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案 | “扫秽”

佛陀在世时，有一段时间生活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佛陀座下有两兄弟都出家了，哥哥叫盘陀，弟弟叫周利盘陀，哥哥很聪明，弟弟却很笨。

有一天，哥哥告诉弟弟：“你要是不能持戒，还不如还俗，否则就是败坏佛法……”弟弟听到后特别难过，跑到佛陀所住的祇园精舍的门外哭了起来。

佛陀用天眼看到了周利盘陀比丘在门外哭得伤心欲绝，就从卧室起来，到了精舍门外，站在周利盘陀旁边，问道：“比丘，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周利盘陀说：“我的哥哥盘陀说如果我不持戒，还不如还俗，不能住在这里。我特别难过，所以就哭起来了。”

世尊对他说：“不要难过，我亲自来教你。”

于是，世尊牵着周利盘陀的手到自己的房间中，教给他两个字“扫秽”。但是周利盘陀真的很笨，记性不好，念“扫”时就忘记后面的“秽”字，念“秽”时又忘记前面的“扫”字。佛陀教了好多遍，他终于记住了“扫秽”两个字，就拿着扫把一边打扫经堂，一边念“扫秽”。

过了一段时间，周利盘陀念着“扫秽”时突然想，“扫秽”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除垢，除垢之后就是清净，能除垢的是智慧，所除去的是色、受、想、行、识五蕴的衰败。

如此思惟后，他成就了阿罗汉果。周利盘陀以佛陀教的“扫秽”二字，进一步延伸思惟其意义“除垢”，用智慧断除了烦恼。

他开心得不得了，到佛陀面前顶礼，说：“我今已经有智慧了，已经真正理解了您教的‘扫秽除垢’的含义。”

佛陀请他讲一讲如何理解，他说：“‘除’就是智慧，‘垢’就是烦恼，用智慧断除烦恼，仅此而已，这就是解脱。”

之后，他供养佛陀一个偈颂，大意是：今天我在这里依靠“扫秽”（也即除垢）而证悟，意味着用智慧断除烦恼，这就是所谓的解脱，并没有其余。佛陀肯定道：“如你所说，以智慧断除烦恼就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