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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诚堪布(生西法师)辅导:大圆满前行引导文•普贤上师言教-第十三课2

智诚堪布 菩提如意宝珠 2017-03-27


(接上文)

安忍分三种,一种是耐怨害忍。耐怨害忍就是不损害包括蝼蚁在内的众生,当然蝼蚁并不是我们实际意义上的怨敌,但是在给我们造成伤害的时候,我们的心态就觉得它是怨敌、是我们讨厌的或是伤害的对境。从这方面来说,不损害包括蝼蚁在内的众生就是耐怨害忍。

第二个忍是耐苦行忍,就是忍受修行佛法过程当中的一些苦行,比如此处讲到的“艰难困苦”。有些大德比如玄奘法师求法,在路上历经了三年这么长的时间,不是说很欢欢喜喜地走了三年,而是有很多诸如恶劣的天气等艰难困苦。但因为对法特别渴求的缘故,所以得到了很大的利益。玄奘法师带回来的经典翻译以后,对现在的众生调伏烦恼起到很大的帮助作用。大德们为了求法忍受了很多。比如米拉日巴尊者为了求法忍受很多苦行。我们每个人都要忍受身体、心、环境上面的苦行,为了求法忍受苦行是耐苦行忍。

还有一种是无生法忍,这里是间接包含了,没有直接包含。因为这里只讲了两种忍,第三种就是无生法忍,在大恩上师的讲记中提到了。我们在闻法的时候,法太深了听不懂,没办法接受、想放弃;太浅了又不想听。不管深也好浅也好,我们都用欢喜心来听,尤其对深的法比如万法无自性等这些难懂的法,要去堪忍。闻法过程当中对法义本身的接受是无生法忍,这方面可以包含在安忍度当中。

下面讲精进度:

断除对上师及正法的邪见,满怀虔诚信心、满怀喜悦之情而闻法,即是精进度。

我们首先要断除对上师及正法的邪见,这样是正精进。正精进是对正法、对解脱道有欢喜心。如果不断除对上师和正法的邪见,则不算真正的精进。

世间人很勤奋是精进吗?有些坏人为了偷东西,大家睡觉他不睡觉。他知道大概四、五点钟大家睡得最熟了,这时候他就撬门了。这是精进度吗?不是对正法有欢喜心,就不是精进度。世间上的人打麻将三天三夜不下火线,这是精进吗?这也不是精进,它和解脱没有关系。

虽然我们在闻法,但是若对上师、对正法有邪见,则不能成为精进的基础。上师是传法者,是让我们获得正法密意的来源,如果我们对上师有邪见,就不是真正的精进。虽然你在背诵,可能也记了很多,但是若对上师有邪见的话,就不是真正的精进。如果对正法有邪见,即使再懂法义,都不是真正的精进。这是违品方面,要断除对上师和正法的邪见,对正法产生清净心。对正法不懂不等于它是错误的,要发愿以后能懂。

无论如何,佛陀以及法本身是没有错误的。历史上有那么多智者,佛法流传在世二千五百年,从佛陀到智慧非常超群的舍利弗、目犍连尊者,文殊菩萨,再到后面的龙树菩萨、无著菩萨、世亲菩萨,很多传承上师传下来。他们以智慧反复观察、抉择,没有发现有错误;我们刚学佛两三天,就发现这里不对,那个是不是讲错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不懂得,是智慧不够,并不是法本身有什么问题。

我们应该安住在正见当中:首先不懂的不要诽谤,不要认为它有问题而产生邪见。发愿通过上师三宝加持,一定要尽快地通达。在上师传法时也是这样的,上师非常如法,没有做任何不如法的事情,我们却会生邪见。有时上师如有必要,在引导众生的时候,会有些好像不如法的行为,我们要知道这是调化众生的方便。所以不管怎样,对上师不能产生邪见。我们以前提到过,后面也要讲,常啼菩萨在法胜菩萨面前求法,法胜菩萨不仅显现有五蕴,还享受五妙欲,是这样一个讲法者。《宝积经》中讲过,有个僧人拥有六字大明咒的传承,但他的行为很不如法,法衣上面有很多粪便。求法者除盖障菩萨,没有生起不清净的心,恭恭敬敬地求走了六字大明咒的传承。我们在求法时也要像这样,断除对上师、对正法的邪见,在这个基础上,安住在正念当中,就有了精进的基础。否则连这个基础都没有。

接下来是满怀虔诚信心、喜悦之情而闻法。首先要对上师、对正法有虔诚的信心。第二个是喜悦之情,是精进的本体。前行中引用了《入行论》中的:“精进喜于善。”真正的精进是喜于善,对善法满怀喜悦之情。这里并没有突出精进的意思,也没有说必须要不吃不喝才是精进。精进就是喜于善,对上师、对法有欢喜心。

在闻法时首先断除对上师、对正法的邪见,如果有邪见怎么可能欢喜呢?对上师、对法有邪见,是不会欢喜的。所以首先要断除对上师对法的邪见,然后安住在对上师和法的虔诚信心、欢喜心中闻法,这就是精进度。通过自己的福德、上师的大悲,因缘和合,终于听闻到甘露一样、能够调伏身心的妙法,这是多么好的事情!这时对上师生起虔诚心,对法生起喜悦的心,欢欢喜喜地听法,这样的听法就是精进。精进喜于善,对听闻的佛法非常欢喜,这就是精进度。

下面讲静虑度。

心不散于他处而专心谛听上师的教言,即是静虑度。

所谓的静虑度就是不散于他处。静虑有很多种理解,有时静虑可理解成一心不乱、专注一处。有人会说到底什么是静虑?应不应该想东西?觉得观察修应该不是静虑的修法。其实真正的静虑有很多种,比如我们在《入行论》第八品讲的静虑,是修持菩提心的一种前方便,比如远离不好的环境、远离不好的心态如贪著世间等。后面讲正行的时候,都在讲怎么样修自他平等、自他相换,没有在《静虑品》当中说应该一缘专注、什么都不想,安住在寂止当中。寂止是静虑的一部分,不同的名称体现不同的含义,这些都是禅定、都是静虑。静虑的修法当中有些是寂止,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专注、什么分别念都不生起,这个其实叫寂止。

所以静虑的范围是很广的,有时是指一心不乱,有时是指在修行的时候专注于所缘的法。通过修自他平等、自他相换,把自私自利这种粗大的分别、不符合解脱道的部分,通过观修慢慢去掉,这是静虑的修法。静虑的本体非常多,比如不净观也是禅定,还有数息观、慈悲观、缘起观,很多这种修法都是静虑的本体。此处的静虑是说,在听法时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上师虽然在讲法义,但自己不能执著法义,要在上师讲法的时候,安住在一心不乱的状态中,这是不合理的。

闻法时的静虑度不是让你闭着眼睛打座,上师也批评过很多次。有些道友听法的时候,双跏趺、眼睛闭着,有的还故意坐在上师跟前,手结定印端正地打座。上师瞟他几眼,有时显现上面实在忍不住了,就会说几句。听法的时候就好好地听法,又不是打座。如果能背诵论典另当别论,不能背诵论典还是要看书的。在听法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地听上师讲。此处说静虑是不胡思乱想,缘着上师的法音、法本的意义,不散于它处专心谛听。专心谛听都不一定听得懂,何况是听的时候胡思乱想、没有专注。

心不散于他处、专心谛听上师的教言,不松不紧地听闻。心情要放松但不外散,该听的听该记的记,这就是静虑度。以前我们在闻法时都有做笔记的习惯,许多道友都做随堂笔记。当时我们刚学的时候,只有一两个道友有录音机,所以都是拿个笔记本,上师在上面讲,我们就在下面飞快地记,都不知道记的是啥。因为上师那时候的速度比现在还要快,拼命记、记的时候没有走神,非常专注地听,因为一痴一断马上就跑掉了。但记完之后就不知道了,凭回忆,凭字型分析到底是什么?后来有录音机了就录下来,下课之后一个一个字地回放,写下来之后再返回去看。学的时间长了,所讲的道理已经消化了,懂的就不再记,不懂的还在记。边听边记比较容易专注,但有些道友喜欢记在心中,在心中体会上师所讲的话,记笔记的话,就没办法这样体会了。无论如何,闻法过程当中不散乱、专心谛听是对的,也就具足了静虑度。

提出疑问、遣除怀疑、断除一切争议,即是智慧度。

上师讲法的时候,不能站起来提出怀疑。大学或其它的传统当中,老师在讲的时候下面就举手站起来提出疑问,老师也会随即回答。但在讲佛法的时候是不合理的,讲佛法的时候大家认认真真地听,上师讲完之后会让大家提问,或者等别人走的时候,单独提问这都是可以的。在听法过程中,静虑度是要专心谛听,智慧度则是要听懂、升起闻所得慧。很多的疑惑在听法的过程中就可以解决。

我听上师讲法的时候,内心当中有很多的疑惑,随上师所讲的去思维就懂了,遣除了疑惑;有时下来还要思维一段时间,听的当时是有疑惑,这就需要下了课再去想上师今天讲的。讲的时候上师不会停下来让我们去思维的,我们有个大概的印象,缘着思路再去延伸、做深入的思考,专门去思维,在思维的过程中也会解决很多问题。有时这样思维还不行,就和道友讨论。思想一碰撞,大家共同的智慧在交流之后,也许你不懂他懂了,从不同的侧面一提示,自己就搞懂了。有些时候大家一起讨论没什么效果,就问一些智者,或者就问上师等,这方面也可以解决一些问题。

有时可通过祈祷的方式。思维的时候不要老认为,要以自己的能力解决。大恩上师给我们讲的时候就说,你在思维的时候要祈祷上师的加持,或者祈祷上师与文殊师利菩萨无二无别,加持我能够通达这个问题。祈祷完再看,看了之后再祈祷,祈祷之后再看,这样习惯之后,问题自然而然通过不可思议的加持,就可以解决,这也是一种方法。

有些时候当时不懂,我们就先放在这,心中留着这个问题。可能当时看不懂,但是过一段时间再看就一下子懂了,这个也是有的。在学习过程中,随着智慧的增长,会接触其它和这个有关的信息,就是缺少一点关联,如果学习下去了把这个关联找到,再回头一下就连上了,就想清楚了。所以很多问题都是触类旁通的,一个层次上的问题搞懂了,这个层次的问题就都懂了。

我们学习佛法的过程当中,有时在课堂上就遣除怀疑了,有时可能要闻法之后。我们所说的这个闻法期间,不完全是指在闻法的过程中。因为这里有一部分是闻法之前的布施度,闻法之前摆法座,然后有一部分是闻法之后的,比如说提出疑问、思维断除怀疑。无论闻法前、闻法中、还是闻法后,我们都要具足闻法的六度。虽然有时候提出疑问,上师解答之后就得以遣除,但有些时候不是马上就能回答的。以前我在学习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比较容易见到上师、益西上师等,有什么疑惑就去问。记得有一次问益西上师问题(益西上师对我的功德是很大的),问了之后就遣除了很多的疑惑,是对见解的稳固,有些疑惑的遣除恩德特别大。

有一次我去问的时候,上师就给我讲了一个方法,有些问题不要有了就问,应该首先去想、使劲想,用你的能力去想,在这个过程当中也许就可以想通。如果想完之后仍然解决不了再问,这时有了前期的铺垫,方方面面该想的都想到了,还想不通。这个时候去问上师,一点就会懂,而且印象会很深刻。因此不是问题冒出来,马上问就解决了,那样印象不会很深。首先要想、想得头痛到没办法了,再去问,那个时候一点就懂,印象就很深了,我想这是个窍决。所以后面我就是这样的,在家里先想,想通了就不用再去问了,想不通我再去问,的确是有效果的。如果问了马上就得到答案,之后还会有延伸的问题出来,这样帮助就不是很大。通过自己的智慧想了再问,上师回答之后,很多问题就不会再出现。

综上所述,通过各式各样的方法来断除一切的增益。增益、损减都是佛法的术语。大恩上师在讲记当中也讲到了,所谓的增益是本来不存在的,有人说存在。比如说有人认为佛法有过患,认为上师有过患,这就是增益。本身没有问题,你认为有,就是增益。必须通过学习,了知它如实安住的状态、遣除增益。本来没有,把它去掉,叫遣除增益。“增益”看字面意思是个好东西,其实是不了知佛法的一种妄念,所以增益是要去掉的。还有一种是损减,本来存在认为不存在,比如前后世、业因果本来是存在的,但你认为不存在,就是损减。本来没有,认为有是增益;本来有,认为没有是损减。要断除一切增益损减,增益当中包含损减。所有增益和损减都要断除掉,这时会引发定解,这就是是智慧度。有时是在闻法过程中听懂了,有时可能在听完之后的思维过程中懂了,这是智慧度。

所有闻法者都应当具足六般若蜜多。

前面是可以具足,现在是应当具足。为什么应当具足?因为六般若蜜多具足对闻法者利益非常大。在这过程当中积累很多的善根,闻法本身是很大的善根,在闻法之前摆设法座、铺设座垫、洒水清扫、断除不恭敬的威仪,表现出对法的恭敬。如果做到对法很恭敬,铺设法座、供曼茶罗或者是大恩上师在讲法的时候,道友在家里给来听法的道友准备水果、茶水等,这是布施。通过这些方面提供顺缘,自己也在修学佛法方面能够得到很多帮助和顺缘,有些加持或者功德是看不到的。

如果有宽阔的心态,在其中能够得到更大的功德和利益。而悭吝本身是相应贪欲的烦恼。在封闭的心中,要很快得到广大佛法的受益,因和果之间没有完全随顺的地方。修行佛法慢慢地要让心开放,心量广阔的人容易得到功德,心量不广阔的人得到的功德很少。

为什么说“应当具足”?所有负面的东西都去掉了,正面的不管是恭敬心、善法等都具有。闻法本身是善根,再加上很好的发心和行为,从遣除违品方面去闻法,能得到的功德很清净、利益也很大。直接通过闻法,把闻法的利益最大化,得到功德和遣除怀疑。这也是一种修行,训练自己的身心。安忍是训练我们的心、让心逐渐成熟,持戒、精进、禅定都是让心逐渐成熟。

有的时候心很散乱,我们要去习惯它,要调整自己的状态,来适应于真实的闻法状态。这是一个调伏心的过程,已不是单纯的闻法。在闻法的过程中,用修心的方式使心成熟。如果能做到一次,可以很大程度地调伏自己的心,第二次、第三、第四次...都是不断在修正不好的心。当然我们也会产生邪分别,由无始以来内心隐藏的习气爆发而产生的行为和发心,这不要紧,只要发现了就去修正、安住在真实的状态当中。长时间之后,如理如实闻法会成为我们闻法过程中的规律,习惯成自然,所有的闻法都会成为修证佛法的帮助。

这个是具足六度方面讲的。下面第三科判。

丁三、依止其他威仪:

如《毗奈耶经》中说:“不敬勿说法,无病而覆头,持伞杖兵器,缠头者勿说。”

《毗奈耶经》是佛陀讲的戒律的经典,其中讲了很多出家人的戒律,应该、不应该做的,和戒律有关的各种各样的内容,当然也有和闻法有关的戒律。

“不敬勿说法”,哪些人不能说法呢?首先对不恭敬佛法、法师的人不能说法。如果给他说了,讲法者会犯过失、造罪。当然如果是一个圣者,能够看到众生的根机,有时候听者虽然刚开始是不恭敬的,而随着讲法的深入,能够在某个时间,在讲法过程中就能调伏他,是可以给他讲的。如果没有这个把握,显现上听法者对法不恭敬,就不能讲。因为对法不恭敬,就不是真正的法器。佛法虽然很好,也要选择人,对法恭敬的人愿意听受法义,对他就有巨大的利益。如果对法不恭敬,那给他讲法也没意义。

对讲法的法师不恭敬的,给他讲法也没有意义。一方面从戒律的角度讲是不合适的,另外从听法者利益角度来讲也不合适,第三是对法本身不合适。在《入行论》中讲“教法伴利敬”,教法住世要伴随什么?利养和恭敬。这样法才能够住世、利益众生。也就是说,如果对法大家很珍贵、很恭敬,法就会继续地流传,对众生有调伏的作用。而对法不恭敬,就说明心相续当中已不是法器,这时法会慢慢隐没。

所以对法需要在恭敬的状态中,传法者对法要恭敬,听法者对法也要恭敬。如果是不是人都传、是不是法器都传,对法很随便,说明内心当中对法是不恭敬的,那么法在相续中留存不了多久。如果法基本是和其它东西比如财富平起平坐,那么法在传法者、听法者的相续中留存不多久就会隐没。如果大家都习惯了这样,法在世间当中也不会留存多久。

因此如《药师经》等经典中,佛陀讲完法之后,要嘱咐阿难尊者以及其他人说,在弘扬这些经典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把这么好的法交给没有信心、对法有邪见的人,这会让法速灭,千万不要这样做,交给他们法很快就会消亡。也是为了保护法的必要,尊敬法的人才能在法中得到利益,不恭敬法就得不到利益,而且对法也是一种损失。如果大家对法不恭敬就会非常随便,世间上的人从中就得不到真实的利益。为了自他利益、为了法本身,对不恭敬的人不要说法。

在《广论》中我也看到过,为了调伏傲慢,有些人在求法的时候,传法上师会说:“像你这样的智者面前,我不敢传这个法”。求法的人请求很多次后,内心中的傲慢就没有了。可能刚开始求法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一些傲慢、不会恭敬,然后遭到多次拒绝,在反复请求的过程中,傲慢就会越来越少,最后时机成熟了就传法。

以前看过“鬼王”的故事,华智仁波切给仁千达堪布传法,堪布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学者,也觉得自己是堪布、学者,有典型的傲慢心。可能他自己不觉得,但是华智仁波切是圣者,一眼就看到了。堪布通达三藏、安住在三学中,有既是比丘又是堪布的傲慢,在圣者眼中体现得很明显,所以华智仁波切就一再地拒绝,“你不是要法吗?好了给你本《入行论》。”这样法有了,要食物就给一个糌粑,衣服就给一个破袄子。“你可以走了!”可这样不行,他回去交不了差。通过不断地请求、不断地遭拒绝,这个过程当中傲慢心消亡了,之后再传讲《入行论》,那个时候收获非常大。所以说为了调伏傲慢,上师也会这样拒绝,不是说随随便便想得就得到的,如果没有恭敬心就不会传。

以前看过莲花生大士传记中,当时贝若扎那显现上被驱逐到现在马尔康丹巴、墨尔多神山一带,在那边弘扬佛法,也调化了玉扎酿波。他想知道现在拉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就派弟子玉扎酿波去。玉扎酿波在那些地方留下了一些比较稀有的智慧显现,一些人就在他面前求法。他说求法可以,求法的规矩是,要不然以学问换学问,要不然以财富换学问。意思是:要不然用你的学问换我的学问——以法来换法,没有法的话就用财富来换。

并不是说这些大德对财富有多么大的执着。西藏最早的求法者、译师,去印度求法,都要带很多的黄金去供养上师。以前的规矩就是这样,法很尊贵,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现在众生的根基肯定是远远不如以前了,免费都不想学,这样那样的很多。如果说今天要传法,把金项链拿出来供养,那不行,就拜拜了。所以,现在很多人的根基,不是那么殊胜的法器,对法的希求心不是那么大。可能只是业余爱好,有时间的时候学一学,或者是显现上好像说,看在上师的面子上,来听一堂课。如果这种状态当中要闻法、学法、真实得到法义,并不是说一点利益都没有。虽然能够听到一两句,也是“一历耳根,永为道种”,但是要得到法的意义、法的调伏,这种心态、行为是得不到的。

所以说为什么要恭敬呢?“不敬勿说法”,是说法很尊贵,对法越珍惜,在这里面得到的越多。就像米拉日巴尊者为了求法,什么苦行都经历过了,最后得到了法,之后也是一生在修习,完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法的实践上面了。世间也是这样,太随便得到的东西往往不珍惜,如果是经过很多打拼、经历很多磨难得到的东西就会很珍惜,就会觉得过程当中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和苦行,所以一定要珍惜这样的成果。佛法也是一样的,为什么有些时候具有悲心、智慧的上师,会对弟子做一些好像是不近人情的调伏?因为该弟子是个法器的缘故。通过调伏之后,会对法更加珍惜,而且在修之后和法更加容易相应,这就是“不敬勿说法”。

第二,“无病而覆头”,覆头就是把头盖住。有些上师讲得比较多的主要是,出家人用披单把头蒙住—“无病而覆头”。如果是病人的话,有时候会开许可以把头挡住。但是如果没有病、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上师也没开许的话,用披单把头蒙住,或者在家人戴帽子,出家人有时候也带戴帽子,这是要断除的。在把头盖住的人面前,要不然不给讲法,要不然就提醒他把帽子摘了、把蒙在头上的东西取下来,这也是对法的尊敬。

第三,“持伞杖兵器”。如果手上拿着伞—有时候是露天讲法,太阳特别大,或者下雨、下雪等等。为了让弟子知道对法的尊敬、闻法不易,上师们故意不开许打伞,也会有这样的情况。佛陀是经历了因地的很多苦行现证了佛法,所以法本身是很困难的。藏地的佛法也是很多的译师、大德千辛万苦去印度求来,或者很多班智达从印度到藏地。汉地也是这样,玄奘法师、义净法师、法显论师等,历尽千辛万苦到印度去求来很珍贵的法。还有很多印度班智达,辛辛苦苦到了汉地来传法。所以,法是非常难得的。为了表示对法的恭敬,或者为了显示高僧大德们以前为了求法,经历了这么多苦行,现在这些人在求法的过程中也应该经历一些苦行。另外,持着杖,杖就是指拐杖,拿着拐杖。如果是在藏地听法,实在有病的人,没拐杖也不行,有时候也会开许。一般情况不开许拿着手杖、拐杖来听法。还有拿着兵器-刀、枪等来听法也是不行的。

最后一个,“缠头者勿说”。前面是“覆头”,把头盖住,“缠头”就是用毛巾等把头缠住。去了印度就知道有很多缠头的人,据说是锡克教的人,很大一块布把头蒙住—也是个装饰,把头缠住。我有时候想,佛陀讲的“缠头者勿说”是不是对他们讲的?是不是他们在闻法的时候也必须要把裹头的布条先取下来?在印度有很多缠头的人,所以“缠头者勿说”。或者我们没有事情,就拿个东西把头缠住,这样也不行。

前面这个颂词主要是讲不该做的、不能说的,下面这个颂词是讲应该具有的威仪。

又如《本生传》中说:“坐于极下地,当具温顺仪,以喜眼视师,如饮语甘露,当专心闻法……”

《本生传》中讲,闻法的时候应该坐在极下地。这和佛陀在因地时作为月亮王子调伏罗刹的故事有关。罗刹吃很多人,当时举办了一个“百王宴”,要抓很多王子,把他们吃掉。当时月亮王子被抓的时候,正在一个婆罗门那听了佛法,答应给婆罗门供养大概五百两金子。还没有来得及供养就被这个罗刹抓走了,被抓后王子就哭起来了。罗刹说:“哎呀!你怎么哭起来了?我最喜欢看到别人死之前哭了。”这个鬼是这样讲的。月亮王子说:“并不是我害怕死,是因为我在听了佛法之后,答应要给传法的师父供养黄金,但现在看起来,如果我死了就供养不了了”。王子是因为这个事情伤心,他说:“你能不能放我回去,把这个事情办完了再来受死?”这个罗刹肯定有一定的善根,他说:“你跑也跑不掉,反正我有神通,你跑哪我可以抓到哪,就放你回去”。回去之后月亮王子把黄金取了供养了。供养完之后,王妃等人劝谏他不要再回去了,但是他说答应的事情一定要做,就自己回来了。

罗刹很奇怪,为什么讲了一句佛法,值得供养这么多黄金?然后王子还能回来兑现诺言?罗刹就对这个法产生了一定的兴趣,当时他还野性未除,月亮菩萨为了调伏他就不给传,越不传他越想听。月亮王子看到差不多了,就跟他说,你需要铺设坐垫,他马上就把血衣(因为杀了很多人)脱下来铺在石头上,铺成一个高座;然后又让他“坐于极下地”,“合掌!”—他就合掌;然后又“以喜眼视师”,—他就以喜眼视师。月亮王子慢慢地讲法,罗刹就听进去了,他的善根本来是有的,他还有一个前因但是我忘了。听进去之后嗔心慢慢调伏了,就发誓要修行、受戒。可能是《本生传》里面有一个和这有关的月亮王子的故事,以后大家看的时候留意一下。

我们听法的时候也是要“坐于极下地”,上师要坐高座。这个必要性刚刚我们讲了,因为对法的恭敬。“当具温顺仪”,就是不要有非常刚强难调的行为、眼神、语句等等。上师在给弟子传法的时候,如果弟子的威仪不如法,上师显现上也会生厌离心—这些弟子给他们讲法没有什么用,有时候就不想讲了。所以,虽说我们内心当中都有烦恼,但是听法的时候,要具足这些温顺的威仪,“威仪”就是行为的意思。我们要具足很温顺的、很调柔的行为。因缘就是如此,上师看到调柔的弟子的神态,就愿意传法,也很高兴。

“以喜眼视师”,并不是说一直要用欢喜的眼看着上师,一眨都不眨这样看着。上师讲了,有的时候看一下,有的时候要看法本,主要是看法本。“以喜眼视师”,可能是指没有法本的情况之下,就用欢喜的眼睛看着上师。如果有法本,主要是看法本,看一看上师也可以。“如饮语甘露”,好像喝甘露一样。“饮语甘露”指法语就像殊胜的甘露一样,听法好像喝甘露。大家都喜欢喝甘露,天人对甘露非常欢喜。但是我们现在可能没有甘露,有类似于甘露的东西,如世间很好的饮品,当我们在喝这些饮品的时候也会很欢喜。“如饮语甘露”,就是这么愉悦,听法的时候不要有什么压力、痛苦,应该用很愉悦的方式来听。“当专心闻法”,后面就应当专心地闻法,因为这样才能得到调伏。罗刹这么暴怒的心,做到这些威仪之后“专心闻法”,就都能够调伏了,何况我们现在没有那么暴怒的心态和行为?应该可以被调伏的。

依照此中所说,务必断除一切不恭不敬的威仪。

按照这里面所说,应该断除所有不恭敬的威仪、具足恭敬的威仪,只有这样才有很好的闻法氛围,因为环境很重要。然后,还有好的闻法心态、好的缘起。如果这些都有了,闻法本身有大的加持力。我们在恭恭敬敬闻法当中,不单单是听懂了,还得到了加持;但是如果没有恭敬心的话,有可能也听懂了,但是加持力得不到;有可能听也听不懂,加持也得不到,反而在这过程当中造下一些罪业,这方面就没有必要了。以上我们已学完了闻法方式,下堂课我们要学所讲之法。今天我们的课就讲到这个地方。

所南德义檀嘉热巴涅    此福已得一切智

托内尼波札南潘协将    摧伏一切过患敌

杰嘎纳其瓦隆彻巴耶    生老病死犹波涛

哲波措利卓瓦卓瓦效    愿度有海诸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