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not load image Downloadables
Register Log In Contact Buli
世界青年佛學研討會 >> 【三世因果】124 返璞归真(布莱恩·魏斯著作03 连载03) Back

【三世因果】124 返璞归真(布莱恩·魏斯著作03 连载03)

返璞归真

Only Love Is Real

第二章

“我的一生对我来说仿如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我觉得自己是一则历史的片段,一段上下文都已失落的摘录。我的心中经常浮现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在好几世纪前可能活过,在那一世遭遇的难题直到如今我仍无法解答;只得现世重生来完成上天赋予我的艰难使命。”

——卡尔·容格(Carl Jung)

瑞士研究精神病之学者 1875-1961

伊莉莎白身材苗条高挑,一头金色长发,湛蓝的双眼,淡褐色的瞳孔,亮丽动人。她身穿深蓝色宽松的工作服,紧张兮兮地坐在我的诊疗室内白色真皮的大卧椅上,眼神显得特别忧郁。

她在读完拙著《生命轮回的前世疗法》之后,在许多层面上,非常认同书中的女主角凯瑟琳,因此特地前来门诊,寻找希望。

“我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来这里?”我先开口,试图打破通常开始诊治时的僵局。我已经约略看过所有新来患者所填写的病历表。姓名、年龄、病原参考资料、主要疾病和症状等。伊莉莎白在主要疾病栏上填着忧郁、焦虑及睡不安稳。当她开始陈述她的症状时,我察觉地在疾病栏上添加“人际关系不甚谐调。”

尽管她所陈述的人生经历相当的戏剧化,以及在她冷静的外表下其实充满了热情,不过伊莉莎白却不以为然。

“我的故事不像凯瑟琳的人生那么曲折,”她说,“不会有人帮我出书。”

她的故事不管是否充满戏剧性,她仍娓娓道来。

伊莉莎白本人在迈阿密开了一家会计公司,是个非常成功的职业妇女。她今年三十二岁,土生土长于明尼苏达州乡下人家。父母亲经营一个大农场,养了不少动物。她和她的哥哥就是在那儿长大的。父亲是属于工作认真刻苦坚忍类型的男人,无法适当的表达情绪。一旦宣泄时,不是怒火中烧就是大发雷霆。当他情绪失控时,往往迁怒家人,找他们出气,甚至对他哥哥拳打脚踢。而伊莉莎白所受的虽然只是口头上的羞辱,却已对她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种童年的创伤在她的心灵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她的自我形象被父亲批评得体无完肤,造成刻骨铭心的痛苦。她很心虚,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健全,她担心别人——尤其是男人——可能也会发现她的缺陷。

所幸她父亲发脾气的次数并不频繁,而事过之后,他又马上退缩到勤勉坚毅,刻意与人疏远的个性,那也就是他人格及行为上的特征。

伊莉莎白的母亲,则是一位富有进取心而又独立的妇女。她一再鼓励伊莉莎白要有自信,那种鼓励直到如今仍给她带来温暖以及情感上的滋润。由于子女还小时机未到,她的母亲只好继续留在农场,勉强容忍丈夫的粗暴及情感的失落。

“我的母亲好像一位天使,”伊莉莎白继续往下说,“经常在身旁照顾你,关怀备至,老是为了子女牺牲自己。”伊莉莎白是掌上明珠,最受宠爱。她对童年有许多美好的回忆,而最津津乐道的就是与她母亲难分难舍的亲情,这种两者之间奇特的关系,已超越时空地将两人牢牢地束缚在一起。

伊莉莎白慢慢长大,高中毕业后,由于迈阿密的一所大学提供丰厚的奖学金,于是前往就读。迈阿密对这位来自贫寒的中西部女孩来说,仿佛异国之旅般地华丽动人,令她流连忘返。她母亲也为她的际遇庆幸不已。虽然她们母女二人只是靠电话和信件联系,但是两人犹如最好的朋友,母女关系之浓厚有增无减。学校的放假日或寒暑假,也就是她们重聚一堂的快乐时光,而伊莉莎白总是风雨无阻地赶回家中。

好几次回到家里,伊莉莎白的母亲都提到想退隐到南佛罗里达州去,准备住在女儿的身旁。由于父亲的克勤克俭,家里早年已储存了一笔相当可观的款项。伊莉莎白朝思暮想地期待着能再度住在母亲的身旁,她们就不必每天互通电话才能联系。

因此,伊莉莎白在大学毕业后,仍然继续住在迈阿密。她的公司创业伊始,同行竞争相当激烈,好不容易稍有根基。不过,工作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与男友交往总有波折,平添不少困扰。

晴天霹雳,噩耗传来。

大约在她第一次来看门诊的八个月之前,伊莉莎白的母亲因胰脏癌撒手归西,令她不知所措。自己钟爱的母亲之死,仿佛把她的心都掏空似的,肝肠寸断。一直无法抒解自己心灵的重大创伤,她六神无主,想不通为什么这种惨事会发生在她们身上。

伊莉莎白悲痛哽咽地向我细诉,她母亲如何同摧残蹂躏她身体的恶性癌症奋勇作战。人虽已病入膏肓但精神意志以及对女儿的关心却丝毫不受影响。话虽如此,母女两人还是哀痛逾恒。暗自揣测肉身的分离不但势所难免,且已静悄悄地迫在眉睫。伊莉莎白的父亲,晓得妻子命不久长,无法言喻内心的悲痛,使原本就已郁郁寡欢的他,变得和家人更加冷漠疏远。她的哥哥住在加利福尼亚州,刚刚成立了小家庭,开创了新事业,和父母早已经不大往来。唯伊莉莎白不管有空没空,总想尽办法一再赶回明尼苏达州探望母亲。

她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共同来分担这份恐怖的痛苦。她也不想让奄奄一息的母亲增添任何不必要的负荷,于是将绝望的心情埋在心灵的深处,结果,导致这种折磨越来越苦不堪言。

“我会朝思暮想魂萦梦牵地想念你……我爱你,”她的母亲告诉她,“我并不惧怕死亡的来临。最让我难以释怀的是和你分离。我也不畏惧往后会有什么凄惨的际遇。我只是不甘心这么快就和你天人永隔。”

她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加虚弱,那份准备硬撑下去的决心也跟着日益萎缩。死亡对她亏虚的折磨,和疾病的煎熬将是欢愉的解脱。她的末日终于来临了。

伊莉莎白的母亲在弥留的时刻,住在医院里头。小小的病房挤满了亲戚朋友。她的呼吸断断续续极不稳定。导尿管里已经看不到排泄物;肾脏也已完全失去功能。她的意识模糊不清。有一阵子,伊莉莎白发现病榻旁只剩自己一人在陪侍母亲,就在此时,她母亲神志忽然清醒过来,眼睛张得大大的。

“我绝不离开你,”她的母亲突然很果决地说,“我将永远爱你!”

伊莉莎白的母亲临终前的遗言,就是这么两句话,接着她又昏迷不醒。呼吸变得更不规则,常常停顿很久,才又猛喘一下。

隔没多久,她就死了。伊莉莎白的心灵和往后的一生留下了锥心刺骨永难愈合的创伤。她的胸口不时隐隐作痛,这种疼痛千真万确,绝非疑神疑鬼。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完全康复了。几个月来,经常痛哭流涕。

伊莉莎白难以忘怀和母亲每天电话中的嘘寒问暖。开始试图和父亲电话联系,谁知父亲还是那种漠然退缩拒人千里的态度,两人几乎无话可说。往往一、两分钟之内就挂上电话。他不但没有办法安慰鼓励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很伤感,这种伤感使他更为孤立。她哥哥还在加利福尼亚州和太太生了两个小孩,对母亲之死虽然十分伤心,但事业及家务缠身也无可奈何。

她的伤心逐渐深化为沮丧的症状有增无减,越发严重,伊莉莎白经常彻夜难以入眠,有时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七早八早却又醒了过来,再也无法入睡。食欲不振,体重减轻,体能大不如前。对男女交往也不再热衷,精神日益委靡,以往全力以赴的工作干劲大打折扣。

在她母亲过世之前,伊莉莎白的焦虑不安多半是来自于工作上的压力,诸如交件日期已到或问题棘手难下决策。偶尔也会为和男友交往应如何回应,以及对方会有何反应而困扰不已!

伊莉莎白焦虑不安的症状,在母亲去世之后,明显剧增。她不仅失去了唯一的良师益友,亲密知己,每天谈心的对象,同时也失去了最主要的精神支柱。伊莉莎白觉得自己孤孤单单,漂泊无依,失去方向。

她打电话来预约门诊。

伊莉莎白特地前来看我,想要知道自己在前世里是否曾与她的母亲接触过,或想借助一次神奇的际遇和母亲再见一面。在我的著作和演讲授课之中,我都曾提到人在沉思冥想的状态下,可能和自己所关爱的亲人产生极不可思议的邂逅。

伊莉莎白读过我的第一本著作《生命轮回的前世疗法》,仿佛对这种奇特的经验的可能性完全了然于胸。

一旦人们开始接受生命轮回有其可能性或是人离开肉身,仍继续有其知觉意识的几率之后,他们就会开始在梦中或其他意识状态下,遭逢难以置信的经验。这种前世回溯的真伪尽管难以求证,但是景象却又栩栩如生令人感同身受。有时候在进行前世回溯的人,甚至对某些只有那些已死去的亲人才能知道的特殊讯息、事实真相或琐事细节而恍然大悟。

凡此种种心灵精神方面的会晤,以及有如泄露天机般的启示,着实很难将其单纯归诸幻想。我现在已相信这些人涉足一个全新知识领域里,能如愿以偿或颇有收获,或访晤成功,并非出自他们的愿望或需要,完全因为这是彼此联系的唯一途径。

这些讯息含意通常都非常相似,尤其在梦中更是如此。就好像第一次说“我平安无事。”而下一次讲“我一切顺利。”或换句话说“自己多加保重。”或干脆就说“我爱你”等含意相差无几的词句。

伊莉莎白希望经由前世疗法和母亲重逢相聚。试试看这种疗法能不能治愈胸口苦不堪言的疼痛。

在第一次会诊的时候,她逐渐透露关于自己更为详尽的经历。

伊莉莎白曾与当地的一位包商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这位包商与前妻生了两个小孩。尽管她对这个男人并没有特别激情热恋但还是嫁给了他,他人还算不错,看起来相当规矩,伊莉莎白以为这种婚姻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某种程度的稳定性。不过,夫妇之间的激情毕竟是无法靠人为塑造的。两者之间有可能相敬如宾,也有可能同情怜悯,但是男欢女爱如胶似漆的化学作用,则只有一见投缘才会油然而生。后来,伊莉莎白发现丈夫居然和某个热情刺激的女子有了婚外情,她极其无奈地结束了这段姻缘。

对彼此的分手以及和两个孩子的分离她当然伤心,但真正痛心的并非离婚。母亲的死亡才最要命。

离婚之后,由于外形亮丽迷人,伊莉莎白发现自己极其轻易地就和别的男人认识,许多男子都要和她约会。但这些交往也都不曾点燃激情兴奋的火苗。伊莉莎白开始怀疑自己,担心自己无法与男人发生良好正常的关系是不是身心有问题。“我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她常自我省思。个人的自信自尊再度受到挫折。

童年父亲的批判和冷嘲热讽,犹如带有倒钩的箭矢,已经在她心灵创下难以愈合的伤痕。与男人之间的交往又百般波折,仿如在这些伤口上再抹上盐巴似的。

她开始和附近一所大学的教授发生关系,谁知这位教授由于本身的畏惧,竟也无法对她做出任何承诺,虽然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和她相处也很融洽,可是他就是不肯信赖自己的感受,不肯许下承诺,两人的交往早已注定是一场无言的结局。

隔了几个月,伊莉莎白认识了一位成功的银行家,两人开始约会。尽管彼此恩爱的化学作用又是有如昙花一现,寥寥无几。但是她觉得这种交往对方能够保护她,使她有安全感。可是,这位银行家不但非常迷恋伊莉莎白而且占有欲极强,只要伊莉莎白未如他所预期相同热烈的回应时,他就怒气冲冲妒火中烧。他开始变本加厉地酗酒,变成虐待狂。这种交往只好再度挥剑斩情丝。

有段时期,她对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可以碰到她能拥有良好亲密关系的男人,暗中已经相当心灰意冷了。

她全心全力地投入自己的工作,扩展公司业务,埋首于数目计算和文书业务之中。和男人交往多半限于业务上的接触联系。虽然经常还是有人想约她外出,但她都想办法打消对方兴致,以免节外生枝一发不可收拾。伊莉莎白也体认到岁月不饶人,转眼青春即将不在,虽然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遇见理想完美的男人,不过这种信心也已所剩无几了。

第一次的诊疗所应收集的历史资料,系统规划诊疗步骤,以及在医生与患者之间播下彼此互信的种子,都已大功告成。伊莉莎白已经不再矜持,侃侃而谈。这一次,我决定不用普罗沙克(Prozac)或其他抗忧郁剂。我们的目标是要完全根治,而不是只把她的症状压下去就算了事。

再一个礼拜,下一次会诊的时候,我们就要朝着时光回溯的旅程,开始长途跋涉。

感恩浏览,敬请关注下期,待续中……