脸。


中午,弟子们三三两两于花草丛中享用午餐。上师黑色的小帐篷边,桑烟缕缕升空。人们的头顶上,一朵祥云遮挡了正午的骄阳,它的边缘,放射出五彩透明的虹光……


没有和上师合影的道友等待在上师的帐篷边,合影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直到满足了每一个弟子的心愿。


一位女众师父形容她的心情:“幸福得没得法!”


下午,上师将带领弟子们朝拜法王如意宝在文革时讲经说法的山洞。两点时,队伍绕转北边半山腰的玛尼石堆后,爬上横亘鲜艳旌旗的山顶。此时,上师在山巅坐下,弟子们向着上师的方向坐下,不断远眺着上师。上师打了一顶红伞,笔直端坐,面向前方的山峦。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在何等众多的人群中,上师的身影、姿势和面容是他们心之唯一所向,心之所系,令他们怦然心动、畏惧、向往,是他们身心悲喜交集的源泉。


师您慈悯教诲之善说,

只言片语亦不作违越,

犹如倾注宝瓶诸加持,

愿悉无余融入我相续。





忽然,上师站起!


他们已错过了最初紧随上师的机会,这一次,他们决不能再错过。


上师举步的刹那,如同吹响了冲锋号,弟子们向山下冲去。


山坡陡斜,荆棘丛的枝条上长满了近一寸长的尖刺,脚下坑坑凹凹,布满了一个个雪猪子挖的洞穴,他们跌倒又爬起,一边抬头寻觅前方上师的身影,一边低头寻找下脚之处。


他们和上师同时起步,可是,只一会儿,就眼看着上师如履平地,红伞已经飘逸到山脚,他们心急火燎,在半山腰上连滚带爬。


上师红色矫健的身影消失在山麓的另一边,留下他们,在迢迢无尽的山坡上,互相攀援、搀扶,跌跌撞撞向山下冲去。


何时,他们能飞越山麓,穷尽山洼,能紧紧跟随在上师的身边,寸步不离?


转过山麓,远方,开阔的草地中央,上师和一些弟子已坐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有人抬头,惊叫,上百只秃鹫呼喇喇出现在他们上方的天空,顺时针盘旋。


终于,最后一批弟子一瘸一拐来到上师和道友身边。此时,弟子们以为,上师会向他们指出那个神秘的山洞所在,它一定就在他们附近的山上。


已是下午四点,行程将很快结束。他们回眺公路,望不见洛若乡。


从山门爬上喇荣沟已然可畏,何况他们已远离山门!


忽然,上师站起,背上双肩包。弟子们呼啦啦站起,来不及背包、拿帽和雨伞。


原来,这个休憩之地,仅是一座化城!


现在,他们在平地,在草原,与上师同一个起点。这是上师给他们的又一机会。


上师施展了怎样的魔术?上师身背背包的身影与寻常无异,要赶上上师的步伐却是如此困难!


他们在上师身边连奔带跑,无暇介意脚下的石头、水洼和凸起的土包。他们目不暂离上师的面容,不知身边同行的是同性还是异性,稍一走神,稍一疏忽,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落在后面。


两位摄像的男众扛着摄像机在上师前方飞跑,回身摄下四众弟子为了追随上师,在上师身边和身后拼命奔走的镜头。



此时,上师踏上了一条花之路,这条路一直通往前方很远的地方,是由密集的金黄色小花组成,它的两边,金黄之色明显稀少。这种五角花瓣的小花,它的色泽如同涂上了发光的金黄之漆,在余晖下闪耀着金光。据说,它叫“入行论花”。当年,华智仁波切把《入行论》传到哪里,这花就开到哪里。


弟子们紧跟着上师踏上金色之花路,一位紧随上师的大僧师父对上师说:“上师,经中不是说,佛陀身边有眷属千二百五十人聚?……”


怙主您于净秽刹土中,

示现各种幻化游舞时,

愿我幸能成您胜随从,

同时趣入菩提萨埵行。





上师止步,让大汗淋漓的弟子席地而坐。弟子们环顾四周,以为法王如意宝讲经说法的山洞已到。背着八个金龙鱼空油桶和一块木桌板的师父赶到上师前铺好法桌,铺上桌布,焚上幽香。


上师环顾天空:“要下冰雹了。”


此时,他们头顶上黑云密布,大颗的雨珠滴到他们纷纷打开的伞上。


追赶在后面的弟子陆续跑到,上师带领四众弟子开始念诵《八吉祥颂》、《普贤行愿品七支供》《文殊大圆满基道果发愿文》和《前译教法兴盛愿文》等。


他们念完时,发现远方的山头已经冰雪包裹。原来,本来将落到他们身上的冰雹被移到了他们身后遥远的山头上。


上师站起,背上双肩包,弟子们忙不迭从地上爬起。原来,这是又一座化城!


从走出喇荣,为了跟上上师的步伐,一路上,遗落了多少墨镜、雨伞、饮料瓶和帽子……


队伍终于来到了那个山洞下。弟子们跟随上师爬上陡坡,在法王当初传授《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的山洞前顶礼,发愿。再从悬崖边的山间小路上一直下到山底。


上师在远方,坐在花之海上。身边只有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弟子。


从山洞而下的弟子们向上师的方向跑去。只有一个心愿:愿成为最早抵达上师身边的一个。


他们的脚板已不再疼痛,如同行走于极乐刹土,脚下黄金铺地,踏下去时,如黄金一般柔软,随着他们身体的重量微微下陷。


上师就坐在前方,微笑着,等待着跑近的弟子。


这最后的鲜花盛开的路上,已经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碍这一时刻的到来,能改变这一事实。


在上师为他们巧设了两个化城之后,他们终将抵达一座真实的城市——所作已办,不受后有——抵达上师的身边,成就上师的果位。


何时自现清净刹土中,

至尊显现获得正觉果,

吾亦随从最初得安置,

圆成增胜殊胜事业者。






天色已晚,上师劝说先期而至的弟子趟过紫青河,去对岸绕转由玛尼石垒砌的巨大的玛尼墙,发愿、回向。那座巨墙据说由上师仁波切和慈城罗珠堪布建造,费时6年之久。


上师依然坐在那里,等待着山麓另一边的弟子。他们因年老体弱,因疼痛和突然发作的疾病正在山间艰难地蹒跚而行。在其他道友都已经到达目的地,到达上师身边之后,天色已经越来越黯淡。他们是那么忧伤,痛苦!几乎失去了行走的力量。


有人向他们奔来:“快,快,上师在前面等你们!”


忽然,他们获得了无比的勇气。他们一瘸一拐,支撑着向着前方,向着上师依稀的身影跑去。他们跟着上师来到紫青河边,感激难言的心尚未平息,又见到令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


紫青河上搭了一座临时的木桥,小桥两边,站了两排大僧师父,胸前举着两根圆木,它是他们过河的扶栏。他们站在冰凉,湍急、淹至膝盖的水流中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弟子们在上师的带领下,绕转玛尼石墙,发愿,回向。


“我的车让老年人、病人坐,”上师说:“我走回去。”


一辆又一辆小面包车从学院出发,学院的救护车来回往返了五次,把这些精疲力竭的学僧们接回喇荣。


小车一直忙碌到晚上十点,但是,有一些道友拒绝坐车,他们在漆黑的公路上蹒跚而行。如果不坐车,他们还要再走上三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小车在他们的身边缓缓而行,等待他们回心转意。


他们虽然没有提前一个晚上到心宝山唱上一夜的歌,但是,他们准备在所有人都归家之后,依然延续这一天的旅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公路上,唱他们心中的歌。


傍晚,七点三十分,最早回到学院的一批弟子惊异地发现,夕阳从渐渐暗淡的浓云中喷薄而出,将它周边的云彩染成五色彩虹,它们酷似一条巨龙的龙头,正喷吐着火舌,展现出它的威猛和摧毁一切违缘魔障的意志和决心……


总之从今乃至世世中,

与您依怙圣者不分离,

既获菩提亦成种姓主,

祈愿灭尽六道轮回城。



前一天晚上

“上一次我带你们去心宝山是哪一年?这里有哪些道友跟我一起去过?”


上师环顾经堂里坐得满满的四众弟子。


大家东张西望,女众这边有三个人举手,男众那边只有一个。


“只有四个?无常啊。”上师说:“这样忠诚的道友应该奖励。来,你们四个人到前面来。坐在家里去过的道友就不用来了。”


“那是哪一年?”


“1997年。”有人说。


“2000年。”一位女众举手说。


“哦,那可能是去过两次吧。”


上师把弟子供养的火龙果分别放在他们头顶上加持,他们接过上师所赐之果,所有的弟子都为他们鼓掌。


这是每个人朝思暮想的一天:上师赐予他们果实——以此缘起,他们将成就佛果。


轮到最后一位男众,火龙果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硕大的哈密瓜,上师把哈密瓜放在那位弟子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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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