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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宗教是如何认知“我”的?——《入行论》168课下


辰二、(遣除不定之理)分二:一、辩诤;二、破彼等之理。

巳一、辩诤:

谓异样一体。

外道解释说:“虽然演员上午和下午的行相不相同,前面的眼识和后面的耳识也不相同,但这只是表现不同而已,实际上自性是一体的。”

很多人可能也赞同:“是啊,比如说眼识和耳识,从外境角度讲是不同的,但从内观的心识而言,应该是一体的。”讲因明的时候,我们也通过在玻璃球四方放四种布片的比喻,来说明外观和内观的关系,因此外道的说法好像是对的,不同的行相只不过是显现而已,心识的本体应该是一个。

其实这种说法对他们而言不成立,但对我们佛教而言可以成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承认意识是常有的,佛教不承认这一点。意识不是常有,才可以观待六种外境产生六种识,可是若安立在一个常有本体上,这些是不成立的。(寂天菩萨还没破,我就开始提前破了。看到后面有靠山,没胆子的人就拿石头在前面打架。我有寂天菩萨的理证做靠山,所以提前就破了,这是不合理的啊!)

巳二、(破彼等之理)分二:一、形象相违故自性一体不应理;二、别相虚妄故总相真实不应理。

午一、形象相违故自性一体不应理:

彼一未曾有,异样若非真,

自性复为何?若谓即是识,

众生将成一。

此颂的辩论有几个回合,大家边看颂词,边想如果是你该怎么破。

刚才外道声称,所谓的意识,本体为一、行相不同。中观师以讥笑的语气说:这样的“一”真是稀有难得,从来未曾听说过。眼耳鼻这六种识明明不同,你却偏偏说它们是一体且常有。不是常有,我们还可以承认,但若许常有的眼识、常有的耳识、常有的鼻识这六种识,变成一个常有的“一”,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笑话。相当于你明明看见六个人,却硬要说他们是一个人,这样的论调,田地里的农民也会哈哈大笑的。

对方分辩道:“耳识、眼识、鼻识等不同的行相是虚妄的,并非真实,我们只承认意识(神我)一者,它犹如无垢的水晶球,虽然暂时有眼识、耳识、鼻识等显现,但其本体并无变化。”

中观师问:既然意识并不是虚假的六识,那唯一、实有的意识到底在哪里?除了这些识以外,难道能找到一个“我”吗?

麦彭仁波切在有些论典中也分析过,他们没有分清自性是阿赖耶、神我是阿赖耶识之间的差别,还把相续相同的法执为常有。很多人都有这种常执:昨天的河流就是今天的河流,这个房子永远都是我……幸好我们依靠上师的加持,今生学到了无常法,并在实际修行中经常串习。


对方又不知羞耻地说:“刚才一而再、再而三说了很多次了,这样的‘我’就是意识,反正说来说去,它的本体就是常有。眼识上、耳识上、鼻识上……都有一种意识的部分,它能周遍所有的识,因此,神我是常有的。”

破曰:若真如此,那众生都变成一体了。因为按照汝宗所许,有相同的所依就是一体,那所有的众生,不管是汉族人、藏族人、蒙古族人,每个众生都具有心识,他们也应该成一体了。或者说,男人、女人、石女因为都是人类的缘故,也应该是一体了。这种推理,数论外道当然是不承认的,但不承认也没办法,依靠因明的剖析,很多过失自然会落到它头上,让它不得不承认。

数论外道的观点在古印度比较盛行,藏传佛教的中观典籍多有涉猎,但汉地也并非从来没有提及。三论宗的大德吉藏论师在《百论疏》第九卷中,专门有个《破神品第二》,对圣天论师与数论外道之间的辩论阐述得很详细,我在讲《中观四百论》时也提到过。

驳斥数论外道时,一定要知道对方承认一种常我,但这种常我是不成立的。《中观四百论》云:“故有我无思,其理不成就。”

心无心亦一,同为实有故。

此外,按数论外道的观点,神我有心,其他二十四谛皆无心(无情法),但二十五谛法有一个共同特点——实有,因此它们也应成为一体,没有必要安立二十五种所知了。

而且,你们说神我和自性是常有,其他谛均是无常,但现在看来,二十五谛法同为一体,其他二十三种无常法也应成常有了。

大家还是要会推理啊!看这个颂词是怎么讲的,应该站在寂天菩萨的角度把对方推翻。

午二、别相虚妄故总相真实不应理:

差殊成妄时,何为共同依?

这个推理是以总相和别相的差别来驳斥:眼识、耳识、鼻识、身识等是别相[1],你们若认为这些都是虚妄的,那作为总相的神我,又怎么能成立为实有呢?

别相是无常法,总相也应是无常法,假如说松树、柏树等是无常,而树木是常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当然,如果承认总相是无实法,就不会有这个过失,可是外道不承认神我是无实法,而许为实有,既然如此,那一切别相都是假的、而总相的神我却是真的,这根本不成立。

下面破胜论外道的观点:

癸二(破胜论外道所假立之我)分三:一、安立推理;二、破除周遍迷乱;三、摄义。

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论释》中说,胜论外道的创始人是食米斋仙人,他将大自在天看作本尊,并发明了实、德、业、同、异、合六句义,认为此六句义涵盖万法。有一天他正在修大自在天,突然来了一只猫头鹰,落在他修行所依的石质男生殖器上面。他认定这就是自在天,于是向它请教“实存在吗?德存在吗?业存在吗?……”六个问题,每提出一个问题,猫头鹰就点一下头,全部问完后,猫头鹰就腾空飞走了。他因此认为六句义已被大自在天默许了。(那个创始人真是特别愚痴!现在也有这样的人,发明了一些特异功能,就开始广招门徒。很多人特别迷信,迷迷糊糊就上当了。)

胜论外道由此而来,他们也叫吠陀派、鸱枭派等。此宗认为“我”是常有,但为一种没有生命的无情法。曾有一个教派叫“天堂之门”,也是西方国家比较推崇的,他们教主认为人类是从外星球来到地球的,其本体没有感情、没有感受。拉梅特利医生说人与机器没什么差别,笛卡尔等“二元论”哲学家认为动物没有任何感受,跟机器一样,与这种说法应该相同。现在的“无神论”也认为意识是物质的产物,间接说明了“我”本身不具苦乐觉受。古往今来有各种各样的邪派,我们稍不注意就会被吸引,最终毁坏今生来世。

子一、安立推理:

无心亦非我,无心则如瓶。

中观宗破斥:你们所许的无情实法,也不会是“我”。(颂词中的“亦”字说明,前面数论外道所许的有情法不是我,而这里胜论外道所许的无情法也不是我。)为什么呢?因为无心之故,就像瓶子、柱子、石头等一样。

外道承认有九种实法——地风为无常实,虚空、我、时间、微尘、方向为常实,而“我”常有遍于一切法,是无情性。若样承许,那“我”就像瓶子一样,怎么会有苦乐感受呢?任何一个人都认为“我是有生命的,我是有感觉的,我是有苦乐的……”,你们所谓的“我”与众生的执著相违,这种说法不合理。

子二、破除周遍迷乱:

谓合有心故,知成无知灭。

若我无变异,心于彼何用?

对方辩驳道:“我”的本体上虽没有心识,但在享用对境时,心识是突然具足的。“我”和心的关系,就像海螺和海螺的白色、牦牛和牦牛的牛角一样,以和合的方式存在。“我”享用外境时,可与心识会合,使“我”具足心,由心识加持,“我”就可以感受苦乐了。


驳斥:这种说法太荒谬了。如果“我”具足心识,那“我”是无情法之说如何安立?再加上,“我”若是常有,如同虚空一样,即使有心识,对它又起什么作用呢?虚空是一种无为法,远离一切作用,它里面来了多少孩童或牦牛,对虚空也没有任何危害。同样,你们所许的“我”是常有不变的,心识再多、和合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改变它,这一点依靠理证即可遮破。

子三、摄义:

无知复无用,虚空亦成我。

“我”这样的无情法,是常有的,因而不能起任何作用,不起作用的话,那跟虚空有什么差别?你们把虚空当作“我”就可以了。对于这种低劣见解,麦彭仁波切在讲义中说:“呜呼!当瞧,吠陀宗(胜论外道)之劣智矣!”

如今世界上有各种宗教,我们一定要观察他们所谓的“我”存不存在。当然,也有一些宗教,如穆斯林、犹太教、基督教,并没有过于强调“我”,而是强调能监督一切、照见一切、人格化的造世主或上帝存在。其实,上帝之说来源于《圣经》的“创世纪”,后来柏拉图在他的哲学书中把上帝称为“造物主”;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文章的十一卷中,把上帝介绍得很清楚;笛卡尔等哲学家把上帝作成精神崇拜的依处……大多数西方人都认为上帝是存在的,但他们到底承不承认上帝是常有呢?这个问题以后需要观察。与胜论外道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说上帝就是所谓的“我”,而认为上帝是了知一切、创造一切的造物主。


当然,我们也没有必要破除它,毕竟承认上帝存在的观念,对社会的利益不可估量,但它离佛教所讲的不二解脱,还是有一定距离。因此,大家应长期依止善知识来修行佛道,若不懂得各种宗教的理念,稍有动荡就人心惶惶,这是不合理的。以理性的智慧取舍光明之道,前往今生来世都快乐的旅途,是每一个人应该希求的目标!

好,今天讲到这里。

文殊师利勇猛智  普贤慧行亦复然

我今回向诸善根  随彼一切常修学

三世诸佛所称叹  如是最胜诸大愿

我今回向诸善根  为得普贤殊胜行


[1]因明中有总相、别相。总相,是将诸多不同事物执为一体,并遣除其他不同类的事物;别相,不仅遣除了异类,还遣除了同类中的他体法,建立自己类别中的某一法。比如说,树木是总相,檀香树是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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